彩虹文學網,一路有你! 我這樣想着,也許真的有前生,也爲我們上一世真的是從這裏走出去的人,或是那寫被選爲祭奠于此的奴隸而有幸逃過一劫……
何琳琳不再說話,見我在思索,便從我的手上接過手電,她又向前走了兩步,打着這手電在前面的墓室中照照,這間墓室果然和之前的那間墓室不同,這裏面壇壇罐罐擺了不少,看樣子保存的都很完好棚子在一邊大聲說道:“我聽說古時候這老地主都挺講究的,墓室裏頭的陪葬品可都是放在耳室的,有放在椁室的嗎?”
何琳琳一邊打着手電,一邊說道:“很多墓室都會将陪葬品放在耳室裏,但是在春秋戰國時期也有一些諸侯王的陪葬品會在椁室中存放一些,據說這些諸侯王都和上古一些族類有關,可能是在沿襲某種風俗習慣但是也有些墓葬并不拘泥于小節,在下葬的時候,可以将随葬品放在椁室中,也無大礙我想這趙元倏搜了一輩子上古異術,所以墓室裏面設計點兒不一樣的或乎常理的,也算正常”
棚子沒等何琳琳說完,便仗着自己膽大,打着手電朝前面那堆壇壇罐罐摸去,我們隻好緊跟幾步,追上棚子這些随葬品可不是普通的陶瓷器,雖然說比不上唐三彩,但是做工也極爲細膩,從質地上來看,這都是官窯出産的,而且每個随葬品的底座上都高度一緻的印着一個圖案
起先我們還以爲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圖案,所以都沒有放在心上,何琳琳說:“古代的随葬品一般都不會在底座上留有落款,所以這個圖案絕不是落款”
我說:“落款不就是字兒嗎?就像是景德鎮出産的陶瓷器下面會印着景德鎮,王麻子的菜刀上會刻着王麻子,泥兒張的紫砂壺壺内底座會雕着泥兒張……你看這東西怎麽也不像是個落款兒啊,倒像是我小時候我奶奶趕集時候給我買的喝粥的大瓷碗底下印的金魚兒……”
棚子此時正捧着一個瓷器,用手電照着那瓷器底座細看呢,棚子說:“老杜你可拉倒,這哪兒是金魚啊,這分明就是一條大土狗”
聽棚子這麽一說,我不禁也從何琳琳的手中拿過手電筒,仔細的打量着那瓷器底座上的圖案這圖案應該是镂雕在瓷器底部的,我仔細的觀察着那圖案的一筆一畫,這圖案就刻在瓷器的底部,很小,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清楚的,但細看的話這圖案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十分清晰,加上這個年份,如果這批瓷器流通到市面上,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我們隻要抱着一個瓷器出去,恐怕這輩子的吃喝就都不愁了……
何琳琳從我的身邊站起來,走到棚子的旁邊,用力一扯,便将棚子手裏的手電筒拿了過來,然後頭也不回的和方紅到另一邊去查看,棚子正嘬着大牙花子仔細欣賞那陶瓷之美估計他也不知道什麽是美,沒防着,冷不丁被何琳琳搶走了手電,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對着何琳琳遠去的背影說道:“我說,小何同志,你好歹也是海歸,怎麽把資本主義那一套都帶到這社會主義中來了?你講不講理,是老杜這癟犢子拿的你的手電,你幹嘛搶我的?”
何琳琳也沒回頭,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反正你拿着手電也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杜後繼沒準還能發現點兒什麽,我就先借你的手電一用,不謝你了啊”
棚子沒辦法,隻好重蹲在我的身邊,借着我手中的手電光亮和我一起打量着這陶瓷上的小圖案棚子說:“看出點兒啥沒,老杜?”
我搖搖頭,我說:“我也搞不清楚,這些瓷器上爲啥镂刻一些狗……”說道這裏我突然覺得不對,狗在曆史上沒有什麽太多的轶事,撐死也就是救了努爾哈赤的那個條大青狗那樣的,聽說後來滿清鞑子給這隻狗修了一個忠義祠,難道宋朝的時候,這幽王趙元倏也是一個愛狗之士?不對,這已經不是僅僅的愛狗這麽簡單了,将狗刻在這些随葬品上,說明這已經是一種精神上的尊重和敬仰了……
想到這裏,我一時間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便又放下手中的瓷器,拿起另一個查看,卻不想猛然間發現這隻狗竟然有一瞬間非常眼熟……又覺得很奇怪,于是又拿起了另一個陶瓷對比着來看,竟然發現這兩個陶瓷提坐上雕刻的圖案完全一樣……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仔細去辨認,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因爲我這麽冷不丁的一瞧,竟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兩個陶瓷底座上的狗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它們的眉心處,多了一筆開始我以爲時間久遠,這瓷器上出現了破損,但接連着兩個都是一樣的,卻實在有些令人介意
我放下手中的陶瓷,又拿起另一個陶瓷仔細觀看,發現還是一樣,我着急馬火的又連續查看了好幾個,結果所有的陶瓷底部的的那條狗的眉梢間都一樣的有一個點……
我有些疲勞,坐在了地上,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苦笑,還是在譏笑還是發自内心的笑……
我總算是搞清楚了,這陶瓷底部的圖案根本就不是土狗,而是狼,是那之前我們遇到的三眼白毛狼王……
因爲這陶瓷上的圖案是镂刻上去的,所以沒有顔色,我們也就無法根據毛色來判斷,要不是那眉間的第三隻眼睛,恐怕我也沒辦法認出來……
我早就覺得,當一開始進入将軍嶺的時候,這深山之中一個活物都沒有,卻偏偏生活着一群狼,爲什麽其它生物都被這将軍嶺的磁場的礦眼所吸引,而這群狼卻絲毫不受影響?這些狼又是靠吃些什麽活下來的……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些狼有些蹊跷……
棚子見我怔怔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便問我:“咋了,老杜,到底發現什麽了?”
我看了棚子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這些圖案很有可能是一種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