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三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細節,全部都面色鐵青,一動不動的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許久,棚子才喃喃說道:“太他媽邪門兒了,這老鬼子還真躲到畫裏面去了!”
方紅說:“或許,隻是畫的像而已,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瞬時間附在畫上面。”
何琳琳說:“從你們世界觀的角度出發,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但這并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我點點頭,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說了出來,并将吃人畫的相關情況對他們講述了一遍,我說:“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但是既然這幅畫真是自古就有了,所以應該真有些神奇的地方!”
何琳琳接着我的話說:“吃人畫我也曾聽過一點兒……”
何琳琳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據說很久以前一個大戶人家買了一副畫,是一個下山猛虎圖,畫風非常高超,就将這幅畫挂在了卧室的牆上。從此以後,這個人便每天夜裏做夢夢到那猛虎從牆上走下來,到床前張開血盆大口叼住自己的頭用力往地上拽,每次這個人都會從噩夢中驚醒!後來有一天早上,日上三竿也不見這人起床,下人們撞開屋子才發現,這個人不知何時失蹤了!後來這張畫幾易其主,但最後主人都是不明不白的失蹤,隻是畫上的老虎肚子卻日益大了起來!後來有一個通曉易經八卦的人一語道破天機,人們才知道這是一幅吃人畫,于是便合力将此話封印了起來……
這個故事我大緻也曾聽我爺爺講過,吃人畫是什麽原理咱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怎樣才會被畫吃掉。但是這個中招的人會在現實中的世界消失,而出現在畫的世界當中。
何琳琳看着這幅畫對我們說道:“我猜想這幅畫開始就隻有那妲己和劊子手,下面的所有看客應該都是現實中被吸進去的人,所以他們的服飾和打扮才會有如此之大的差異!你們在看那些穿着綠色軍裝的人,那服飾分明是侵華日軍的打扮,這樣看來,至少有一件事兒咱們還是弄清楚了,就是這個基地當中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日本人是被這幅畫給吃掉了!”
何琳琳的這個結論下的比較大膽,方紅不敢相信地看着何琳琳的臉,方紅是一個忠實的唯物主義者,對于這樣唯心的結論,肯定抱有懷疑的态度,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指着這幅畫上面的人物說道:“我之所以認定這幅畫上卻有玄機,還有一個無法否定的證據!從這幅畫的畫風來說,應該出自于魏晉南北朝時期,畫中那些圍觀的群衆當中,最早時期的人的衣着打扮正好也是這一時期的人,此後基本上每一朝代每一時期的服飾打扮皆有,但卻唯獨少了北宋到晚清這段時期的,這說明了什麽?”
棚子道:“說明這幅畫在地主階級的地盤上呆的太久,沒能接受到社會主義的改造,見天的裝鬼吃人!”棚子平時還能說幾句有用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方紅說:“這樣看來,如果這幅畫沒有吃過人,确實說不通爲什麽一幅魏晉南北朝的畫上面會出現之後各個朝代的人物和侵華日軍的影像!”
我看向了何琳琳,何琳琳低着頭正在沉思,見我看她,才張口道:“如果這幅畫裏唯獨缺少了北宋到晚清這段時間裏的人物,那隻能說明這段時間就是它被墓主人帶入墓中的時間!這樣來看,那我們基本上可以确定這大山深處的古墓就是北宋時期的!”
何琳琳的話才是我想要的,棚子我二人不遠千裏奔向這裏就是沖着那北宋趙元倏的幽王墓來的,現在基本上已經确定了這裏的大墓是北宋的,至少算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也算是激發了我高漲的熱情,接下來隻要找到那古墓,走到裏面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趙元倏那老地主就得了。
我對三人說:“到現在,我想這基地裏的事兒也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咱們還有更加艱巨的任務,方紅肩負着找回西窪溝種牛的艱巨任務,何琳琳同志和我都要勵志解除家族的詛咒,小彭同志也是革命隊伍的忠實擁護者,我看我們還是及早準備一下,朝着這大山深處的古墓出發吧!”
何琳琳伸手給了我一巴掌,她說:“你可别聽風就是雨,眼下的坎還沒過去呢,怎麽就想着要往山裏溜呢?”
我不明白,問道:“眼下還有什麽坎沒過去嗎?”
何琳琳說:“你可想好了怎麽處置這幅畫和這根鬼棒槌了嗎?”
何琳琳一說,我心裏咯噔一下,剛剛光顧着自鳴得意了,險些忘了這件要命的事兒。前天棚子将這幅畫拿出來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才卷吧卷吧放在了登山包裏,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這幅畫如此要命,如果還繼續留在身上,那我們身上是扛着多少條人命呢?都不用想我們什麽時候會被吸入這幅畫裏面去,說不定啥時候死在這畫裏的冤魂就會出來索命,這想着就叫人背後發涼。
棚子說:“老杜,這事兒依我看不能猶豫,你還記得當年咱們破四舊的時候是怎麽做的不,對于這種封建迷信殘餘,一般咱都是一把火直接燎了的!”
方紅道:“這幅畫裏面究竟有啥玄機咱還不知道,怎麽能說燒就燒了,萬一這畫紙要是有毒的話,咱豈不是都要中毒了!”
對于這兩件東西的處理,我們四個人意見不一,但是經過綜合考慮,我們還是決定暫時留下這兩樣東西。何琳琳說,等出山以後,她想将這兩樣東西帶回實驗室檢驗一下,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麽玄機!對于何琳琳的這個說法,我還是比較贊同的,因爲我确實對于這些玄乎其玄的東西有着十分強烈的好奇心,并且我希望自己可以通過科學的途徑解釋清楚!于是棚子又将這幅畫卷吧卷吧連同那鬼棒槌一起加在了胳肢窩下面。
我們四人一一從這隔間中走出來,棚子熱情高漲,他将手裏的畫和鬼棒槌放入登山包裏拉好拉鏈,重新背在背上!我笑問棚子:“你就不怕這東西啥時候從背後鑽出來咬你一口?”
棚子滿不在乎,他說:“本司令怎可會被一幅畫吓倒。”
我們又在這屋子裏稍作休息,才打起精神慢慢從這二層閣樓中摸索出來……
進入這所秘密基地不過兩天多的時間,而我們絕大部分的時間卻都在這二層閣樓與火力發電站之間兜圈子,實際上整個基地我們并不熟悉。何琳琳手她比我們早進山一個星期,在這期間雖然也遭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險,但也都憑借着一己之力巧妙的化解了。她在這所秘密基地當中比我們多轉了三天的時間,卻也平安無事,而自從遇到了我們以後,卻麻煩不斷!何琳琳說我是災星轉世,我笑笑沒說話,看來這日軍基地的一切确實是因爲那隻小小的鼠精而引起的……
優于何琳琳是從東面來的,所以她對這基地的另一個門口的位置了如指掌,在她的帶領下,我們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這所基地的另一個大門前!當我們走到這東門的時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覺察到,原來這東門才是基地的正門,而我們來的那個門口僅僅隻是一個小門而已。
這大鐵門雖然經曆了不下三十年的風雨洗禮,但卻依然顯得铿锵硬朗,兩旁的高牆上各設有一個崗哨位,牆下面相同的位置上也設置着相應的崗哨位,棚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一手拿着槍,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前去将門推開!頓時,一個絕妙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前面是郁郁蔥蔥的高山,出了大門隻有一條路通向南北,大門朝向正東,前面全是一人多高的蒿草,再往遠去是一片小河溝,緊接着就是一處山坡,那山坡郁郁蔥蔥連着不遠處的大山,這大山很深很高卻就在眼前,日本人當初将基地選在這裏,也花了一番心思。
根據何琳琳的判斷和從那日本人口中得到的口風,那所大墓的具體位置應該就在南面,所以我們也不再停留,當即決定向南出發,棚子問我:“我說老杜同志,咱這次場面如此壯大,不能出師無名吧!當年北伐的時候還打着推翻北洋政府的旗幟呢,老蔣抗日還隆重的劃分了幾個戰區呢!”
我說:“現在咱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尋靈探墓!但要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