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想問殷揚一些事情的,哪知道對方卻是怎麽都不開口,而我也有自己的事,總不可能一直跟着對方,最終沒有辦法,我隻好要了一個聯系方式然後回到了老家。
之後想了很久,我還是決定将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記錄的下來,所有的一切,起因經過結果。
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練習茅山道術了,并且還打算再多研究幾次奶奶的筆記,上面記錄的東西都是絕對有用的。
這天一早,我來到村前的新開的一個雜貨店,打算買些畫符用的東西,然而卻沒有開門,無奈之下隻好返回。
這家店是在我離開的這十多天開的,聽說東西賣的挺齊全的,所以我就到這裏來買東西了,哪知道竟然沒開門。
算了,就回去将就着其他的紙練着吧!
“喲,蘇銘啊,你小子不是在城裏混的風生水起嘛,啥時候回來的?”我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理着寸頭,穿着背心短褲,臉色有些不太好的一位男子在跟我打招呼。
看了半天,雖然覺得很眼熟,卻沒愣是想起對方是誰。
“你該不會不記得我了吧,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想當初咱們小的時候在田邊抓蝌蚪,你還狠狠地踢了我一腳呢,害得我直接把頭插在田裏了!這仇咱可是記得清楚呀!”那人故作生氣的說到。
“牛子啊,我去,你那麽多年都沒回來了,這會終于舍得回來了?”聽到對方這麽一說,我頓時想起了,牛子是我從小就一起玩的好友,全名叫李牛,隻不過他在初二就辍學了,然後就跟着親戚以及村子裏其他的孩子一起出去打工了,這麽多年了才回來,人早已經跟當初長的差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沒認出來也是正常的。
“哎,别說了,外頭混不下去了所以就回來了!走,咱們哥倆兒進去談談。”牛子拍拍我的肩膀搖頭晃腦的說到。
我一挑眉,手指指向那家店,說到:“原來這家店是你的啊!混的不錯嘛!”
牛子呵呵一笑,率先打開店門,扯着我就進去了。
店面不大,東西卻是齊全的很,環境也不錯,與外面熱氣騰騰的天氣相比,店裏面倒也顯得涼快些。
牛子随手扔給我一罐雪碧,就示意我坐下。
“别說我了,倒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聽我爸說你混的不錯啊!”牛子坐下,随即就打開了話匣子。
“呵呵,這一年來我都在老家,隻是最近有事才出去了一趟,回來就遇到你了!”我笑了笑,避重就輕的說到。
牛子也不多問,後來我們又随便聊了些各自的事情,多年不見兩人聊起來也就忘了時間,這一聊就聊到快中午了。
之後牛子的老婆來了,倒是是個來不錯的女人,離開時我說了自己需要買些東西,牛子聽了我要買的東西後還笑了我幾句,之後就慷慨的不收我錢了。
回到家中随便的吃了點東西就來到之前的密室,打算學習畫符。
接下來的一個月日子倒也是過得平靜,這一個月我一直都在練習畫符和一些其他的茅山道術,随帶還發現了一些東西,倒也是小有所成。
一直到今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消息,牛子的老爹竟然死了。
當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當時我二話不說的就去了牛子家,卻發現李叔的遺照正正的放在靈堂裏。
牛子和他媳婦兒正在爲李叔守孝,對于我的突然冒冒失失的到來,牛子還對我大發脾氣了,眼神也不怎麽友善。
當時本來我還有些生氣的,可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做法卻是有些不妥過後,安慰了牛子幾句就離開了。
李叔的葬禮是在七天後,在我們這兒人死了不會馬上下葬,而是要讓死者的兒女爲其守孝七天過後才下葬,當時奶奶死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
常說,死者死後第七天稱爲頭七,在頭七這天死者的靈魂會回來見他最想見的人,然後就會安心的去投胎。
在我們這裏,都是在頭七的那天中午十二點讓死者入土爲安的,正午時間也是一天中陽氣最重的時候,最合适下葬。
葬禮那天村裏的人幾乎都來了,平時都是鄉裏鄉親的,對于李叔的死亡大家都有些難過,畢竟李叔最多也才四十多歲,李叔的母親和老婆更是哭的聲嘶力竭。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是個人都不能接受。
聽說李叔是上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才死的,具體情況是怎麽回事人們也不好問。
葬禮結束後,因爲我跟牛子關系不過的緣故所以留下來幫忙,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剛回到家中,就看到手機上有四通未接電話,有一通是編輯打的,另外三通全都是殷揚打的。
編輯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催稿的事兒,我心中隻是有些奇怪殷揚給我打電話幹嘛,于是果斷的按了回撥。
“喂……”
“你在哪裏?”
電話一接通,我才剛說話就被殷揚打斷了,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凝重。
“在家啊!”我皺着眉頭說到,不知道對方這話是個什麽意思。
對方似乎松了一口氣,然後就說到:“今天是七月半,記住了,千萬别出門。”
我聽了一愣,連忙查看手機上的日曆,發現今天确實是七月半,也就是說今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不知道爲何,聽殷揚這麽一說,我心裏突然有一股毛毛的感覺。
“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立馬反問道。
“你不知道?”
“什麽事?”
對方有一陣的沉默,然後沉聲說到:“蘇家人的體質很容易招鬼,而且……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你被人盯上了!”
殷揚話音一落,我猶如被當頭一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隻是你,我已經被盯上了。”殷揚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到:“我正在想辦法甩掉我這邊的人,明天來找你,剩下的這段時間就靠你自己了!”
我有些不相信殷揚所說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爲什麽會盯上我們?你怎麽知道的?還有你怎麽會幫我?最後你說的這一切到底又有什麽根據,我憑什麽相信你!”我珠鏈炮轟似得問出心中的疑惑。
“……”電話那頭有些沉默,沉默的在這黑夜中顯得有些恐怖。
隔了好久殷揚才再次開口。
“不管你信不信,我話盡于此。”說完,殷揚就直接把電話挂了。
我想着殷揚所說的話,又想着最近發生的事,越來越覺得殷揚的話不可信。
可是又想想,殷家和蘇家都已經敵對那麽多年了,要做什麽早就動手了,他殷揚也沒必要玩這麽幼稚的把戲。
我從暗格裏拿出往生錄,反反複複的摸着上面的三個字,腦袋一片混亂。
殷揚的話一直在我腦袋裏打轉轉,信還是不信,到底該如何是好?
七月半,百鬼夜行,至陰極陽的體質,往生錄,被盯上了,李叔的葬禮……
李叔的葬禮,爲什麽會是在七月半?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臉色慘白!┄┈藍.色.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