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鴻森就來了,在得知梁靜已經醒過來時,他差點高興到瘋掉了。
這天林浩放學回到宿舍,在整理書桌的時候才發現了李大爺的那本日記。他愣愣看了幾秒後才拿起它,打開了那厚厚的封面。
前面記叙的都是生活的一些瑣事,但看到1996年起,記載的那些開始引起了林浩的好奇心。其中讓林浩最感興趣的是1996年6月26日那篇日記,日記這樣子寫道:
“自從曉月死後,進先跟劉東見面的越來越頻繁了,要知道,進先以前是極其反對他和曉月在一起的,而如今他們兩走的如此接近,這讓人不由有些匪夷所思。更奇怪的是,進先他竟然辭去了研究所的裏的工作,跑到醫學院來當解剖師,而且還把之前我給他取的名字給換了——叫恒友才。我有找他談過,說他腦子是不是磕壞了,但他卻發脾氣了。要知道他以前是一個很聽話的孩子,很少跟我頂嘴,我覺得他變了,變得不在是我的孩子了。我有一種不祥的預兆,這陰謀。”
當林浩看完這篇日記,停下來摸索時,王鴻森打斷了他再繼續思索下去了:“喂,林浩,你在發什麽愣呢?咱們哥三——不,還有李嘉慶。咱們哥四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你怎麽看?”
林浩這時才回過神來,合上了日記,說道:“沒看什麽。我沒所謂,隻要你們都要去,我當然同意。”
“那就這麽定了,地點還是老地方——‘不眠夜’,今天晚上你們盡管吃喝,我做東。”王鴻森一腔豪情的說道。
林浩呵呵一笑,說:“每次都是你做東不好,這次我來吧。”
王鴻森攤了攤手說:“沒關系,你們爲我付出太多了,我偶爾請你們喝點酒又算什麽呢?”
“就是啊,再說王鴻森那小子家境好,請我們喝點酒又算什麽呢。”李嘉慶插了一句。
但這話立刻引起了王鴻森的不滿,他抄起了旁邊的一本書朝李嘉慶砸了過去。但李嘉慶一閃,躲過了。王鴻森龇着牙說:“你小子不說話會死啊?”
李嘉慶豎起了中指,說:“難道我有說錯嗎?”
“好了,别鬧了,要去就趁早。”林浩笑着說道。
可能是新開的原因,這間酒吧他們每次來都沒有什麽人,所以裏面的服務生很熱情,一進門便開始招待了。
但這次他們遇到熟人了——王鴻森的表哥劉東竟然也在這間酒吧裏喝酒。于是他們就一起了。
由于隻有林浩見過他表哥,梁靜跟李嘉慶都沒有,所以王鴻森不得不向他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表哥,以前也是咱們學校的,98屆的,所以也算是咱們的學長吧。”
李嘉慶還會打幾聲招呼,一向沉默寡言的梁靜隻是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後,劉東開始給他們講那時的學校:“我那上大學的時候你們都還在小學,那時候學校比現在舊得多,現在的廣醫大很多建築都是翻新的。還有那些在當時校園裏盛行的恐怖故事,比如:鬼宿舍、小樹林的白衣女子、蓮塘裏的臉,這些到了你們這一屆應該都滅迹了吧?”
幾個人都點了點頭,他們除了聽過小樹林的白衣女子以外,其他的都沒有聽過。
劉東接着道:“你們是否有興趣聽我講下去。”
幾個人又是不約而同的一陣點頭。
劉東喝了口酒,說:“那我就從‘鬼宿舍’講起吧。你們現在住的宿舍都是推掉後從新蓋新的,我在的那裏上學的時候,那時宿舍還是老的,那時候男宿舍樓有一間宿舍讓人提及失色,這間宿舍位于男宿舍樓的最頂端,也就是62。在此之前,62還是一間普通色宿舍,住着一些大三的學生,後來有一位同學因情受挫,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在廁所割腕自殺了,之後這間宿舍就開始鬧鬼了。有一個學生半夜起來上廁所,那時候他還迷迷糊糊的,睜着惺忪的睡眼。但當他走進廁所的時候立刻就精神百倍了,接着那高分貝的吼叫聲把整棟宿舍樓還在熟睡中的學生都叫醒了。後來這個學生瘋了,之後住在這裏陸陸續續有學生聲稱在看到那個自殺的同學面色蒼白的蹲在廁所,手上的血源源不斷的流進了馬桶,也有人說半夜醒來看到他在宿舍裏遊蕩。後來住在這裏的學生都受不了了,向學校反應,學校隻要把他們整個宿舍的人與另外一個宿舍人調換了一下。但被調換過去62的那些學生很快也鬼哭狼嚎了,最後學校隻好無奈的将這間宿舍給封了。但就算這樣,這間宿舍的靈異時間依舊頻發,住在隔壁的61室跟63室經常聽到這間宿舍裏面有人在走動,不時還聽到裏面有嘩啦啦的睡響聲,甚至看到裏面的燈亮了起來。”
聽完以後,除了林浩跟梁靜沒有什麽反應意外,王鴻森跟李嘉慶都有點哆嗦了。王鴻森緊了緊衣,說:“還好我們不是住六樓。”
李嘉慶雖有點害怕,但他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聽下一個,于是他催促道:“東哥,繼續,下一個。”
劉東呡了口酒,嘴角劃過了一抹微笑:“你們都是好樣的,心理素質也很強,不愧是醫學生。那好吧,下一個我就講‘小樹林的白衣女子’吧。”
正當劉東想進入主題的時候,王鴻森打斷了他:“表哥,你講下一個吧,這個我們都聽過了,你們說是吧?”說着王鴻森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大家,以征求他們的同意。
大家都點了點頭。
“那好吧。”劉東欠了欠身,“那我就講‘蓮塘裏的臉’吧。據說有一位女生因爲被男友抛棄了,一時想不開投溏自殺了,後來人們常在月朗星稀夜晚見到蓮塘裏倒映這一張臉。這件事比較真實,以前和我同寝室的室友試過了,他說他也看到了。”
聽完,王鴻就搶先快口道:“那改天我們也去試試。”
劉東笑了笑,說:“最好還是别試了,小心留下心理陰影。”說着他看了一下表,“好了,我該回去了。”
“那麽早,東哥你不陪我們聊多一下嗎?”林浩說。
“不了,我明天還要做手術。”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要不我們送送你吧。”林浩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劉東揮了揮手,說:“不不,不用送我,你們也早點回去吧。”說着他推開了門,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