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林浩去上課梁靜就在學校裏漫無目的的走着,有時見到人會傻傻一笑,但那些人就到他都會躲的遠遠的。
這一天,林浩從夢中醒來發現梁靜沒有在床上,急了。于是他披上了外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宿舍。
他沒有在走廊上,林浩又下了樓,但走到樓下他有想起現在的門是鎖着的,所以梁靜不可能從那裏出去。想到這,他将目光瞟瞟向了一樓與二樓之間平台的大窗戶上,果然,窗戶是虛掩着的。這麽晚除了他應該不會再有别人出去了。
可他出去做什麽呢?
難道他沒瘋?
可他沒瘋爲什麽要裝瘋呢?
難道是……
想到這,林浩悉悉索索的爬出了窗,朝解剖室的方向走去了。
剛上解剖樓的樓梯,他就聽到上面有人下樓梯的聲音,他猛然的止下了腳步,上面下樓的人似乎也聽到了有人上來的聲音,停了下來,仿佛兩人都屏住呼吸在聽對方的動靜。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鍾,林浩終于人不住拔步邁上了上一階的樓梯。但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提的更高,他甚至感覺心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僅十三階的樓梯,他感覺像是走了幾個小時一樣,但讓他感到幸運的是,上面并沒有人,所以他把聽到的聲音都歸功于神經緊張所引發的聽覺出錯!
就算這樣,他還是謹慎的左右看望了一下,在确定沒有人的情況下,他才安心的朝解剖室走去……
這時,突然有一隻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林浩本能的叫了一聲“啊!”回頭在發現原來那跟人正是他要找的人。想說什麽,但還沒說出口,嘴巴就給那人堵上了,“這裏不方便說話,下面說。”那人說道。
下了解剖樓,林浩終于忍不住高興的叫道:“梁靜,原來你沒有瘋啊?”
梁靜冷笑了一聲說:“那都是裝出來的,不然你以爲我能活着走出來嗎?被抓去的那兩天,他每隔幾個小時就讓我吞下大量的精神病吃的藥。剛開始我的确是神志不清,不省人事,後來我就直接裝瘋了,沒想到他還真信了,所以我才免于一死。”
林浩聽了後,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良久才說:“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恒友才!”梁靜停了一下後,接着說:“王鴻森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跟恒友才是一夥的。”
“如果我說他是受恒友才要挾,你會原諒他嗎?”
“這話怎麽說。”
“王、鴻森的妹妹王詩詩這兩天失蹤了,但我去她家問他媽,他媽說王鴻森說他妹妹是去同學家玩了,叫他爸媽不要報警。所以我覺得王詩詩應該是給恒友才綁架了,然後威脅王鴻森騙你到解剖室,把你迷暈,然後他再用你來警告我。”
“呵呵,就算這樣,他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個人他永遠隻爲自己的利益着想,從來都不會想别的人,今天他可以出賣我,明天他就可以出賣你。”
“你嚴重了,這跟利益完全是兩碼事。我說如果,如果把王鴻森的這個角色換成你,你會怎麽做呢?”
“這……”梁靜一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對了,你看我找到了什麽?”
林浩接過了梁靜手中的本子,驚訝地說:“恒友才的筆記?”
梁靜點了點頭:“是的,我剛才在他辦公室找到的,裏面的确記載着他從犯罪到每次犯罪的過程。”
“太好了!”林浩的手一拍,說:“恒友才的末日到了。”
看到林浩高興的樣子,梁靜也笑了,心在說:“也許這是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梁靜這幾天都頭暈得厲害,而且還時常出鼻血,今天他趁大家都去上課了,偷偷的爬出了學校到醫院裏去檢查了一下,醫生告訴他他是因爲服用過多的精神藥所導緻的器官衰竭,最多隻能活多一個多月了。
他雖然不甘,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但他覺得這就是命,與其沉浸在傷心中,還不如用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來完成最後的心願…——抓住兇手,還哥哥一個公道,換與哥哥同樣無辜死去的人的一個公道。
他做到了,就在今天晚上做到了,他覺得自己的死再也沒有什麽遺憾了,隻是他還有一件事放不下——他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