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眼中的銀針,一根根急速地射在了薛文手中斬馬刀的刀身上。頓時,擋在石像眼睛前的斬馬刀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靠!他娘的!好大得勁兒啊!”薛文憋着個大紅臉緊緊地握着斬馬刀,嘴裏嘟囔着罵道。
“鄭龍,你怎麽樣?”薛元凱伸着脖子,看着摔倒在了地上的鄭龍擔心地喊到。
“哥!你沒事兒吧?”鄭虎也急忙喊了一嗓子。
鄭龍緩緩地爬起了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揉着自己麻木的腳,看這薛元凱等人喊到。
“我沒事兒!薛先生,我沒事兒了!”
鄭龍的話音剛落罷,薛元凱等人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堵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放了下去。
“呵呵!太好了!鄭龍總算脫險了!”聶子風看着鄭龍笑着說到。
薛元凱點了點頭:“嗯!總算是平安的脫險了!文兒,你那兒怎麽樣?那些銀針放的也應該該完的時候了吧?”
“爹,動靜都是沒有了,不過我覺得還是保險一點的好,我在攔一會吧?”
“嗯!薛少爺,說的對!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多攔一會吧!”寇問天點了點頭對薛元凱說到。
“好吧!那文兒你先堅持一會,我們先過去看看鄭龍去。走吧!我們過去吧!”說完衆人就跟着薛元凱走到了鄭龍的跟前。
鄭虎第一個蹲下了身子,上下仔細地打量着鄭龍問到:“哥,你怎麽樣?沒有受什麽傷吧?”
“哎呀!小虎,我沒事兒,就是腿太麻了,歇一會就沒事兒了!”鄭龍揉着自己的麻木的腿,咧着嘴對鄭虎說到。
薛元凱伸手拍了鄭龍一下:“呵呵!沒事兒就好!吓死我們了,這回你可得吸取教訓,以後可千萬别再亂動了。”
“嗯!薛先生,您放心吧!這回就算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敢再亂動了。這好家夥,差點把小命就交代在這兒了!”
薛文緩緩的把頭伸到了斬馬刀前,豎着耳朵仔細地聽了聽:“沒動靜了,都這半天了應該是射完了吧?哎!爹,這沒動靜了,我這是不是可以挪開了?”
薛元凱回頭把目光投向了薛文:“行了,都這半天了應該是沒什麽事兒了……挪開吧!”
薛文聽罷點了點了點頭,緩緩的拿開了擋住石像眼前的斬馬刀,然後快步走到了鄭龍的跟前,伸手在鄭龍的胸前捶了一下。
“靠!你吓死我了,我這還以爲這回你……你算是過去了。怎麽樣?沒什麽事兒吧?”
鄭龍看着薛文笑了笑:“呵呵!能有什麽事兒啊?我這金子還沒有分到手呢,要是現在就過去了,那我的那份金子不就白便宜你小子了嗎?”
“嗨!你這家夥死性不改啊?都到了這份上了,還惦記着那金子呢?不過你放心,哥們我也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就算是你今兒個真的過去了,你的那份金子我也一定會給你放進你的棺材的,誰讓咱們是哥們呢?”薛文看着鄭龍開了個玩笑。
薛元凱猛地一扭頭,瞪着眼睛看着薛文質問道:“文兒,你瞎說什麽呢?”
“嘿嘿!爹,我這……我這就是和鄭龍開個玩笑,您可别當真的!說實話,像鄭龍這麽好的朋友,我可舍不得他死!哎!鄭龍,現在感覺這麽樣,能動彈了嗎?”薛文說罷看着鄭龍問到。
鄭龍點了點頭,用手抓住了鄭虎的胳膊:“應該差不多了!來!小虎,把我扶起來試試!”
“嗯!哥,你慢點啊!”
大家小心翼翼地扶着鄭龍站了起來,然後扶着他慢慢地走動了幾步。
“怎麽樣?要不……就在歇一會?”寇問天看着鄭龍問到。
鄭龍點了點頭,在大家的幫助下又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薛文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池水:“寇老前輩,那個……那個什麽蠱什麽屍,它怎麽長得那樣啊?尤其是下半身那……那簡直就像是蛇一樣?”
“那叫蠱蛇屍!什麽記性啊?”紫涵看着薛文不屑地提醒了一句。
薛文忙點了點頭:“哦!對!就是那個蠱蛇屍!”
寇問天看了一眼紅色的池水,轉身對薛文解釋到:“蠱蛇屍,是運用古滇國一種非常殘忍的巫術,造就出來的。在古滇國的時候,凡是犯了****之罪的大臣,或者是作亂後宮的奴仆,都有可能被制作成蠱蛇屍。據說,犯了那兩項罪名之人,先是被巫師活活地把肚子剖開,然後在他的胸膛裏放上一條被施了蠱的蜈蚣。接着,再把一些養了好長時間的蛇蠱卵放進他的肚子裏。然後,再把他的肚子給縫上,放進一種特制的藥水之中浸泡。等過上一些的時間,那些被放在罪犯肚子裏的蛇蠱卵,就會慢慢地在人體的肚子裏破殼而出……”
“那……那些罪犯被活活地剖開肚子,他們就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嗎?”不等寇問天說完,薛文就好奇地打斷了他。
“哎!薛文,你插什麽嘴啊?人家寇老前輩正說的好好的,這讓你一插嘴人家還怎麽說啊?”紫涵看和薛文不滿地說到。
“哦!呵呵!寇老前輩,您說!您說!您接着說!”薛文不好意思地笑着對寇問天說到。
寇問天點了點頭看着薛文說到:“他們在被剖開肚子前,就已經被灌了止疼和止血的藥了。所以,他們是不會因爲疼痛和出血而死的!”
“哦!我說的呢!那……那他們被泡在藥水裏,肚子的那些蠱蛇卵破了以後呢?以後會發生什麽呢?”薛文又好奇地看着寇問天追問道。
寇問天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呵呵!那蠱蛇卵破了以後,就會從殼裏鑽出一條小蛇來。它出來以後就一直生在那個罪犯的身體裏,一直靠吃他的内髒慢慢的成長。等那蠱蛇慢慢的長大了,那個犯人的下半身也就正好被藥水給泡爛了。到了那個時候,那蠱蛇的尾巴正好就從哪罪犯的下半身長了出去。剛才你們也看見了,那蠱蛇屍下邊的身子不就是蛇的身子嗎?”
“寇老前輩,那蠱蛇的尾巴從下邊長出去了,那它的頭呢?它的頭去哪兒了呢?”聶子風看着寇問天不解地問到。
“哦!我明白了!那蠱蛇不斷的生長,那罪犯胸膛裏的蜈蚣也會跟着不斷的生長。等那蠱蛇的尾巴從罪犯的下半身長出去的時候,那罪犯胸膛裏邊的那蜈蚣,就會把那蠱蛇的咬死吃掉是不是?”不等寇問天開口,薛文就搶先說到。
寇問天笑着點了點頭:“嗯!呵呵!薛少爺,你不愧是薛地龍的兒子啊!不過,我還要補充一點。那蜈蚣把那蠱蛇吃完以後,就會順着那罪犯的身體一直往上竄,最後直到它竄到罪犯的腦袋裏,它就窩在哪兒着不再動了。”
“不在動彈了?寇老前輩,那蜈蚣就那麽不吃不喝的它……它就死不了嗎?”薛元凱看着寇問天也不解地問到。
寇問天搖了搖頭:“不會的!剛才我也說過了,那蜈蚣并不是一般的蜈蚣。它們是被施了蠱術的的蜈蚣,别說幾天不吃不喝它們死不了,就算是幾百年上千年,它們不吃不喝也照樣活着好好的。”
“寇老前輩,照您這麽說,那蠱蛇屍并不是由他自己的大腦控制着,而真正控制他的應該是他腦袋裏的那條蜈蚣是吧?”薛元凱看着寇問天問到。
“嗯!薛先生,您說的對!那蠱蛇屍的确不是受自己大腦控制着,真正控制他的也的确是他腦袋裏的那條蜈蚣!”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那蜈蚣和蠱蛇屍在哪池水之下,它們是怎麽知道我們在橋上的呢?”薛元凱看着寇問天又不解地問到。
“這個……我一時也想不明白。應該是鄭龍他們不小心碰到了什麽,繼而引發了水下的機關。跟着,那蠱蛇屍就出來了!”寇問天搖了搖頭,接着有猜測到。
“嗯!對!一定是那樣!可是……嘶……他們究竟是碰到什麽機關了?按說,我們前邊都走過去了也沒有觸發機關,他們怎麽就把那機關給觸發了呢?那機關到底在橋的哪兒呢?還有,橋上還有沒有其它的機關呢?”薛元凱看着那石橋,不解地連着又産生了幾個疑問。
“呼!這個現在倒不是我最擔心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是……那水池子裏的蠱蛇屍,他還會不會出來。他要是他不出來的話還好,那樣我們就可以去橋上好好的找找。要是有機關的話我們就把它給破了,要是沒有機關的話我們就過去。現在,我就怕我們剛走到那橋上,那個蠱蛇屍就突然出來。到了那時候,我們這麽多的人難免會慌張,萬一要是在觸碰到别的什麽機關,那……後果可就無法預料了!”寇問天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看着石橋擔心地說到。
“嗯!這個倒是棘手的問題。看來……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了。”薛元凱點了點頭說到。
這時,聶子風走到了薛元凱的身旁,盯着那座石橋看了半天。
“舅舅,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薛元凱忙一扭臉着急地看着聶子風問到:“風兒,你有什麽好主意,快說出來聽聽!”
“舅舅,我想……要不我一個人先過去吧?等我安全的過去了,你們再按着我走過的路線過去。您看怎麽樣?”聶子風看着薛元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呼!不行!那樣太危險了!先不說橋上有沒有其它的機關,萬一水裏的那蠱蛇屍突然出來了,恐怕……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他的!不行!我不能讓你那樣做!”
“薛先生,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和子風一起過去。就算那個蠱蛇屍從水裏突然冒出來,好歹我們兩把刀呢,怎麽也能抵擋他一陣子。”薛元凱的話音剛落罷,東子就走到了薛元凱的跟前說到。
薛元凱剛要張嘴說話,就被寇問天伸手給擋回去了。
“薛先生,我看子風的想法未嘗不可!這樣,子風和東子慢慢地往過去走,讓紫涵和珠兒都準備好她們的家夥。隻要,那蠱蛇屍敢從水裏出來,就立馬讓她們倆動手對付他。薛先生,您說呢?”
薛元凱看着血紅色的池水仔細的想了想:“呼!好吧!就按您說的辦吧。一會……”
“爹!還有我,我也和他們一起過去。好歹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薛文看着薛元凱打斷他的話。
“好吧!那就你們三個人一起過去吧!一會你們過橋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可千萬别再碰到橋上别的什麽機關了!紫涵,珠兒,你們倆現在就準備好你們的家夥,隻要那蠱蛇屍從水裏一露頭,你們就立馬動手,千萬别給他半點傷害子風他們的時間!”
“嗯!您放心吧!”
片刻,聶子風三人就站了橋頭。
“舅舅,我們要過去了?”聶子風回頭看着薛元凱問了一句。
薛元凱看着聶子風三人沒有說話,隻是緩緩地轉過去了身子,背對着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出發了。
“走!我們過去!”聶子風一點頭,轉身提刀走上石橋。
三人排成了一條直線,在橋面上緩緩地行進着,并不時小心謹慎地打量着水中和周圍的動靜。
終于,聶子風走到了橋的中央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啊!”聶子風驚恐地看着前方,禁不住小聲地喊了一聲。
“表……表哥,怎……怎麽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你看到什麽了?”薛文緊張的來回看了幾眼,看着聶子風小聲地問到。
聶子風微微地點了點頭,緩緩地往後退了兩步。
“子風,怎麽了?你……你怎麽退回來了?”東子也緊張地看着薛文的後背問到。
還沒等聶子風開口說話,薛文就驚叫了起來。
“靠!女……女鬼!長頭發的女鬼!”
“什麽?有女鬼?在哪兒呢?我……我怎麽看不到啊?”東子聽完一下臉色就變了,慌張地看着薛文的後背問到。
薛文緩緩地舉起了手,從聶子風的肩頭指了過去。
“在……在哪兒!在橋頭哪兒!”
東子聽完哆哆嗦嗦地歪過了腦袋,目光貼着薛文右邊的胳膊看了過去。
“我的個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