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東子緩緩地倒在了甲闆上。
寇問天看着倒在甲闆上的東子拍了拍手:“呼!鄭虎,鄭龍,你們先把東子弄到船艙裏,可他把身上的衣服緩緩,别到時候再給受了風寒!”
“哎!”鄭龍點了點頭,和鄭虎擡着東子緩緩地鑽到了船艙裏。
“啊!可吓死我了!寇老前輩,可多虧你出手及時。要不然的話,他這一刀下來我肯定是玩完了!”薛文癱坐在甲闆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擡頭對寇問天說到。
“文兒,你沒事兒吧?”薛元凱說着蹲下了身子,看着薛文的腦袋擔心地問到。
薛元凱搖了搖頭:“我沒事兒!爹,東子他怎麽成了那樣了?好像瘋了一樣?”
“嗯!他不是瘋了!我看着他好像是..中邪了!”寇問天搖着頭說到。
薛文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驚恐地盯着寇問天問到:“中邪了?寇老前輩,不會吧?這..他怎麽會中邪啊?”
“啊!我明白了!寇老前輩,您說東子中邪了,難道是..那個無臉的女鬼搞的鬼?”慕容曉雲若有所悟地看着寇問天問到。
寇問天往前走了兩步,站在船頭看着平靜的湖水說到:“嗯!我覺得很有可能!要不然東子是不會那樣的!”
“爺爺,子風哥哥不是說他得了失憶症了嗎?怎麽現在又跑出來個中邪啊?”
“這個我也一時不敢确定,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得了失憶症,還是中了那個無臉女鬼的邪法,那隻有等明天去找文之步了。隻要我們明天帶着東子找到文之步,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中邪了!”
“文之步?寇老前輩,文之步是..是什麽啊?醫生嗎?”紫涵好奇地看着寇問天問到。
寇問天緩緩地扭過了身子,看着迷茫的衆人笑了笑:“呵呵!說他是醫生也行,說他是蠱師也行。甚至..說他是巫師也行!”
“哦!那麽厲害啊?寇老前輩,按您說的那個文之步應該也算是一個世外高人了對不對?”慕容曉雲聽完驚歎不已地問到。
寇問天點了點頭:“嗯!是!這附近寨子裏的寨民要是生病了,或者是被髒東西給纏上了,隻要去找文之步,基本上都會被治好的。隻是..隻是那個文之步他不喜歡金銀,唯一嗜好的就是吃!”
“吃?他喜歡吃什麽啊?”薛文看着寇問天問到。
寇問天扭轉了身子,用手一指平靜的湖面。
“呵!他喜歡吃的東西就在這湖裏,那東西就是這撫仙湖一種獨有的特産,名曰:抗浪魚!”
“抗浪魚?寇老前輩,我早就聽說在這撫仙湖内,盛産一種十分珍貴的魚類。難道,就是您說的抗浪魚嗎?”薛元凱看着寇問天問到。
“不錯!正是那抗浪魚!抗浪魚是雲南撫仙湖的一種十分珍貴的特産。它們個體雖小,但肉味鮮美,一直是撫仙湖的主要漁業對象。抗浪魚體細長而略側扁,整個身體輪廓猶如一狹長的紡錘形;背部平直,腹緣呈淺弧形,頭長顯著長于體高。非繁殖期時,抗浪魚生活在遠離湖岸的區域,以浮遊生物爲食。繁殖時,親魚群集向近岸的溪流處産卵。每一批親魚産卵活動通常持續3天左右的時間,約停七天後又來第二批。此現象即爲漁民常說的“來三去七”的規律。”
“抗浪魚……寇老前輩,那魚怎麽叫了個那名啊?捕捉它們是不是很困難啊?”紫涵看着寇問天好奇地問到。
“呵呵!大概由于是由于魚類喜歡逆流而上的特性,在抗浪魚身上體現得比較明顯,所以它們才被稱之爲“抗浪魚”。漁民們就是巧妙的,利用了抗浪魚這一顯著的特性及其産卵“來三去七”的特性,才發明了一種特有的捕魚方法……車水捕魚法!漁民們先是用水車把水抽向引水渠,由于抗浪魚喜歡逆流而上,所以水一旦被抽到了水渠,抗浪魚便會争先恐後的自動遊入漁民特制的魚簍中。到了那時漁民們隻需,把魚簍拿起從魚簍裏拿魚便可了!”寇問天笑着對衆人說到。
薛文聽完驚奇地問到:“啊!那麽有意思啊?寇老前輩,那個文之布他不是喜歡吃抗浪魚嗎?那我們就照您剛才說的方法給他抓一些不就行了?”
“呼!可不是你說的那麽簡單啊?”寇問天看着風平浪靜的湖面發出了一聲歎息。
薛元凱忙往前走了兩步,看着寇問天問到:“怎麽?寇老前輩,那抗浪魚難道絕迹了?”
寇問天回頭看着寇問天搖了搖頭:“那倒不至于!隻是……那抗浪魚一般夏天的時候比較活躍和常見,現在已經是深秋眼看就要入冬了,恐怕想抓抗浪魚沒那麽容易了!”
“啊!那……。嘿嘿!寇老前輩,要不我們用别的魚代替吧?估計他一下兩下也吃不出來的?”薛文笑着對寇問天說到。
“不行!那可不行!萬一要是被人家給發現了,那人家肯定不會幫我們的?”寇問天看着薛文說到。
“那……那怎麽辦啊?”
不等寇問天開口,鄭龍就從船艙走了出來。
“我可以試一試!”
“你?鄭龍你……你能行嗎?水下的本事我們都知道你厲害,可這是在水下抓魚……你……你能行嗎?”寇問天瞪着眼睛看着鄭龍不相信地問到。
“寇老前輩,我可以試一試,但是行不行我也不知道!”
“還有我!”話音落罷,船艙的簾子被掀了起來,鄭虎彎腰走了出來。
鄭龍回頭看了鄭虎一眼,然後又看着寇問天說到:“寇老前輩,明天天亮的時候我們就下湖去,隻要是有一線的生機,我們就不會扔下東子不管的!”
“嗯!好樣的!行!那大家現在抓緊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讓鄭龍這鄭虎下湖去弄抗浪魚!”說完寇問天轉身向着船艙走了過去。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剛照在撫仙湖的湖面上,湖水浩瀚無邊,天水一色。遠遠望去,湖面平靜得像一面明鏡。湖上的早晨是迷人的,輕紗籠罩的湖水溫柔、清澈,朝霞似乎等不及水面不輕柔的白紗散盡,就把霞光傾注在湖中了。這時,水綠得像碧玉;霞紅得像胭脂。碧玉般的綠和胭脂般的紅,交融在一起。綠水擁抱着紅霞,胭脂盡情地在碧玉上流丹。當人們爲這湖上的奇觀陶醉時,朝日又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湖碎金。當湖水恢複平靜以後,那以假亂真的倒影,把岸邊的一覽無遺美景囊括進了湖中,于是,湖面上展現出了一副美妙的畫卷。高空的白雲和四周的山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爲了晶瑩的一體。在這幽靜的湖中,除了薛元凱等人的漁船,唯一的活動的東西就是數不盡的水鳥。一隻隻不知名的水鳥在湖水中嬉戲着,追逐着,不時的打破了湖面的的明淨。薛元凱等人站立船頭,了望着一望無際的湖面,眼前盡是一片爽心悅目的碧水茫茫。船下鱗光閃閃,像千萬條銀魚在遊動,而遠處平展如鏡,沒有一點纖塵或者沒有一根遊絲的侵擾。湖色越遠越深,由近到遠,是銀白、是淡藍、是深青、是墨綠,那界線竟然是那麽的分明。
“薛先生,可以了!”站在船頭已經做好了下水的鄭龍,看了一眼鄭虎對身旁的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轉身看着鄭龍,伸手幫真龍整理了一下身上厚重的潛水裝備。
“呼!鄭龍,鄭虎,這次又要幸苦你們哥倆了,下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要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就趕緊上來,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别的辦法!”
鄭龍點了點頭:“嗯!知道了!薛先生,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抗浪魚抓上來的!”
“嗯!我知道!”
“薛先生,那我們下去了!”說完鄭龍走到了船頭,扭身看着衆人擺了擺手,然後身子一縱跳了下去。
“撲通!”水面上立時就翻騰起了一團不小的浪花。
“呵呵!薛先生,等着我們的好信吧!撲通!”鄭虎說完也縱身跳了下去,水面翻騰着浪花和水泡,眨眼的功夫鄭氏兄弟就從水面上消失了。在薛元凱等人看着漸漸恢複了平靜的湖面,心中都不禁替鄭龍和鄭虎念叨了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水面上依然是那麽的平靜。薛元凱等人趴在船頭盯着平靜的湖面,心中都不由暗暗地替鄭氏兄弟擔心了起來。
“怎麽還不出來啊?按說下去的時間也不短了?紫涵,他們下去有多長時間了?”薛文焦急地盯着湖面,頭也沒回地問了紫涵一句。
紫涵忙撸起了袖子,盯着手表看了看。
“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哎呀!急死了!怎麽還不出來啊?爹,他們會不會是遇上……唉!算了!”
寇問天伸手拍了拍薛文的肩膀:“别着急,在等會吧!現在的這個季節抗浪魚本來就難找,再加上這大早上的他們又是空着肚子下去的。我看,一時半會他們是不會那麽輕易找的抗浪魚的!”
“文哥,快看!水裏有動靜!”慕容曉雲指着水面喊了起來。
“咕咚!咕咚!”水面上冒出了一串串的氣泡。
“嘩啦!嘩啦!”鄭龍和鄭虎同時鑽出了水面。
“薛先生,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們快看這是什麽?”鄭虎興奮地舉着一個竹簍對船頭的人喊到。
寇問天忙趴在船頭盯着竹簍看了看:“哈哈哈……是抗浪魚!是那東西!快上來!”
“寇老前輩,我們不光找到了抗浪魚了,而且我還找到了個這東西!”鄭龍說着把手裏的一件東西高高地舉了起來。
薛元凱順着喊聲看了過去,隻一眼薛元凱就被驚地叫了起來。
“啊!那……是銅鏡!是銅鏡!是畫上的那面銅鏡!快!子風,薛文,快把他們弄上來!”
聶子風和薛文忙伸手,把鄭虎和鄭龍拉到了漁船上。薛元凱着急的從鄭龍的手裏拿過了那面銅鏡,驚恐地看着鄭龍問到。
“鄭龍!這……這銅鏡,你是在哪兒找到的?”
“下邊!一個箱子裏。怎麽了薛先生?”鄭龍看着薛元凱不解地問到。
“那個箱子裏除了這面銅鏡,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薛元凱繼續看着鄭龍問到。
鄭龍搖了搖頭:“沒有了!那箱子就有這麽一面銅鏡,别的……别的什麽都沒有了。怎麽了薛先生?”
“那周圍呢?周圍還什麽東西?”
“周圍?周圍?啊!有!有!放這銅鏡箱子的不遠處好像還有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薛元凱盯着鄭龍繼續追問道。
“不清楚!我哪會正打算過去看看呢,鄭虎就說可以了,所以我就沒有過去看!薛先生,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又出什麽事兒了?”
薛元凱搖了搖頭:“呼!沒事兒!沒事兒的!鄭龍幸苦你們了。抗浪魚現在也我們弄到手了,你們還是趕緊進去把衣服換一換吧!别給着涼了。”
“哦!沒事兒就好!小虎,走吧!咱們進去把衣服換換去!”鄭龍點了點頭,喊上了鄭虎彎腰鑽進了船艙裏。
“爹,這銅鏡真的是畫上的那個嗎?”薛文指着薛元凱手裏的銅鏡問到。
薛元凱點了點頭:“嗯!我看着挺像的。給……你看看!”說着薛元凱伸手把銅鏡遞給了薛文。
薛文伸手接過了銅鏡,盯着銅鏡的背面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呵呵!這銅鏡紐座爲方形,四周飾以對稱的草葉,有的像花瓣,有的像葉片,外緣用十六個内向連弧紋作邊緣。這類銅鏡因流行時間長,在漢鏡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爹,這應該是一面漢朝時期的銅鏡?”
“嗯!呵呵!算是蒙對了!”薛元凱微笑着多薛文說到。
“什麽叫蒙對了啊?我這是……啊!鬼啊!”薛文忽然臉色一變,猛地把手中的銅鏡扔在了甲闆上。
“咣……啦啦……。”銅鏡在甲闆上顫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文兒,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薛元凱看了一眼甲闆上的銅鏡,盯着薛文驚恐地問到。
薛文指着銅鏡斷斷續續地說到:“我……我看到……我看到東……東子了!東子他……他在銅鏡裏邊!”
“啊!薛文你可别吓唬我們啊?這……銅鏡真的那麽詭異啊?東子他……他怎麽可能會在這銅鏡裏邊啊?”寇珠用手指着銅鏡問到。
聶子風猛地抽出了陰陽噬血刀:“這大白天的這鏡子真有那麽詭異嗎?我看看!”說着聶子風用刀尖,緩緩地把面朝下扣在甲闆上的銅鏡,給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