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的話音剛落罷,鄭虎和鄭龍哥倆就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撲通!撲通!”
衆人焦急地用手電照着水面,在水面上尋找着東子的蹤迹。
”在哪兒!鄭虎!鄭龍!東子在那邊呢!快!快把他救起來!”寇珠指着水中對鄭龍和鄭虎着急地喊到。
“嘩啦。。嘩啦!”水面上浪花翻滾,鄭虎和鄭龍先後遊到了東子的跟前,哥倆伸手就緊緊地抓住了他,然後拖着他快速的向着漁船遊了過去。
“快!快接他一下!”寇問天趴在船頭,對聶子風和薛文喊了一句。
聶子風和薛文忙趴在了船頭,伸手抓住了東子的胳膊和衣服,猛地一用力把他提出了水面。
“把他放平!我給他看看!”慕容曉雲指揮着薛文和聶子風,把東子平放在了甲闆上,然後急忙蹲下了身子抓住了東子的脈搏。
“嘩啦!嘩啦!”鄭虎和鄭龍先後爬上了漁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着急地走到了衆人的身旁。
“曉雲,怎麽樣?東子他沒事兒吧?”渾身上下滴着水珠的鄭龍,看着雙目緊閉的東子擔心地問了句。
“呼!還好!水沒有全灌進肺部,幸虧你們救得他及時,要不然的話可就危險了!他現在隻是一時被水嗆着了,等一會他就會醒來的。放心吧!他沒什麽大礙!”慕容曉雲回頭對大家說道。
“哦!那就好!鄭虎,鄭龍,這次可多虧你們哥倆了,要不然的話東子可就。。”
“嗨!薛先生,看您說的?咱都是一家人,用得着那麽客氣嘛?呵呵!隻要東子沒事兒就好了!”鄭虎不等薛元凱說完就着急地接着話茬說到。
聶子風點了點頭:“嗯!是啊!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麽好客氣的!鄭虎,鄭龍,你們的衣服都濕透了,還是趕緊進船艙裏換換吧!要不回頭再給凍着了,那咱我們可就動彈不了了!”
“嗯!好吧!那這就交給你們了。小虎,走吧!我們進去把衣服換換!”鄭龍說完就彎腰鑽進了船艙裏。
薛元凱看着鄭虎和鄭龍鑽進了船艙,然後回過了頭看着寇問天一臉不解地說到:“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好好的。。東子他。。他跳水自殺啊?”
寇問天看了一眼還未蘇醒的東子,也納悶地搖了搖頭:“不明白!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好端端的,怎麽就一會的時間他。。他就跳水自殺了?”
“爹,剛才鄭龍進去喊我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他說有女鬼!東子不會是讓女鬼給拉下水去的吧?”慕容曉雲看着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搖了搖頭對慕容曉雲說到:“不會!我覺得應該不會的。剛才我一出來的時候,就隻看到了東子一個人站在船頭,根本沒有什麽無臉的女鬼!”
“爹,會不會是鄭龍剛才和東子說什麽了?東子聽完心裏不好受所以才。。才跳水自殺的?”蹲在東子身旁的薛文,擡頭看着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搖了搖頭疑惑地說到:”不會吧?鄭龍。。鄭龍平時也不好怎麽說話的,他能說什麽話讓東子自殺啊?”
“除非。。鄭龍是說了什麽讓東子非常難受的話。。嘶!可是什麽話能讓一個大小夥子眨眼的時間就自殺啊?”紫涵也滿湖狐疑地猜測到。
“嗨!這還不好辦?隻要我們把鄭龍叫出來問問,不就明白東子爲什麽自殺了嗎?你們等等啊!我去叫鄭龍一下!”說着聶子風轉身彎腰鑽進了船艙之中。
功夫不大,鄭龍就跟着聶子風從船艙鑽了出來,幾步走到了薛元凱的面前。不等薛元凱等人張嘴說話,鄭龍就納悶地看着薛元凱問到:“薛先生,子風說您有話要問我?”
薛元凱點了點頭:“嗯!是!我是有幾句話要問你。鄭龍,你。。你剛才和東子說什麽話了?”
鄭龍看着薛元凱想了想,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沒有!我也就是和東子閑聊了幾句,别的。。别的我沒說過什麽。薛先生,怎麽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不!不!不!鄭龍你沒有做錯什麽。我們就是奇怪,剛才我們走的時候東子還好好的,怎麽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就。。他就跳水自殺了?鄭龍你。。你真的沒有和他說什麽?比如。。讓它特别傷心或者是特别難受的話!”薛元凱看着鄭龍又問到。
鄭龍忙搖了搖頭:“沒有!這個肯定沒有!薛先生,我覺得東子自殺應該和我們看到的那個無臉女鬼有關系!”
“無臉女鬼?鄭龍,剛才你進船艙喊我們的時候,我聽得你說水裏有無臉女鬼的。可是。。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東子一個人,那無臉女鬼我根本沒有看到。”寇問天了一眼平靜的湖面,回頭看着鄭龍說到。
“我真的看到了!那個無臉的女鬼就在離我們船頭不遠的水裏。薛先生,她。。她會不會是見我們人多,鑽到了水裏去了?”鄭龍盯着水面對薛元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鄭龍的話剛說完,鄭虎就吓得忙往後退了兩步。
“啊!哥,不是吧?她要是在水裏的話,那我們剛才下去她爲什麽沒弄我們啊?”
“呵呵!她沒有弄你們,估計是看着你們哥倆長的好看呗!”薛文笑着和鄭虎開了個玩笑。
“啊!那鬼害人還看長相啊?”鄭虎驚訝地看着薛文問到。
“什麽亂七八糟的,鄭虎,薛文他是逗你呢,你别聽他瞎說!舅舅,我們想要弄清楚東子爲什麽跳水自殺,那隻有等着東子醒來問了。要是就這樣瞎猜下去的話,估計猜到明天也猜不出結果的!”
薛元凱點了點頭,蹲下了身子伸手輕輕地在東子的臉上拍了幾下。
“東子,醒醒!東子,醒醒!”
“啊……咳咳咳……!”躺在甲闆上的東子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看着薛元凱等人咳嗽了幾聲。
“東子醒了!爹,東子醒了!東子,怎麽樣哪兒覺得不舒服啊?”慕容曉雲見東子睜開雙眼了,忙蹲在東子的身旁,伸手抓住了東子的脈搏。
“咳咳咳……我……我這是在哪兒啊?”東子又咳嗽了幾聲,看着慕容曉雲無力地問到。
慕容曉雲伸手翻開了東子的眼皮看了看:“呵呵!你現在在我們的漁船上,你忘了嗎?”
“啊!漁船?咱們的漁船?哪……你……你是誰啊?”東子看着慕容曉雲陌生地又問道。
“這……東子,你不會是連我都不認識了吧?我……我是曉雲啊慕容曉雲薛文的妻子,你再好好想想!”慕容曉雲瞪着眼睛驚訝地看着東子說到。
“啊!慕容曉雲?薛文的妻子?啊……。哪……哪我又是誰啊?”東子緩緩地坐了起來,迷茫地看着慕容曉雲又問到。
薛元凱忙用手摸到了東子的額頭上:“嘶!不燙啊?曉雲,我摸着他沒有發燒啊?怎麽他說起胡話來了?”
不等慕容曉雲開口說話,薛文就猛地蹲下了身子。
“哎!東子,你……你怎麽回事兒啊?你怎麽連我們都不認識了?”
東子看着薛文滿腹狐疑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天哪!爹,東子他不會是傻了吧?他怎麽連我們都不認識了?”薛文瞪着眼睛看着薛元凱問到。
聶子風看着東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呼!他不光是不認識我們,現在他連他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舅舅,看他的這樣子八成是得了失憶症了!”
“失憶症?子風哥,什麽叫失憶症啊?會不會死啊?東子他真的是得的那病嗎?”寇珠用手指着東子,瞪着雙眼看着聶子風驚愕地問到。
聶子風點了點頭:“失憶症是一種記憶混亂的疾病。簡單來說,就是喪失了記憶。得了失憶症的人,死那倒不至于。但是人一旦患上了失憶症,就會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掉,就連這既是誰都不記得了!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十有**是得了失憶症了!”
“啊!不會吧?他好端端的怎麽一下就得了失……失什麽病了?”薛文看了一眼東子,瞪着眼睛看着聶子風問到。
“是失憶症!連個話都說不清楚!”紫涵忙插嘴糾正道。
薛文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對對對!失憶症!失憶症!”
“失憶症的原因有器官性原因或功能性原因。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腦因創傷或疾病遭到損害,或使用某些麻醉的藥物,或是過度的驚吓所緻。功能性的原因是心理因素,如心理防衛機制。失憶症可分爲暫時性失憶和永久性失憶,暫時性失憶是由于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緻失憶。像這樣的失憶症一般等到手術後放出淤血後,就會恢複記憶。暫時性失憶通常人在遭受到重度社會心理壓力之時,經由個人意識、認同或行爲協調突然地暫時性地改變,容易造成身心崩潰,如果是意識發生改變,則記不起來重要的個人事件,便發生了心因性失憶症。如果緊張過度或者是過度的驚吓也會出現暫時的失憶。還有就是永久失憶,這種失憶是最爲厲害的。一旦人要是得了永久性的失憶,那人這一輩子基本上就算是費了!記憶變得一點沒有,就如紙張上的圖案被擦的一幹二淨一樣,人的大腦永遠也就成了一片空白了。”
“那……那東子的這個失憶症是那種啊?還能不能治好啊?”紫涵聽完聶子風的話後,忙擔心地問到。
聶子風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哎!表哥,你不會是瞎說吧?又是什麽心理防衛機制,又是什麽器官的,你是從哪兒聽得啊?”薛文看着聶子風問到。
“我這可一點都沒有瞎說!你還記不記得給你看病的那個洋大夫?我這些可全是從他那兒聽到的!”
“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個黃頭發藍眼睛的洋鬼子吧?嘶……叫什麽來着?”
紫涵白了薛文一眼插嘴說到:“切!叫約翰!”
“啊!對!約翰!就是那個約翰!哎!曉雲,東子的這病你能治的了嗎?”
慕容曉雲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這個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哈哈哈……!”突然東子放聲笑了起來,頓時衆人都盯着東子緊張了起來。
“我靠!吓死我了!東子,你笑什麽啊?”薛文吓得忙往後一閃身子,看着東子驚恐地問到。
“不!不要過來!你們都是魔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東子猛地站起了身子,兩顆眼珠霎時間變成了通紅。
聶子風忙身後抓住了東子的一條胳膊:“東子!是我們啊!東子你醒醒啊!我是聶子風啊!”
東子猛地一用力掙脫了聶子風的手,然後伸手一把從腰間抽出了環首刀。
“不要過來!離我遠點!你們這些魔鬼,都該統統的下地獄!我要把你們全部的殺光。呀……!”說着東子大喊一聲,揮刀沖着聶子風砍了過去。
“唰!”白光一閃,聶子風一扭身子,麻利的躲過了東子砍過來的刀鋒。
“别!東子!你瘋了?我是子風啊!”聶子風看着東子,腳下緩緩地向後移動着。
“東子!你幹什麽啊?把刀放下,你怎麽拿刀砍自己人啊?”薛文看着步步緊逼着聶子風的東子喊到。
東子一下停住了腳步,轉身把惡毒地眼神投向了薛文。
“哈哈哈……又是一個魔鬼!魔鬼!納命來!”東子一陣冷笑之後,喊叫着揮刀撲向了薛文。
薛文忙抽出了斬馬刀:“我靠!你……你他娘的是瘋狗啊?怎麽逮誰咬誰啊?”
“咣!”鋒音鳴震,火花四射。
薛文隻覺的自己的虎口一麻,手中的斬馬刀猛地脫手掉在了甲闆上。
“我靠!東子,你他娘的來真的啊?”
“哈哈哈……魔鬼!呀……!”東子冷笑着,揮刀猛地照着薛文又砍了過去。
“文哥!小心!”
薛文忙往後倒退了幾步,回頭一看自己已經退到了船頭,再往後就是深不可測的湖水了。
“靠!完了!沒路了!”
“唰!”刀光一閃,薛文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冰冷的刀鋒已經到了自己頭皮半指的地方。
“啊……!”
“撲通!”一聲,薛文倒在了冰冷堅硬的甲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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