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玄陰劍在半空中閃爍着一道道的光芒,一具具骷髅人被斬成數段。一時間,地上到處都散落着白色的骨頭。
“呵呵!我還以爲它們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扛不住玄陰劍啊?”紫涵看着地上一大堆碎骨頭笑着說到。
終于,一道銀色的光束緩緩地落到了紫涵手裏的錦盒裏,完成了它本該完成的任務。
薛文往前走了幾步,彎腰看着地上一節節的碎骨頭搖了搖頭:“哎!你說你們。。不好好的在甕棺裏呆着,非要跑出來吓唬人。看看!這回傻眼了吧?阿彌陀佛!”
東子走到了薛文的身後,伸手在薛文的背上一拍:“呵呵!什麽時候學會阿彌陀佛了?好像真的一樣!”
薛文站起了身子,扭頭看着東子說到:“哎!我可是一直都信奉佛祖的,我這人一般是從來不殺生的。不信你問曉雲和紫涵!”
紫涵白了薛文一眼:“切!你?還信奉佛祖?快得了吧!陰陽推雲手打僵屍的時候,我沒見得你心慈手軟過啊?還信奉佛祖?”
“我。。我那打的是僵屍,又不是活的東西!我可不像你玄陰劍一出手,吳彪和他手底下的人眨眼的功夫就被你都。。呵呵!都送佛祖哪兒了!”薛文盯着紫涵挖苦地說到。
紫涵聽罷臉一紅:“你。。”
“我怎麽了?我說難道不是實話嗎?還說我。。哎呦!爹,您打我幹什麽啊?”薛文的話還沒說完,就冷不防讓薛元凱後腦上來了一巴掌。
“一天天的就知道貧嘴!紫涵,别理他!”薛元凱扭頭看着紫涵和藹地說到。
紫涵得意地走到了薛文的跟前,得意的對着薛文做了個鬼臉:“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薛文無奈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哎!世道變了啊!天哪!你還讓我讓我活了?”
薛元凱一擡手看着薛文厲聲說到:“有完沒完?你是不是還想來幾下子?”
薛元凱忙往東子的身後一閃:“嘿嘿!哪兒啊!什麽人啊?”
“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薛元凱一吐舌頭:“我。。我是說那個青石池子呢!那裏邊不會有什麽怪物吧?”
薛元凱登了薛文一眼,扭頭對着身後的衆人一招手:“好了!我們現在兩個人一組在着墓室裏好好看看。記住!這回不該動的東西大家可千萬不要再亂動了!”
衆人會意的點了點頭,就按照薛元凱說的,兩個人一組在墓室裏四處轉悠了起來。
“薛先生,您快過來看這兒,這兒有一條通往下邊的階梯路!”鄭龍蹲在牆角指着一條斜着,一直延伸到墓室下邊的階梯喊到。
“舅舅,我這兒也有一條!”
“薛伯伯,我們這人也有!”
薛元凱點了點頭:“呵呵!我這兒也有一條!”
衆人趕緊走到了薛元凱的跟前,薛文搶先問到:“爹,下邊。。下邊難道也是一處墓穴?”
“現在我還不敢肯定,要是下邊還有墓室的話。。那我們很有可能遇到傳說中的墓中墓了!”
“墓中墓?薛先生,墓中墓是不是指的就是在一處墓穴裏還有好幾處墓室啊?”鄭虎看着薛元凱問到。
薛元凱點了點頭:“嗯!你說的對!墓中墓指的就是疑琢,是古代的皇室宗親或者是朝中的重臣,爲了防止自己的墓葬被盜,而修建的假墓葬。其中最爲流傳甚廣的當屬三國時候的曹****。”
東子聽罷點了點頭:“據說,曹操是個生性多疑之人。他爲防百年之後陵墓被盜或被仇家毀壞。臨終前,遂命令下屬爲自己建造疑冢七十二座。随着時間的流逝,本就顯得撲朔迷離的曹操墓,就愈發湮沒無聞了。直到今天,多少挖鬥子的高手都沒有找到他真實的墓葬。”
“爹,我們要不先去下邊看看?然後再上來開那三具棺椁?”薛文聽罷看着薛元凱問了句。
薛元凱搖了搖頭:“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把那三具棺椁開了,然後再去下邊吧!要是我們現在就直接去下邊,萬一。。這上邊的棺椁裏再出來什麽東西,那我們可就進退兩難了!”
“薛先生,說的對!我看。。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那三具棺椁吧?”東子點了點頭,指着棺床上的三具棺椁說到。
“走!我們先過去看看那三具棺椁去!”說完衆人就跟着薛元凱,向擺放在墓室中央棺床上的三具棺椁走了過去。
薛元凱等人繞過了一些石人、石馬、石碑等物,不一會就來到了墓室中央棺床前方的青石池子前。薛元凱小心的往青石池子前湊了湊,看着深不可測的池子說到:“看這池子裏池水渾濁深不可測,下邊一定隐藏着不好的東西。一會大家都小心點,盡量離這池子遠一點!”
薛文盯着渾濁的池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麽名堂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目光投向了薛元凱:“爹,這青石池子我看了半天什麽都看不到,這池子也是半月池嗎?”
薛元凱搖了搖頭:“這不是半月池!半月池一般是在墓室的入口處,半月池形狀都爲半月形,而且規模要比這大得多。”
“舅舅,那這青石池子是幹什麽的?”聶子風走到了池子前問到。
薛元凱盯着池子又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見!東子,你對苗疆的喪葬文化和習俗有着獨特的見解,你知道這青石池子是幹什麽的嗎?”
東子看了看池子中的池水,然後對薛元凱說到:“薛先生,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東子扭頭就跑開了。
“哎!他。。他幹什麽去了?”薛文看着東子遠去的背影嘀咕到。
聶子風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好像是去那堆骨頭哪兒了?他。。他那是在那堆骨頭裏找什麽呢?”
東子用刀在地上的碎骨頭裏扒拉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幾節大的腿骨,然後拿着那些腿骨跑到了青石池子的邊上。
“東子,你。。你拿骨頭幹什麽啊?”薛元凱看着東子臉上充滿了疑問。
“難道。。難道你要把這些骨頭王池子裏扔?”慕容曉雲看着東子問了一句。
東子笑着點了點頭:“嗯!曉雲,你猜對了!這些骨頭我就是打算往池子裏的扔的。”
“扔這些骨頭。。東子,你是想試一試這池子大概的深度,和池子裏有沒有什麽不好的東西是吧?”薛文看着東子手裏的骨頭問到。
東子點了點頭扭頭對身旁的薛元凱說到:“薛先生,您剛才說對了!這青石池子的确不是半月池,它有個非常恐怖的名字叫。。屍血池!”
“屍血池?這名字聽得倒是挺恐怖的。東子,屍血池是用來幹什麽的,池底有什麽怪物啊?”紫涵聽完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看着東子問到。
“屍血池是苗疆古滇地域,一種十分罕見的喪葬習俗。一些朝中的大臣、王孫、還有大巫師死後,一般都會在自己的棺椁前修建一個屍血池。等屍血池修好以後,巫師們就會把一些施過蠱術的兇猛水蟲都投放到池子裏邊。然後,再把那些修建這屍血池的工匠們投入池中,任由池中兇猛的水蟲噬咬分食。”
薛文聽完不由緊張地盯着水池說到:“靠!原來這池子竟然。。竟然是養活怪物的?我還以爲這池子是爲了防止我們得呢?”
“呵呵!薛文,其實這池子就是用來防止我們的!”東子笑着對薛文說到。
“什麽?用來防止我們的?這。。這我們開前邊的棺椁,又不會去池子裏。就算是池子裏真的有水蟲子,我們又不下去它。。它總不會從池子裏爬出來吧?就算它們能從池子裏爬出來,可它出來就離開水了。哼!水中的東西要是離開水了我量它,在沒有水的環境下也存活不了多久!”薛文滿不在乎地看着東子說到。
東子剛要開口說話聶子風就盯着渾濁的池水問到:“那。。那這下邊有什麽兇猛的水蟲子呢?”
“下邊有什麽蟲子我不知道!不過,咱們先試一試!大家注意點啊!我要往下邊扔骨頭了!”東子說完看着渾濁而平靜的池水,伸手把一節斷骨頭扔了下去。
“撲通!”斷骨落在了平靜的水面上,一圈圈細小的波紋快速的蕩漾向了周圍。
“怎麽沒動靜啊?”薛文手裏緊握着斬馬刀的刀柄,盯着水面嘀咕道。
“東子,不會是。。下邊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吧?”紫涵把目光從水面移到了東子臉上。
“不會啊?按說這屍血池它。。它裏邊都有蟲子的,怎麽。。?難道是動靜小?它們沒有發現?”東子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伸手把剩下的幾節斷骨頭都扔了進去。
水面上又蕩漾起了一道道的波紋。漸漸地,波紋消失了,水面上又恢複了本來的平靜。
“靠!這下邊根本什麽都沒有!東子,你不會是記錯了吧?”薛文說着猛地站起了身子。
“我。。不會啊?怎麽會沒動靜呢?”擡頭東子看了一眼薛文,然後又低頭看着平靜的水面臉上充滿了不解。
薛文盯着水面緩緩地站直了身子:“啊。。好了!雖然池子裏現在沒有什麽動靜,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們還是先看看棺椁去吧!”
衆人都站起了身子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四肢,跟着薛元凱走到了棺床的跟前。唯獨東子還站在屍血池的邊上,盯着平靜的水面思索着。
聶子風用手一指,棺床上三具巨大黑底紅漆的棺椁:“舅舅,您看這三具棺椁,每一具棺椁上面都有奇怪的符文。這些符文。。難道也是用來鎮屍的?”
薛元凱把三具棺椁上的符文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指着棺椁上包金地銅片,和各種大小海貝組成的圖案說到:“你們看,這些東西應該是滇國喪葬文化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般這些在我們中原的喪葬文化中,隻有達官顯貴或者是有錢的大戶才會擁有。在沿海一代,一般的平民百姓也會在棺材上裝飾一些海貝,作爲一種必不可少的裝飾品。但是,像這種在棺材上用包金銅片作裝飾的,幾乎是找不到的。”
“哦!爹,您是說。。在棺椁上同時出現各種海貝和包金銅片裝飾的,我們中原和其它地區是沒有的。隻有這古滇國的高官或者是有錢人的棺椁上,這兩種東西才會同時出現?”
薛元凱回頭看着慕容曉雲微笑地點了點頭:“嗯!這就是地域喪葬文化和習俗的不同。一般。。”薛元凱剛說到這,就被站在屍血池邊上東子的一聲喊叫給打斷了。
“薛先生,快過來!你們大家快過來啊!我弄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快!走!過去看看去!”
衆人沒幾步就來到了屍血池的邊上,薛元凱幾步走到了東子的身旁,一彎腰看着平靜的水面說到:“東子,快說說怎麽回事?”
“薛先生,這屍血池裏十有**有東西,剛才我。。”
“哎!東子,剛才你不是試過了嗎?水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哪有什麽東西啊?”不等東子說完薛文就打斷了他的話問到。
薛元凱狠狠地瞪了薛文一眼:“你能不能讓東子把話說完?”
“嘿嘿!東子你說你說!嘿嘿!”薛文嬉皮笑臉地說到。
東子點了點頭:“剛才我往水裏扔了幾段骨頭,可是水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爲什麽?那是因爲水裏的東西根本就對那些骨頭不感興趣,大家别忘了這池子叫什麽?”
“屍血池!東子,你的意思是。。池子裏的東西隻有見到屍血才會出現?”鄭虎聽完驚駭地問到。
東子一搖頭:“那到不是!最起碼這屍血池裏的東西,見到血之後肯定會出現的!”
聶子風伸着腦袋往池子看了看,然後從挎包裏拿出了一把小刀:“舅舅,要不。。我試一試?”
薛元凱想了想:“呼!大家做好準備!子風,開始吧!”
聶子風伸出了胳膊,用刀緩緩地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從聶子風的胳膊上,滴到了平靜的水面上。
衆人都緊張地盯着平靜的水面,等待着水下那些不知名怪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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