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被推開了,一條漆黑傾斜的墓道出現在了薛文的面前。[燃^文^書庫][]()一股陰寒透骨的涼風撲面吹在了薛文的身上,面對着深不見底且又漆黑一片的墓道,薛文禁不住地打了兩個寒顫。
“舅舅,看!是一條墓道。”
薛元凱往前兩步彎腰看着漆黑的墓道:“大家都小心點,我們下去吧!”說完就照着手電筒帶頭走進了墓道。
墓道不寬敞一次隻能進入一個人,衆人一個跟着一個小心地走進了墓道之中。
沿着墓道大約走了二十分鍾的時間,就走到了墓道的盡頭。又是兩扇紫紅色的木門,擋住了薛元凱等人的去路。
“爹,又是一道木門。”薛元凱身後的薛文伸着脖子說了句。
“舅舅,這門上沒有鎖,會不會又有什麽暗器啊?”聶子風伸着脖子看着木門問了一句。
薛元凱盯着木門仔細地看了一番,扭頭對大家說到:“放心吧!這門上沒有什麽暗器。”說完薛元凱就伸手一把推開了木門。
“吱呀!”木門被推開了,薛元凱用手電筒往裏邊照了照,然後慢慢地走了進去。
“風兒,來!把通明燈點着!”剛走進木門的薛元凱,用手電照着牆壁上的一個石碗對身後的聶子風說到。
聶子風往前幾步走到了牆壁前,掏出了打火機點着了石碗裏的燈芯。
借着漸漸亮起來的燈光,衆人終于看清楚了整個墓室的結構。
偌大的墓室爲正方形,長寬大約都有七十多丈,光滑的墓室牆壁上除了一隻隻石碗通明燈外,都無一類外的描繪着精美的壁畫。一尊尊石人石馬都布局合理的,安排在了墓室的各個地方。
“走!我們過去看看去!”薛元凱帶頭走向了墓室的中心。
墓室的中心地帶,是一座漢白玉雕砌而成的長方形石台。在石台下方的每個角落,都擺放着一具紅色的棺材。沿着十六級階梯上了的石台,在石台的中央有一輛巨大的馬車,馬車的正中端坐着一名,手握缰繩的鐵鑄馬夫。六匹白色的駿馬駕着車腳踏祥雲,好似在騰空飛躍一般。馬車主體爲青銅所鑄,一些零部件爲金銀飾品。各個部件分别鑄造,然後用嵌鑄、焊接、粘接、鉚接、子母扣、紐環扣接、銷釘連接等多種機械連接工藝,将衆多的部件組裝爲一體。整個馬車上用各種顔料描繪着,精美的花紋和各種的圖案。馬車的後邊和左右分别站立着,四具手拿長矛和大刀的鐵甲武士。一具黑色的棺椁放在了馬車之上,在通明燈的照射下透着一股詭異的陰寒之氣。
“舅舅,這棺椁應該就是定遠将軍的吧?”聶子風指着馬車上的棺椁問了一句薛元凱。
薛元凱微微點頭:“嗯!從這馬車和左右的護衛來看,這棺椁應該就是定遠将軍的棺椁。”
“大家快來看!”一個小喽大聲地喊了一嗓子。
薛元凱等人尋聲望去,隻見幾個小喽站在了墓室東邊的牆壁下,圍着靠牆放着的一排精緻的木箱。
劉炮頭喜笑顔開地對薛元凱說到:“呵呵!薛先生,估計箱子又有什麽好東西了。走!我們過去看看去,說不定那些箱子就有您要的東西!”
薛元凱點了點頭就跟着劉炮頭下了石台,薛文和聶子風等人也跟着走了下去。()
“三哥,薛先生,你們看!這十個箱子做工都那麽的精細,估計裏邊的好東西一定少不了。”一個小喽微笑着對薛元凱和劉炮頭說到。
劉炮頭高興地走到了箱子跟前,來回地看了幾眼靠牆一字排開的十個箱子。
“哈哈哈哈……還真沒有白下來啊?來!小的們給爺把箱子都挨個打開!”
“是!三哥!”小喽們高興的應了一聲,彎腰伸手就要往掀箱子的蓋。
“慢!等一等!”薛文猛地喝一聲,把幾個小喽們吓了一哆嗦。
“薛少爺,怎麽了?讓您把我們哥兒幾個吓了一跳。”一個小喽扭頭看着薛文說到。
“文兒,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薛元凱也急忙問到。
“這箱子裏……不會也有僵屍吧?”劉炮頭往後退了緊張地指着箱子說到。
薛文走到了箱子前,低頭又仔細地盯着箱子看了半天,扭頭看着衆人說到:“這箱子裏有古怪!”
“古怪?有什麽什麽古怪啊?”薛元凱又問了一句。
“爹,這些箱子裏上邊放着好多的金銀珠寶瑪瑙玉石,在那些東西的下邊卻有好多的蟲卵。”
“蟲卵?什麽蟲卵啊?”薛元凱趕緊又問到。
不等薛文說話,劉炮頭就插嘴說到:“薛少爺,這些箱子都在這地底下放了這麽多年了,有些蟲子卵應該是很正常的啊!”
聶子風看了看劉炮頭,又看了看地上的箱子對薛文說到:“薛文,劉炮頭說的也對,這些箱子少說也在這放了幾百年了,裏邊有些蟲子卵挺正常的。你看到的那些蟲子卵,難道和我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嗎?”
薛元凱又仔細地看了看了看箱子,然後回頭對衆人說到:“你們說的也對,這些箱子在這地底下都放了幾百年了,有一些蟲子和蟲卵是很正常的。可是,那些蟲卵裏邊視乎……好像有蟲子在睡着一樣!而且……那些蟲卵每一顆都有一顆籃球那麽大。你們想一想,有什麽蟲子的卵有籃球那麽大啊?什麽蟲子能在卵裏邊睡幾百年啊?就憑這兩點你們不覺的稀奇嗎?”
薛元凱想了想皺着眉頭問到:“什麽?籃球那麽大的蟲卵?天哪!文兒,你是說那些蟲子還在卵裏邊是嗎?它們是什麽樣子的?還有,你确定卵裏邊還有蟲子活着嗎?”
薛文點了點頭:“爹,那些卵是白色的,上面是一條條褐色的花紋,每一個蟲卵大概有籃球大小。卵裏邊我看的不太清楚,隻能隐隐約約地看到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蠕動着。
劉炮頭聽完盯着薛元凱問到:“薛先生,薛少爺說的是什麽蟲子的卵啊?怎麽那麽大的個頭啊?”
薛元凱盯着箱子想了半天,輕輕地搖了搖頭:“嘶……光聽他說我也不敢斷定是什麽蟲子的卵。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得注意,就是這些箱子裏的那些卵,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看……這些箱子我們還是不要動了,以免大家的生命受到威脅。”
“什麽?不……不動了?薛先生,這可是十個啊?十個裝着金銀珠寶的箱子啊?就因爲箱子裏有幾個蟲子的卵,我們就眼睜睜的把這些金銀珠寶給扔這兒了?”劉炮頭瞪着眼睛一臉不情願地說到。
紫涵看着劉炮頭不屑地說到:“要錢不要命!那萬一打開箱子,那些卵裏邊飛出些什麽東西的話……就算你不要命我們大家還想多活幾天呢!”
聶子風走到了箱子跟前,看了看地上的箱子,一手搭在了劉炮頭的肩膀上:“呵呵!劉炮頭,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會的時候你不是說僵屍是老人們,編出來吓唬小孩的東西嗎?現在,你還認爲這世上沒有僵屍嗎?你呀!可真實要錢不要命!這萬一箱子裏的那些蟲卵,真的飛出些什麽東西來……你能制服的了嗎?如果,你要剛打包票能制服的了,那你現在就可以把箱子打開了。”
“得了吧!見着僵屍都吓的成那樣了,你還指着他制服蟲子卵裏邊的東西。哎!劉炮頭,這要是僵屍的話我們還能想辦法制服他們。可這裏邊要是真的飛出什麽東西來,你想想到時候它們一出來就滿天的飛,你我們怎麽制服他們啊?我看,你還是聽我爹的算了吧!這幾個箱子我們不動了。”薛文說完在劉炮頭的背上拍了拍。
薛元凱點了點頭:“他們說的對!這要是真出來滿天飛的東西,我們還真的沒什麽好的辦法對付!算了!大家走吧!我們去棺椁哪兒看看去。”說完薛元凱扭身向石台走了過去。
馬老憨看着薛元凱等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了,扭頭看着劉炮頭問到:“三哥,我們……我們怎麽辦?”
劉炮頭看着薛元凱等人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放在地上的箱子,搖頭歎了一口氣:“唉!命苦啊!這麽多的金銀珠寶,就這麽可惜的給扔這兒了。唉!誰讓咱沒有人家薛先生他們的本事呢!走吧!走吧!我們過去吧!”說完劉炮頭又看了看地上的箱子,便依依不舍的向石台走了過去。
“這些箱子裏裝的可全都是金銀珠寶啊!就這麽的給扔了?”一個小喽說着回頭不舍地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箱子。
“走吧!别看了!沒聽說箱子裏有蟲子的卵嗎?”
“哎!會不會是……會不會是他們想獨吞箱子裏的東西。然後,故意編了一個箱子裏有蟲子卵的瞎話吓唬咱們。等回頭出去了他們再返回來拿箱子裏的東西?”一個小喽小聲地說到。
“不會吧?他們可是答應三哥,要把所有的金銀珠寶給咱們的。”旁邊的小喽說到。
“有什麽不會的?他們挖鬥難道真的就爲了一張破字帖?我還沒有見過放着大把金銀珠寶不要的人呢?我說的對不馬老憨?”
馬老憨聽完疑惑地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要不你們幾個悄悄地返回去,看看箱子裏到底有沒有蟲子卵。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證明他們說的是瞎話,他們想獨吞箱子裏的東西。”
“哪……萬一要是有蟲子卵呢?我們怎麽辦?”旁邊的小喽問了一句馬老憨。
不等馬老憨說話,另一個小喽就插嘴說到:“嗨!你腦袋裏裝的都是屎啊?有的話就别動了,隻要不弄爛那些蟲子卵不就沒事兒了嗎?”
馬老憨一點頭?:“對!對!對!要是真有蟲子卵,咱們就悄悄地把箱子再給蓋上,要是讓薛先生知道了,肯定會說咱們不信任他的。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四個過去看看去,這事兒要是辦好了,三哥一定會重重的賞你們的。去吧!”說着馬老憨對四個小喽擺了一下頭。
四個小喽心神領會地點了點頭,扭過了身子貓着腰向着箱子走了過去。
走到了石台階梯處的薛元凱,猛地站住了身子看着放在石台一角的一具棺材說到:“走!我們先看看那棺材去”
衆人跟着薛元凱走到了棺材前,薛元凱仔細地盯着棺材轉了一圈,回到了棺材的前頭說到:“文兒,看看吧!”
薛文也圍着棺材轉了一圈,然後停住了棺材的頭前:“爹,棺材裏的東西不少,裏邊有一具男孩子的屍體,年齡大約在**歲左右。爹,怎麽棺材裏會有那麽大點孩子的屍體呢?”
薛元凱想了想說到:“這棺材中是一具男童的屍體,那另外的三具棺材中,應該是一男和兩女的童屍”
“童屍?舅舅,怎麽會有那麽大點的孩子啊?他們是殉葬的嗎?”
“嗯!這些童屍寓意着童男童女,是爲了能讓死者順利的超生到,西方極樂世界而特意安排的。用活人殉葬是中國古代一項殘忍野蠻的制度,一直沿用到了秦漢以後就很少有人殉葬了。到了遼代,人殉之風死灰複燃,遼太祖死後,甚至還出現過強迫一百多名大臣殉葬的事情。此後,金,元,明初都有殉葬制度,直到明英宗時期結束了殉葬制度。在以後到了清初,殉葬制度再次重現,到了康熙時再次結束了封建時代的殉葬制度。殉葬制度雖被廢除,但各種實際的自願或強迫的殉葬還是存在。總有一些有錢的富人或是朝中的權貴,爲了所謂的死後超生到西方極樂世界。不惜花重金購買那些,因家中貧窮而不得不賣兒賣女的孩童,作爲他們殉葬的童男童女。唉!可憐他們年紀不大,就被活活的悶死在棺材之中了。”薛元凱歎氣搖頭的對衆人解釋了一番。
“那些孩子也真實太可憐了。哼!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爲了自己的目的,竟然用活人殉葬。他們也太缺德了吧?”紫涵憤憤地罵到。
薛文笑着對紫涵說到:“呵呵!事實勝于雄辯,這不是那定遠将軍就着了報應了嗎?”
慕容曉雲看着薛文不解地問到:“文哥,什麽定遠将軍着了報應了?我沒看見他着什麽報應啊?”
聶子風不等薛文說話,笑着插嘴說到:“呵呵!我們現在把他的墓給挖了,一會就把他的棺材也打開了,這難道還不算他的報應嗎?”
“哼!這樣的報應對他來說,也真夠便宜他了。要是把他……”
“等等!噓……你們聽!好像有什麽聲音。”薛文歪着腦袋神色凝重地打斷了紫涵的話。
衆人一下屏住了呼吸,緊張地豎着耳朵聽了起來。
“嘶嘶!嘶嘶……”
這時,猛的一聲凄慘地喊叫,讓每一個人的神經瞬間就繃緊了。
“媽呀……”
一個小喽手捂着如噴水一樣冒着血的脖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薛元凱等人的面前。他煞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兩隻眼睛瞪着圓圓的充滿了無盡的恐懼。他竭力的用一隻手往身後一指,嘴裏斷斷續續地說到。
“蟲……蟲……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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