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夜色中枝葉繁茂的灌木叢中,幾顆腦袋輕輕地晃了晃小聲地嘀咕了起來。[燃^文^書庫][]
“哎!你盯對了?确定他們就是白天的那幾個“吃臭手”(盜墓)的?”一個貌似領頭的黑影問了一句
一個黑影點頭說道:“放心吧!三哥,錯不了!那幾個吃臭手的肯定就是白天的那幾個人”
“嗯!那咱們的“瘋子”(馬)都安頓好了?”被稱作三哥的人又問了句。
“嗯!都弄好了。哎!三哥,那幾個“吃臭手”(盜墓的),怎麽都不動了?難道,咱們漏水(被發現)了?”
“噓!狗子,門子小點(小聲點)!應該不會的他們沒有發現我們。我估計……他們是趴了(累了),在哪兒立(歇)着呢!一會他們就會動手!”三哥小聲地對狗子說到。
“那……三哥,我們什麽時候動“橛子”(動手)啊?”狗子問了句三哥晃了晃手中的長槍。
三哥伸手壓住了狗子手裏的槍:“别急!再等會吧!先看看是什麽路子(情況),然後在動橛子也不遲。”
狗子把槍輕輕地往下一放:“嗯!知道了三哥!”
薛元凱把手中的煙鍋從地上磕了幾下:“好了!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
“嗯!”
幾人分别打開了手中的手電筒,向着猶如黑洞一樣的石門走了進去。薛元凱拿着手電筒,在墓室裏的牆壁上照了照,扭頭對身後的人說到:“去把牆上的通明燈點着!”
聶子風答應了一聲,走到了牆壁前用打火機點着了牆壁上的通明燈。
頓時,整個墓室的通明燈一盞一盞的自動亮了起來。
“哇!這墓室可比昨天的那個好多了。曉芸姐,你看那些石雕!”紫涵指着墓室裏的石雕對慕容曉芸說到。
“啊!不愧是将軍墓啊!規模可真大啊!快看!看那些石獅雕刻的真是栩栩如生啊!”慕容曉芸也驚奇地說到。
“爹,您看那石碑坊,上面寫的是不是墓主生前的事迹啊?”薛文指着石碑處問了一句薛元凱。
“對!那石碑上寫着的就是墓主生前的一些功績。走吧!”薛元凱看着石碑點頭說到。
衆人又往前走了一截穿過了一道拱形的山門,便被一個巨大的月形水池擋住去路。
聶子風走到了水池邊看了看,扭頭對薛元凱說到:“舅舅,這水池子應該就是薛文說的半月池是吧?”
“嗯!對!這就是半月池。()”
紫涵往前走了兩步,看着半月水池眉頭一皺:“這……連個橋也沒有,我們怎麽過去啊?”
薛元凱等人也走到了水池旁邊,看着水池子裏滿滿的黑水眉頭一皺說到:“看這池子裏的黑水深不見底,這池子裏一定有不好的東西。文兒,你來看看這水池子有多深,裏邊有沒有不好的東西。”
薛文往前一步盯着半月池裏的黑水看了看:“爹,黑乎乎的看着全是黑色的泥底,不過這水倒是不算太深。”
“淌水過去有點太危險了!大家在水池周圍好好的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啊?”薛元凱對衆人吩咐到。
衆人剛要分頭去尋找,就聽得背後墓門處傳來了一陣的笑聲。
“哈哈哈……不用找了!”一個聲音笑着從石門處,傳到了薛元凱等人的耳朵裏。
衆人忙回頭一看,隻見十幾個身穿黑衣的青壯漢子,手裏都拿着長短不一的槍支,瞄着他們向他們走了過來。
聶子風伸手剛要掏槍,對面領頭的一個漢子用槍一指聶子風威脅到:“别炸翅兒啊!你要是在炸翅兒的話,我就一雞脖子(槍)插(殺)了你!”
薛元凱伸手一擋聶子風小聲說到:“風兒,他們人多千萬别亂動!我們八成是遇上绺子(土匪)了。”
說完薛元凱對着那漢子伸手一抱拳:“敢問對面的“上排琴”(大哥)是那座山頭的“總攬把”(匪首,老大)啊?”
“哈哈哈……沒看出來啊!對面的“并肩子”(朋友)還是個“相家”(内行)。呵呵!我可不是總攬把,我隻不過是個溜腿兒的“炮頭”我和我的“排琴”(兄弟)剛路過這兒,正好遇到你們在挖鬥子。所以,呵呵!我就和我的排琴們進來,看看能不能和并肩子們“挂個注(入個夥)弄幾個“控海”(吸鴉片)的“枸迷杵”(大洋,銀子)。”來人抱着拳對薛元凱客氣地說到。
薛元凱笑了笑說到:“呵呵!對面的上排琴隻要你們不是“鷹爪孫”(官府)的人,那我雙手歡迎你們挂個注。那就請上排琴您報個“萬兒”(姓名)吧!”
來人笑着答道:“呵呵!我是“順水萬”(姓劉),不知并肩子您是什麽萬?”
薛元凱雙手一抱拳:“哈哈哈……原來是劉炮頭啊!排琴我是“補丁萬”(姓馮)。”
劉炮頭也笑着一抱拳:“既然馮先生同意我們排琴挂注了,那一會要是出了“生坑”(文物,物件),咱們排琴怎麽“攤”(分贓)啊?”
薛元凱笑着對他說到:“一會要是出了生坑的,“麥色”(金子)枸迷杵“搭”(給)上排琴們剩下的搭我們。您看……?”
劉炮頭聽完高興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馮先生您可真夠并肩子。既然,馮先生您這麽“天大”(大氣)那排琴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咱排琴們對這吃臭手可都是“老寬”(外行),一會要是排琴們哪兒有做的不好的,還得請馮先生您,多多的指教啊!”
“好說!好說!”薛元凱笑着說到。
劉炮頭幾步走到了半月池的邊上,看了看池子裏的水扭頭對薛元凱等人說到:“既然,你們同意我們挂注了,那我們就要齊心協力的,把這鬥子裏的生坑給弄出去。呵呵!馮先生,排琴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和你們挂注,我可不希望看到您身邊的這幾位“芽兒”(小夥子)和“豆兒”(姑娘),把我當成“點子”(敵人)在我的背後當“炮手”(開黑槍)啊!”
薛元凱走扭身笑着說到:“風兒,把槍收了吧!既然,咱們合作了那從現在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再說你的一把槍能管什麽用啊?有劉炮頭和那麽的排琴在,我們還有什麽可怕的啊?”說着薛元凱對着聶子風等人眨了眨眼。
聶子風心神領會地把頭一點:“嗯!舅舅,您說的對!有劉炮頭和那麽多的兄弟在,呵呵!我的這一把槍的确也管不了多少用。”
劉炮頭高興地說到:“哈哈哈……好!好!馮先生,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薛元凱搖了搖頭:“劉炮頭,現在這水池子把我們的去路給攔住了,我們過不去了。我剛正要找這四周有沒有什麽機關,你們……呵呵!你們排琴們就進來了。”
“這好辦!來!都過來!你還有你!你們倆先淌着水往過“扯”。快!”劉炮頭對着手下的人擺手說到。
喽們都跑到了水池邊,用繩子綁在兩個人的腰上。然後,兩個喽就卷起了褲管,伸腳下到了半月池裏。
半月池的水倒也不深剛淹到了人的脖子處,兩個小喽在水裏慢慢地往前走動着,身後水池邊上的人都緊張地看着他們,慢慢地松着手裏的繩子。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前走着,剛走到了半月池中心的地方。忽然,前邊的那個小喽身子一歪,一個趔趄就重重地摔倒在了水裏。
他忙往起一站剛要說話,身子就又是一歪。然後又重重地摔在了水裏。
“救命……。水裏有……有東西……紮我的“踢杞”(腳)了快拉……拉我回……”他在水裏掙紮着呼喊着,猛然一下他就又沉了下去。
這時,另一個小喽一看情況不妙,扭頭剛要往回走。就覺着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什麽東西咬住了,猛地一下他也被拖倒在了水裏。
“救命啊!救……。啊嗚!救命啊…。。水裏有東……啊嗚!拉我啊!快救我……啊嗚……”他呼叫着,身子猛一下沉了下去,水面立馬就翻起了一團紅色的水霧。
劉炮頭看着水裏發生的事,驚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對着水池邊發愣的小喽門喊到:“快拉啊!都别他娘的“青”(愣着)了!給老子拉!快把人給老子拉回來!”
“快拉!使勁!拉……”小喽趕緊抓着繩子拉了起來。
“一二三,拉!”
“嘩啦”一聲,水池邊的小喽們一使勁,就把繩子那頭的人給拉上來了。
“媽呀!”小喽們一看拉上來的人,驚的不由的大喊了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好幾個人。
紫涵和慕容曉芸一看被拉上來的那人,眉頭一皺扭頭就是一陣幹惡心。
劉炮頭看着眼前發生的事,扭頭看着薛元凱哆哆嗦嗦地問到:“馮……。馮……先生……這水……這水裏……。它……有什麽……鬼東西啊?”
聶子風看着被吓壞的劉炮頭,湊到了他的跟前小聲對他說到:“水裏邊的不是鬼東西,是比鬼東西更厲害的東西。”
“什麽?那……那它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劉炮頭看了看聶子風有盯着水裏緊張的問了句。
薛文壞壞的一笑,一拍劉炮頭的肩膀說到:“那是妖!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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