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累死我了!哎!爹,剛才的那東西既然叫無頭屍。[燃^文^書庫][]那它……怎麽還會長出腦袋來啊?”薛文往土炕上一躺,伸了個懶腰問了一句薛元凱。
薛元凱一邊收拾自己的挎包,一邊搖了搖頭說到:“嗯!這個我也沒見過。這自己會往出長腦袋的屍,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太上老君急急如……”
“哦!哎!表哥,你那是……在哪兒自己嘀咕啥呢?神神叨叨的?”薛文看着坐在炕上,比劃着手的聶子風問了一句。
“哦!我是在練習我的禁術呢!哎!可怪了啊!爲什麽我把那怨屍能禁住,爲什麽就禁不住那具無頭屍呢?”聶子風歪着腦袋看着薛文說到。
“嗨!應該是你的那禁術還沒有練好呗!”
薛元凱也笑着說到:“呵呵!嗯!文兒說的對!應該是你的禁術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地步呢!”
聶子風點了點頭:“哦!應該是!那我以後可得要勤加練習了。哎!舅舅,現在我們已經弄到伎樂飛天紋金栉。明天是不是……就該回去了?”
薛元凱起身伸了個懶腰:“啊……嗯!現在東西也拿到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回去了趕緊找那冒襄行書七律詠夾竹桃詩軸。要是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恐怕。。算了不說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
第二天,薛元凱早早就起來了,他看着睡得香甜的薛文和聶子風,沒有忍心叫起他們,便自己走出了屋子。
薛元凱站在院中眺目遠望,隻見整個村子沉浸在了一片霧霭之中,煙海揚波的世界裏。一座座山巒,躲在霧紗後面若隐若現。連綿起伏的群山被繁茂的植被覆蓋着,山頂上仙霧缭繞,山岚氤氲之中,霧氣籠罩着整個趙家莊村,晶瑩透亮。一輪淺紅色的朝陽從東方的群山之中冉冉升起,淺紅色的縫隙中灑進一道道金光。一排排低矮的土坯房,依山坡而建,互不相鄰且較遠,有的向東有的面南,散落在綠樹叢中,俨然一幅寫意味道極濃的水墨畫一般,氣韻生動,和諧兒而又自然。
薛元凱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惬意地舒展着自己的胳膊,在院裏悠閑的散着步,不知不覺的他就走到了院中的一欄豬圈前。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看着像是一塊墓碑啊?”薛元凱盯着砌在豬圈上的一塊,長形的石條自言自語地說到。
他伸手擦了幾下石條,還是沒有看清楚石條上的字,就轉身回到了屋子裏,舀了半盆水端着就向院子走了出去。
“爹,您起這麽早啊?哎!爹,您……您端水幹什麽去啊?”薛文趴在被窩裏揉着睡眼惺惺的眼問了一句。
薛元凱頭也沒回地說到:“哦!我剛在院子裏的那豬圈牆上看到了一塊石條,我看了看那石條,好像是一塊墓碑。但是那石條上面的泥土太多了,我弄點水清理一下石條上的泥土,看看上邊寫的是什麽!”說着薛元凱就走了出去。
“石條?墓碑?不會吧?誰家會用墓碑砌豬圈啊?”薛文納悶地嘀咕的。
聶子風也趴了起來,用胳膊肘輕輕地捅了一下薛文:“哎!薛文,什麽石碑?好像還有豬圈?你自己嘀咕啥呢?”
“哦!剛我爹說,在院子裏的豬圈牆上看到了一塊石碑,我正納悶呢!怎麽把石碑砌在豬圈牆上了?”薛文看着聶子風說到。
“是嗎?呵呵!我這還是頭一次聽說,用墓碑砌豬圈牆的呢!走!我們也出去看看去!”說着聶子風就坐了起來。
薛文也跟着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到:“嗯!是的看看去!這可真稀罕啊!竟然用墓碑砌牆?”
薛元凱用水仔細的清理着石條上的泥土,終于,石條上的字迹漸漸地顯現在了薛元凱的眼簾之中。
“明诰封……定遠将軍……先考劉公……譯……國忠之墓……大明弘治二十六年立……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哈……”薛元凱念完石碑上的字迹後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時,薛文和聶子風已經站在了薛元凱的身後。薛文看着放聲大笑的薛元凱問到:“爹,你笑什麽啊?是不是有什麽新的發現了?”
“明诰封……定遠将軍……先考劉公……譯……國忠之墓……大明弘治二十六年立,這是一塊明代的墓碑。舅舅,您是不是已經确定,這定遠将軍墓中有我們要找的,那冒襄行書七律詠夾竹桃詩軸啊?”聶子風念罷了石碑上的字後,看着薛元凱問了句。
薛元凱笑着轉身對薛文和聶子風說到:“嗯!這石碑的确是明代的墓碑,雖然我還不能确定,墓中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我們隻要能找上一件比冒襄行書七律詠夾竹桃詩軸更好的物件,我想那個武藤他是沒理由會不喜歡的。”
“可是……可是爹,我們現在單憑着一塊墓碑,上哪兒去找這定遠将軍的墓啊?”薛文一臉愁容地問了一句薛元凱。
“哎!薛文,這好辦!我們一會問問這院子的主人,這墓碑是從哪兒弄的,不就知道那墓在哪兒了嗎?”聶子風笑着對薛文說到。“嗯!對!表哥,你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就找戶主問去吧!”
薛元凱伸手攔住了薛文說到:“文兒,此事還是爲父親自去問吧!萬一你說漏了嘴,人家知道了我們來這裏的真實目的,恐怕我們就沒那麽好脫身了。”
“舅舅,您說的對!那就您去打聽定遠将軍墓的下落吧!”
“嗯!一會等曉芸和紫涵起來了,你們順便告訴她們一聲。要是有人問起我們來這兒的目的,你們就說我們來這兒就是遊玩來了,可千萬不能透露一點我們來此的目的啊!”
“知道了!舅舅。”
“爹,那我現在就告訴曉芸和紫涵去。
“去吧!”
“哎!曉雲姐你的膽子可真大!昨天晚上那個怨屍掐着我脖子的時候,可把我吓壞了。嘿嘿!”剛洗罷了臉的紫涵對慕容曉雲說到。
正在照着鏡子梳頭的慕容曉雲,停下了手中的梳子,扭頭笑着對紫涵說到:“呵!其實昨天晚上我也有些害怕,隻不過是比你強了一點而已。在摸天台鬼醫軒的時候,從小就跟着義父出入養屍地。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養屍的那些僵屍,時間長了也就不覺的害怕了。不過,像昨天晚上那樣厲害的怨屍,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薛文的那陰陽推雲手可真厲害!等那天有機會就讓他教教我們,省的再遇上僵屍了我們手足無措。”
“呵呵!紫涵妹妹,文哥的那陰陽推雲手我們是不能學的。一是,我們是女流之輩不具備學習陰陽推雲手的條件。二嘛!那陰陽推雲手隻有像文哥那樣有陰脈,且又有陰陽眼異能的男子才能學。”
“哦!唉!真是太可惜了。”紫涵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薛元凱站在水井旁,一臉笑意地看着一個三十來歲,正在用力搖着辘轳的漢子問到:“李小哥,您這村子裏一共有多少人啊?”
那漢子一邊吃力地搖着辘轳,一邊扭頭笑着對薛元凱說到:“哦!薛先生,我們這村子裏一共有二百來戶,大概有八百多口子人。我們村在這四周八圍,也算的上是一個大的村子了。薛先生,我一個山野的村夫您以後就,别小哥小哥的叫我了,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李鼎好了。”
薛元凱微笑着伸手,幫着李鼎把水桶放在了井邊:“好!好!來!李鼎兄弟,坐下抽根煙歇一歇吧!”說着薛元凱就把一根煙給李鼎遞了過去。
李鼎把手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接過了薛元凱遞過來的香煙:“謝謝您!薛先生,您……您坐那兒吧!”李鼎看了看四周指着離自己,三四步開外的一塊石頭對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和李鼎坐定了身子,邊抽煙邊攀談了起來。
“哎!李鼎兄弟,你們的村子那麽多的人口,以前祖上一定出過不少的大官吧?”薛元凱微笑着看着李鼎問到。
“嗨!現在,我們的這村子人可比以前少多了。據說在早些年的時候,我們這兒可不止八百多人。聽老人們說在唐朝的時候,我們這兒倒是出過幾個當官的。但是,官位有多大……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李鼎說着搖了搖頭。
“哦!你們這兒就唐朝出過當官的,那……明朝有沒有出過什麽當官的?或者是什麽将軍啊?”薛元凱又問了一句李鼎。
李鼎吐出了一口煙霧,疑惑地搖了搖頭:“嘶……沒有!好像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村子明朝出過當官的。至于将軍……那就更沒有聽說過了。哎!薛先生,您……您打算在我們這兒住多少時日啊?您要是多住幾日的話,我就給您把我家的豬殺了,讓您和您的人好好的吃上幾頓。”
薛元凱眼珠一轉,笑着對李鼎說到:“呵呵!我打算在這兒多住幾天,帶着我的兒子他們好好的,在你們這兒的山上轉轉。至于……那豬嗎?我看您就免了吧!您一個莊戶人養一口豬挺聽不容易的,我們……呵呵!我們怎麽好意思啊!”
“嗨!薛先生,看您說的。您昨天一來就給了我那麽多的錢,足夠我買十來頭豬了。我殺一頭豬給你們吃,那可是太應該了。”李鼎笑着豪爽地說到。
“嗯!那我就謝謝您了!哎!李鼎兄弟,剛才我外甥說看到你家的豬圈上,有一塊石條,說那石條好像是花崗岩質地的。呵呵!真沒想到您這村子附近的山上,竟然也有花崗岩啊?”
“石條?花崗岩?哦……我想起來了,您說的是我砌在豬圈上的那塊破石碑吧?嗨!哪……那是什麽花崗岩啊?那就是一塊沒用的破石碑。那石碑是前年,我上山采蘑菇的時候,在山腳下發現的。那會正好家裏的豬圈,讓豬給拱了一個口子。那塊石碑我看着挺平整的,就用馬車把它拉回來砌了豬圈牆了。”
“哦!呵呵!李鼎兄弟,我外甥說那石碑上還寫着字呢!您知道上面寫着什麽字嗎?”薛元凱試探着問了句。
“嗨!那上邊的字,它認識我……呵呵!我可不認識它。我們這些個山野的村夫,哪像您見多識廣啊?不怕您笑話,我們全村的人加起來,估計也認不了半籮筐字。”李鼎笑着對薛元凱說到。
“呵呵!李鼎兄弟,您就别高擡我了。哎!您說您上山上采蘑菇,那現在山上還有蘑菇嗎?要是有的話,我也想去您采過的地方轉轉去。”
“有!當然有了!現在,正是蘑菇的生長期,這山上到處都是口蘑和草蘑菇,您要是想去采,那我帶着您去。”
薛元凱笑着擺了擺手:“呵呵!不必了!謝謝您的好意了,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您就告訴我您去年,是在那塊采的蘑菇就行了。我們連采蘑菇連去山上轉轉。”
“哦!行!您看見沒?就在哪兒,哪兒不是有一片槐樹嗎?過了那片槐樹林,是一條不太寬的小溪。你們淌水過去沿着山腳下的小道,就能直接上去了。我去年的時候,就是從哪兒上去的。”李鼎用手指着,不遠處的一片槐樹林對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站起身子眺望着,不遠處的槐樹林心中不禁贊歎到:“好啊!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前方還有林木庇蔭。嗯!可真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啊!”
“薛先生!薛先生!您……您想什麽呢?”李鼎喊了兩聲薛元凱問到。
薛元凱猛的回過了神:“哦!呵呵!沒什麽!我是在想你們這兒可真漂亮啊!呵呵!李鼎兄弟,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吃飯了,走吧!”
李鼎一點頭:“嗯!薛先生,那您前邊走着,我過去挑上水馬上就回去了。薛先生,您請!”
“好!呵呵!好!”
薛元凱一進屋子,薛文等人就圍了上去。
“爹,打聽出什麽了嗎?”
“是啊!舅舅,您打聽到什麽了?”
薛元凱笑了笑:“呼!剛和房主聊了會,他說那石碑是從山腳下弄回來的。我剛才大概地看了一下,那邊的風水正是一處極佳墓葬之所。如果,我要是沒有看錯的話,哪兒應該就是石碑上寫着的……定遠将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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