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凱等人下山來到了插箭嶺村,和劉壽安告了個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開着車向着保定城出發了。[燃^文^書庫][]()
大概下午六點多的時候,薛元凱等人就回到了保定城,來到了自家店鋪戴月軒的門前。
薛元凱先下車走進了店鋪之中,薛文等人也跟着都走了進去。薛元凱剛進店鋪,一個小夥計就跑到了薛元凱的面前:“老爺,三少爺,你們可回來了!大事不好了,咱們攤上大事兒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薛元凱忙問了一句。
“二少爺他……他……”
“二哥他怎麽了?你倒是說呀?”薛文瞪着眼睛問到。
“二少爺他……讓日本人抓走了!”
“什麽?爲什麽啊?日本人爲什麽抓二少爺啊?”聶子風也着急地問了一句。
“是這麽回事!你們剛走的第二天,店裏就來了一個日本人。他說他是吃書帖的,問我們店裏有沒有遼代的書帖。大少爺就把我們店裏遼代的書帖,拿給那日本人看了。那人看過之後說很滿意,就和咱們櫃上的大朝奉談好了價碼。然後,他說沒帶那麽多的錢,二少爺就跟着他去取錢去了。可……過了好長的時間也沒有見二少爺回來,大少爺就着急了就帶着我去找二少爺去了。等到了那日本人的府上我們才知道,那日本人原來是咱們保定城憲兵隊的隊長。叫什麽……哦!對了!叫武藤一郎。他說在二少爺的身上發現了幾張反日的傳單,并且認定二少爺是抗日分子,就這麽的他們就把二少爺給抓起來了。”
“怎麽會這樣啊?那……那大少爺呢?他人哪?”薛元凱瞪着眼問到。
“夫人,得知二少爺被日本人抓走了,哭着鬧着非要去憲兵隊找二少爺去。大少爺,現在應該在宅子裏守着夫人呢!”
“那二哥被抓以後,你們見過他嗎?他有沒有受罪啊?”薛文又着急的問了一句。
“見識見過,我和大少爺進去見了一面二少爺。當時我看着二少爺倒不像是受過罪的樣子,就是給吓的夠嗆!後來,那個日本人和大少爺說了半天的話,具體說的什麽話,我就不知道了。”
薛元凱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出了店鋪:“走!先回家!回家了好好的問問你大哥,就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薛元凱和薛文等人剛進了家門,就聽見了客廳裏薛夫人在哭泣。
“天哪!我們這是得罪誰了啊?寶兒啊!我的兒啊……”
薛元凱和薛文等人忙急沖沖的走進客廳,隻見薛夫人癱坐了椅子上,兩眼哭的像是桃子一般。薛武則守在了薛夫人的身邊,無奈地搖着頭歎着氣。
“夫人,我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娘!”
薛夫人猛的一擡頭,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薛元凱和薛文等人,一下就站起來撲在薛元凱的懷裏。
“老爺,老爺啊!寶兒,被日本人抓走了啊!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吧!想辦法救救寶兒啊!寶兒啊……”
薛元凱輕輕地用手在夫人的背上拍了幾下:“嗯!夫人,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寶兒他不會有事兒的,我會把他安全的救回來的!夫人,你先别哭了。薛武,來扶着你娘先坐下。來!夫人,咱們坐下說!”
薛元凱看着薛文和薛武把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了,就開口對她說到:“夫人,你不要着急,我一會就想辦法。我們一定能把寶兒安全的救回來的。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薛家剛剛過門的兒媳婦……曉芸!文兒快和你媳婦個你娘磕個頭吧!”
“哎!來曉芸。”說着薛文就拉着慕容曉芸的手,跪在了薛夫人的面前磕起了頭來。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啊?老爺,這……這姑娘?”薛夫人看着跪在面前的慕容曉芸一臉疑惑。
薛元凱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對薛夫人說了一遍,薛夫人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她忙起身走到了慕容曉芸的面前,彎腰伸手扶起了慕容曉芸。
“芸兒啊!呵呵!好!好!好!好孩子!你看這……這你今天第一次進我們薛家的門,就讓你遇上這事兒了!真是有點委屈你了孩子!”
慕容曉芸乖巧地對薛夫人說到:“娘!沒關系的,我們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我們就不要在說兩家話了。來!娘,您快請坐!您坐下說吧!”
“嗯!好!好!呵呵!”
“曉芸,見過大哥!”慕容曉芸對着薛武道了個萬福。
薛文高興地說到:“呵呵!好!好!曉芸,不要多禮了!快請坐吧!”
薛夫人又打量了曉芸一番,扭頭對薛武說到:“薛武,你去娘那屋,把娘放在梳妝台上的那個錦盒拿來。這當娘的第一次見曉芸,總不能空着手見吧!呵呵!”
慕容曉芸忙擺手說到:“娘,您就先不要客氣了,那些以後在說吧!還是先讓大哥說說二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
薛元凱聽完點了點頭:“嗯!曉芸說得對!那些以後在說吧!薛武,你還是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二弟他現在怎麽樣了?那個日本人他沒說放人有什麽條件嗎?”
“二弟說……他去那日本人家裏的時候,把書帖就給了那家的下人,可沒過多久他就被人家給抓起來了。人家說在書帖發現了幾張反日的傳單,所以就一口咬定二弟是反日的激進分子。我去了日本人的憲兵隊看了看二弟,他倒是沒有受一點罪。住的吃的都還可以,就是自由讓人家給限制住了。我找到了那個武藤一郎問了問,需要多少錢就能把人放了。可是,那個武藤說錢辦不了這事兒。他說想要讓他們放人的話,讓我們拿三件老物件去交換就行了。”
“敲詐……栽贓陷害……舅舅,這件事兒很明顯,是那日本鬼子的搞的鬼。”聶子風氣的臉色發青,咬着牙對薛元凱說到。
薛元凱伸手對着聶子風擺了擺,然後又看着薛武問到:“他說的是那三樣老物件?”
“第一件是,唐代的黃釉褐綠彩雲荷紋罐,這個咱家店裏現在就有。第二件是,明代冒襄行書七律詠夾竹桃的詩軸。這件我打聽了一下,咱們保定城以及周邊的古董店裏都沒有。這第三件,是唐代的伎樂飛天紋金栉頭飾。這件可是一樣貴重的物件,在古董界一般是淘不來的。那個武藤說了,隻要咱們把這三樣物件給他弄到,他就立馬無條件的放人決不食言。”
薛元凱聽完低着頭想了一會,就對衆人說到:“嗯!知道了!好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就都先回去休息去吧!紫涵,你這跟我們也走了好幾天了,現在回來了就趕緊回家去和你父母報個平安去吧!”
紫涵點了點頭:“嗯!那我就先回去了。薛伯母,曉雲姐,那我先告辭了。”
“紫涵姑娘慢走啊!”
慕容曉雲把紫涵送到了門口:“紫涵妹妹,那你先回去吧!等回頭你在來找我。”
“嗯!知道了!曉雲姐姐,再見!”
“再見!紫涵妹妹!”
薛元凱站起了身來說到:“好了!夫人,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那日本人要的那些東西,我會想辦法給他弄到手的。你先下去休息去吧!薛武,送你娘回去休息去吧!”
“老爺,你可一定要救寶兒啊!”
“嗯!我會的!”薛元凱說了句。
薛元凱看着薛武把夫人攙扶下去了,就扭頭對聶子風等人說到:“走吧!大家跟我去書房去吧!咱們商量一下。”
衆人跟着薛元凱來到了書房,薛元凱反手關上了房門說到:“大家都坐吧!”
薛文和聶子風還有慕容曉雲分别坐在了凳子上,等着薛元凱開口說話。
薛元凱在地上來回的走動了幾步,扭頭對大家說到:“現在事情的經過,我們也大概的清楚了,你們大家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舅舅,現在很明顯那個日本人根本,就是爲了要那三樣東西,所以才給二哥栽贓的。隻要我們把那三樣東西給他弄到手,我想他是不會再爲難二哥的。”
“那日本人要的那三樣東西,有一樣大哥說咱們店裏有。可是剩下的那兩樣我們上哪兒找去啊?要是時間拖的太久了我恐怕……二哥在日本人哪裏就……就該受罪了。”薛文說完把目光投下了薛元凱。
“嗯!剩下的那兩樣東西,的确是有一些不好找。那明代冒襄行書七律詠夾竹桃的詩軸,還不算是太難找。回頭我就聯系一下北京的各大古董店,看能不能找到一幅。剩下的那唐代的伎樂飛天紋金栉頭飾,那隻有去那墓穴中找了。”
“爹,您說的那唐代伎樂飛天紋金栉,是什麽東西啊?很名貴嗎?”慕容曉雲看着薛元凱問了一句。
薛元凱點了點頭:“嗯!是很名貴!那紋金栉是唐代達官貴人家,夫人與小姐的一種頭飾。那東西用薄金片镂空錾刻而成。外形酷似馬蹄,下部呈梳齒形狀。栉面上錾刻這漂亮的飾花紋,栉中心的主紋以卷雲式蔓草爲地,上飾爲兩對稱的奏樂飛天圖案。飛天下方飾一朵吉祥如意雲紋,周邊還裝飾着多重文飾帶,分别爲單相蓮瓣紋、雙線夾蓮珠紋、镂空魚鱗紋帶、和镂空梅花間蝴蝶紋帶等。那金栉由于做工精美,再加上它的年代久遠、存世稀少。所以,在古玩界一般是很難見到它的身影的。”
“爹,那……那我們該去哪兒找呢?”薛文問了一句薛元凱。
薛元凱微微一笑:“呵呵!一會我就找一下“百問通”,看看從他那能不能找到一些,關于唐代伎樂飛天紋金栉有用的線索。隻要他有那紋金栉的線索,那我們就好辦的多了。”
“百問通?舅舅,百問通是誰啊?他是幹什麽的?”聶子風盯着薛元凱好奇的問到。
“百問通,原名白通,是一個專門以賣各種古墓線索爲生的人。由于他手下的耳目衆多,消息的來源十分的廣泛。所以,一般道上想知道古墓線索的人,都會找他去買自己想要的古墓線索的。”
“哦!呵呵!沒想到這江湖之上竟然還有,專門靠賣線索爲生的人啊?”聶子風笑着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好了!文兒,你先陪着曉雲去讓下人,把你們的房間好好的收拾一下。我和子風去現在就去找那百問通,看看從他哪兒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爹,要不我和曉雲也一塊陪着你去吧?”薛文問到。
薛元凱擺了一下手:“不用了!文兒,曉雲這是第一次進咱們薛家的門。你就好好的陪着曉雲,在咱家宅子裏四處走走吧!也讓曉雲好好的熟悉熟悉,咱們家的環境。去百問通那兒有你表哥陪着我去就可以了,放心吧!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和百問通打交道,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薛文點了點頭:“嗯!那好吧!那我們就先去收拾屋子了。曉雲,我們走吧!”
慕容曉雲點了點頭,對着薛元凱道了個萬福:“爹,那我們先走了。您和表哥小心點吧!”
“嗯!知道了,你們去吧!”
薛元凱和聶子風開着車在保定城,繞了幾條街就找到那百問通了。
百問通聽着薛元凱說完了話,眯着一對貪婪的三角眼,在薛元凱的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什麽?一千大洋?你也太狠了吧!哎!老頭,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啊?上來什麽話還沒說就……就一千大洋,你幹脆去搶得了!”聶子風瞪着百問通不滿地說到。
薛元凱沒有說話,笑着把五個手指頭伸到了百問通的面前:“白先生,您看這行嗎?”
百問通搖了搖頭,把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薛先生,這個吧!這個是最低了。”
薛元凱笑了笑,伸手把大拇指和小指伸到了百問通的面前:“白先生,你我是老相識了。你也别您的那個了,咱們老哥倆就按我的這個吧!”
“六百?六百也給的您不少了!您的線索我們還不知道又用沒用呢?給您六百就不錯了!”
百問通笑着呼了一口氣:“哈哈哈……呼!好!成交!拿錢吧!”
“不是?您這什麽都沒說呢就要錢啊?您這錢的賺的也有點太容易了吧?舅舅……他這……”
薛元凱伸手擋住了聶子風下邊的話,笑着從身上掏出了一疊銀票:“白先生,你過目。”
百問通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銀票數了起來。
“什麽?這……是六千啊?舅舅,你給的是六千……您……”
薛元凱又伸手擋住了聶子風的話:“怎麽樣?白先生,數目對不?”
“嗯!正好六千!”
百問通點頭應了一句,就拿起了一隻毛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行小字。然後,他起身對身旁的一個夥計說到:“送客!”
薛元凱拿起了那張紙,起身對百問通一抱拳:“白先生,告辭!”
聶子風跟着薛元凱剛走出了房門,就對薛元凱說到:“舅舅,您……你怎麽給他那麽多錢啊?他就寫了幾個破字能值那麽多嗎?現在好了線索一點沒有問上,六千大洋就買了幾個破字。”
薛元凱笑着把紙遞給了聶子風:“哈哈哈……你自己看看吧!這上邊寫的就是有用的線索”
聶子風接過了紙,就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萬安縣……趙家莊……洋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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