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黃泉路上無老少,這話一點不假。[燃^文^書庫][]那黃泉路上有百歲的老人才,也有剛出生就夭折了的嬰兒。黃泉路上終年霾氣彌漫、混沌一片,天空之中看不到日月星辰,腳底之處沒有土地塵埃。”
聶子風好奇地問到:“歐陽老前輩,那……我們在陽間給那些亡魂不是燒的什麽紙車、紙馬、嗎?爲什麽不坐上那些車和馬走路呢?”
歐陽景聽完就是一笑:“哈哈哈哈……哪有那麽好的事兒了?”
薛元凱也笑着接口道:“呵呵!你說的那些還早着呢!那得等亡魂去了酆都鬼城才能享用。這個時候的亡魂還不能稱作鬼,隻有到了酆都城才能算作真正的鬼。亡魂被鬼差押着在黃泉路上一路艱難的颠簸,來至不同地方的亡魂有的,傷心哭泣着不肯前行,有的花言巧語的想讨好陰差,還有的昏昏沉沉一路直行。雖然,我們人的求生意識是最強烈的。但是,不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還是一生貧窮的草民,在那黃泉路上又有幾人能夠還魂呢?任憑那些亡魂怎麽苦苦的哀求,或使出渾身的解數逃跑,終究都掙不脫陰差手裏索魂的鐵鏈。不管亡魂走的多累多苦,陰差也不會讓亡魂有一絲的怠慢。經過了一番艱苦的長途跋涉後,就去到了第三處地方……望鄉台。”
聶子風掏出煙抽出一根,給歐陽景遞了過去:“歐陽老前輩,您抽煙嗎?”
歐陽景擺了擺手笑着說到:“呵呵!聶少爺,我不抽煙。我隻喜歡喝酒而且還是最喜歡喝紹興花雕酒。”
說完歐陽景伸着脖子看了看門口,伸着舌頭舔了舔嘴唇:“怎麽還不來啊?”
薛文也看了看門:“呵呵!歐陽老前輩,您……稍等片刻!應該快來的時候了。”
歐陽景不好意思地說到:“呵呵!讓你們諸位見笑了。”
薛元凱忙說到:“哪裏!哪裏!我們怎麽敢取笑您呢!”
“來喽!義父,上好的紹興精忠嶽傳圖花雕酒來喽……”話音剛落罷,紫涵就抱着一壇子酒推門走進了屋子。
歐陽景忙起身幾步走到了紫涵的面前,伸手拔開了酒壇上的紅布塞,把鼻子就湊到了酒壇口上。
“嘶……嘶……啊……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快!快給義父先倒一碗。”
“哎呀!義父,瞧您的那饞樣。您先坐下我去幫曉芸姐拿茶水和碗去,您等着啊!我馬上就回來了。”說着紫涵就把就酒放在了桌子上走出去了。
“好!好!好!”歐陽景點着頭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不等歐陽景的屁股坐熱,慕容曉芸和紫涵就一人端着一個托盤又回來了。慕容曉芸的托盤裏端着,一個茶壺和幾個茶碗。而紫涵的托盤裏則端着是兩個酒碗兩雙筷子,和幾碟子精緻的下酒小菜。
慕容曉芸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給薛文和聶子風分别倒上了茶水。紫涵則把小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把兩個酒碗滿滿地倒上了酒。
“義父,薛伯伯,你們倆邊喝便給我們講吧!”
歐陽景開玩笑着說到:“呵呵!薛老弟,看來這酒……鬧了半天也不是白讓咱們喝的啊!哈哈哈哈……”
薛元凱起身笑着舉起了酒碗:“呵呵!既然,您喊我老弟了。那……我以後就喊您爲歐陽大哥了。來,歐陽大哥小弟敬您一碗。”
“哈哈哈……好!好啊!來,幹!”說完歐陽景和薛元凱一仰脖子就把碗裏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哈哈哈哈……好酒!好酒啊!真不虧是上好的紹興精嶽圖花雕啊!哈哈哈……”
聶子風端起了酒壇把兩隻碗又續上了酒:“歐陽老前輩,坐下慢慢喝我給您和我舅舅倒酒,您……”
薛文插嘴說到:“您和我爹就一邊喝酒一邊給我們講故事就行了,呵呵!”
薛元凱瞪了一眼薛文:“文兒,不可無禮。”
“哈哈哈……薛老弟,沒關系的!沒關系的!既然,他們都想聽那咱們倆就邊喝邊講吧!來!薛老弟,咱們再幹一碗。”
“好!來,歐陽大哥請!”
“啊……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哈……好久沒有這麽痛苦的喝這精嶽圖花雕了。來!聶少爺,再給我們滿上。呵呵!剛才,薛老弟說到了第三處地方……望鄉台。那我就給你們說一說這望鄉台。”說完,歐陽景端起了酒碗又一口喝了下去。
“啊……啧啧!陰差帶着亡魂走出了黃泉路後,就會走上了望鄉台。老話常說,亡魂一到望鄉台,遠望家鄉親人回不來。望鄉台是一座高高的石台,在石台的四周閃爍着絲絲的陰光。亡魂一旦被陰差押解到了望鄉台,那幾乎就沒有再還陽的可能了。因爲,這個時候我們陽間亡魂的肉身,差不多也都到了軀體入櫃裝殓的時候了。傳說,這望鄉台是南海觀世音菩薩,體恤我們芸芸衆生不願死亡、挂念家中親人的真情特意建造而成的。爲的是讓我們的亡魂,能站在望鄉台上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家鄉和家中的親人。亡魂站在那望鄉台上,能看到陽間的宅院,能看到自己的好友親朋。在一片惜别的苦苦哀嚎聲中,陰差一緊手中的索魂鐵鏈,便把亡魂帶向了陰間的第四處地方……惡狗嶺上。”
薛元凱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酒:“啊……呵呵!亡魂被陰差押解着下了望鄉台,一路往前走,就會聽到一陣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狗叫聲。懂的人一般都知道,狗和雞是陽間和陰間溝通的兩種很重要動物,狗可以看到陰間的鬼魂發出叫聲,雞卻可以報曉讓鬼魂避讓陽光以免魂飛魄散。平時我們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狗永遠不會睡在熱炕頭上,雞也永遠不會趴着睡覺。到了惡狗嶺上隻見一群群的惡狗,它們都目露兇光,鐵嘴鋼牙,任憑亡魂使盡那渾身的解數,也逃不了這惡狗的鐵嘴鋼牙。所以,陽世間給死者軀體入棺裝殓的時候,都會給屍身的手心放上一個包子和一根打狗棒,爲的就是讓亡魂過惡狗嶺時而用的。呵呵!如果死者生前屬狗而且他是愛狗之人,那他的亡魂再過惡狗嶺的時候,就如履平地,一路向前,不會招一隻惡狗的撕咬。倘若,死者生前經常殺狗吃狗,那他的亡魂過惡狗嶺的時候,恐怕就要招大難了。尤其是那生前以殺狗爲業的屠夫,到了這惡狗嶺上定會被咬的殘肢破體,鮮血淋淋。能全身而過惡狗嶺的實在是寥寥無幾啊!”
聶子風皺了皺眉:“哎呀!真是不聽不知道,聽了吓一跳啊!我以後可再也不敢吃那狗肉了。”
“完了!表哥,你平時最喜歡吃狗肉了,這回看你怎麽辦?哎!呵呵!不過,等你百年之後的時候,可以讓慕容小姐****去幫你和陰差說說,那樣就能少讓那惡狗咬你幾口了。”
慕容曉芸也笑着說到:“哼!我才不管他呢!那狗多好啊!誰讓他吃人家的肉的,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吃了。”
聶子風忙擺手說到:“不了!不了!我以後說什麽也不敢再吃狗肉了。”
慕容曉芸笑着白了聶子風一眼:“哼!這還差不多。”
“那……過了惡狗嶺以後呢?”紫涵問了一句。
歐陽景一口氣喝完了一碗酒,抹了抹自己的嘴:“啊……呵呵!過了惡狗嶺就到了第五處地方……金雞山了。那金雞山的山峰,有兩道筆直的山嶺,需要一點一點的爬過去。亡魂隻有翻過了這金雞山的山嶺,才能去的了那酆都城。凡是死去的亡魂,都必須過那惡狗嶺和金雞山,隻有過了那惡狗嶺和金雞山的亡魂,才有變爲鬼魂的資格。亡魂一到金雞山,就會有一群一群的公雞撲面而來,那公雞的鐵嘴閃爍着駭人的寒光,隻需一口就能把亡魂的肉,啄下一大塊去。一對扇動着陰風的翅膀,每次的扇動都讓亡魂們無法睜開雙眼。在看那銳利的爪子就好似精鋼打造的一般,隻要一爪子就可以讓亡魂皮開肉綻、骨碎筋連。呵呵!你們想一想我們大家在陽世殺雞的時候,那雞是何等的痛苦。現在,那一個個的亡魂被公雞痛苦的折磨着,到了這個時候就會想到,自己當初是怎樣的折磨雞的。所以,陽世的親人再給死者入殓的時候,都會在死者胸口上用一個小碟裝上一些,公雞們最愛吃的五谷雜糧,也就是爲了讓亡魂過金雞山的時候,少讓死者的亡魂受點折磨的。”
歐陽景剛說完聶子風就幸災樂禍地指着薛文說到:“哈哈……薛文,這回輪到你了吧?你平時那麽的愛吃雞肉。呵呵!等你到了金雞山的時候看你怎麽辦?”
薛文一皺眉頭:“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那狗肉不能吃了,這雞肉也不能吃了。是不是下一處地方就該是什麽?惡豬山或者是什麽金豬嶺了啊?”
薛元凱笑着用手指在薛文的頭上戳了一下:“呵呵!你呀……那亡魂過了金雞山就到了那第六處地方……野**了。下了金雞山繼續往前走,遠遠的就會看到前方人山人海,彩旗飄揚,就好像我們陽世間趕廟會一樣的熱鬧。走進了一看,有耍把式的,有扭秧歌跑旱船的,還有舞龍舞獅唱戲的的,到處都是一番熱鬧的景象。其實那些熱鬧的景象,皆是由那些,過惡狗嶺和金雞山時,被惡狗和金雞所傷的亡魂所變化而成的。他們因爲自己的肢體殘缺而無法繼續前進,所以,隻好滞留在了野**聚集。等那些身體健全的亡魂被熱鬧景象迷惑而來的時候,他們就會趁機下手,争相的撕扯身體健全亡魂的肢體。然後,把撕扯下來的新肢體換到自己的身上,再繼續往陰曹地府走。而那些被迷惑的亡魂,根本無法掙脫這些野鬼的魔爪。這是,陽間的親人爲了讓死者的亡魂,能平安的走過這野**,便會在死者的靈前焚燒買路冥錢三斤三兩三錢。那些亡魂便會拿出此錢用作買路之錢,隻要有了這三斤三兩三錢的冥錢,亡魂便可平安的走過野**。呵呵!正所謂‘老人嘴裏沒空話’這也就是老人們常說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歐陽景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筷子菜又說到:“這過了野**,陰差押着亡魂繼續前行,隻見前方有一處八角的涼亭,涼亭内有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正翻騰着滾滾的井水,此處就是陰間的第七處地方……**殿。此處的這涼亭水井裏,翻騰着滾滾的的泉水就是那**水。走過了前方六個關口的亡魂,到達這**殿後必須得飲用那**水,隻有飲用了那**水,亡魂才會口吐真言,如實的禀報自己在陽間所做下的種種罪行。然後,等候那十殿閻羅的審問。亡魂此時要是喝了**水,縱然是那九天之上的大羅神仙下凡,再也休想歸陽還魂了。隻能安安心心的成爲鬼魂,靜等着發落了。此時再看那過往此地的亡魂,心中的怨氣和思念之情早已減淡,一個個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長隊飲用那**水。然後,前往那酆都鬼城。亡魂逐個的飲用完**水後,一路上陰風陣陣。少時,便會遠遠看到前方有一座高達威嚴的城門,這便是陰間的第八處地方。走近的城門矚目觀看,隻見城門的左右各有一聯,左邊一聯:人與鬼,鬼與人,人鬼殊途。右邊一聯:陰與陽,陽與陰,陰陽相隔。城門的上方有一塊黑匾,上書三個蒼勁有力的金漆大字……酆都城。”
“哎!鬧了半天做個鬼也不是那麽的簡單啊!那一路上經曆了多少的磨難啊?”聶子風歎了一口氣說到。
薛文接口說到:“呵呵!那亡魂一路之上可算得上是千難萬險了,這回總算到了酆都鬼城了也該歇一歇了吧?”
薛元凱插嘴說到:“歇一歇?呵呵!哪有那麽的容易啊!真正受罪受苦的事兒才剛剛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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