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膽戰心驚地走過了墓道,來到外墓室看着墓室中間擺放着的那口棺材,心裏一陣的害怕。[燃^文^書庫][]背貼着牆壁緩緩地走動着,視線卻死死地盯着那口棺材,生怕那口棺材裏,猛的跳出一具駭人的僵屍來。
眼看就要走他和大哥鑿開的口子跟前了,薛文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棺材的尾部。隻見棺材尾部的下方,有個沾滿了灰塵的瓶狀的物品,再幽暗的棺材底部,微微的閃爍着淡淡的藍光。
他心裏不由的一陣害怕,以爲是僵屍快要出來了。他咬着牙往前挪了幾步,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一個貼着黃紙符的白色瓷花瓶。
薛文看着那個貼着黃紙符的白色瓷花瓶,心裏一陣的稀奇“哎!怎麽剛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呢?那……那是個什麽物件啊?哦!我明白了,進來的時候走的是棺材的前頭,這回走的是棺材的尾部。難怪進來沒有看見呢!是角度的問題呵呵!我還以爲……呵呵!”
薛文扭頭往前又走了幾步,然後在巨大的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那個瓶子“哎!那到底裏邊裝的什麽東西呢?怎麽還會發光啊?難道是夜明珠?不行,我得看看。”想到這他轉過了身子,竟鬼使神差走到了棺材的尾部,彎腰從棺材下拿起了那個瓶子。
“呋!呋!呋呋!呋!”薛文用嘴使勁的吹了幾下瓶子上的塵土,然後轉動着瓶子仔細地端詳了起來。白色瓷花瓶選用的優質瓷土燒制而成,胎質地堅實細膩,胎色潔白似雪。瓶口上貼着一道黃色符咒,上面寫的是“勒令通尊急刹靈斃雷電繳消絕瞻急急如律令”的字樣。瓷花瓶的頸部極短,釉質瑩潤下部飽滿,左右兩側有線紋凸起,前後兩面都描畫着精美的三角形紋飾。鼓起的圓球瓶肚上有一曲柄,瓷瓶的底部上寫着“大唐武德十五年邢窯制”
薛文把瓶子轉動着看了一遍,卻發現那淡淡藍光竟是從瓶口裏發出的。他拿着瓶子口沖下使勁地晃了幾下,想把瓶子裏的東西倒出來。可是晃動了半天,卻什麽東西都沒有倒出來。奇怪的是把瓶子在放正搖晃,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瓶子裏有水在響動。薛文奇怪的走到了棺材的頭前,搖晃着手裏的瓶子。一個大膽念頭一下閃過了他的大腦
“哎?是不是瓶口的符文的緣故啊?要不我把這符文撕開看看,到底這裏邊裝的是什麽呢?”。
想到這薛文慢慢地揭去了瓶口的符文,把左眼貼在了瓶口上看了起來“哎!這什麽也看不見啊!什麽東西啊?”
他嘀咕着把瓶口對着地又倒了幾下,可是照舊什麽都沒有倒出來。
“哎!奇怪了放正了搖晃裏邊就好像有水,可瓶口沖下卻什麽都倒不出來?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哎!有了……我把瓶底沖上再試試……”想到這薛文把瓶底沖上,然後就把閉着一隻眼,把另一隻眼貼到了瓶口上。
隻見瓶子裏的底部畫着一個精緻的八卦圖案,和墓室頂端的那個是一模一樣。那個小八卦在瓶子裏慢慢的轉動着,并一閃一閃的放着淡淡藍光。
薛文看着瓶底的八卦,爲了能看得更清楚,他不斷地走動着。不知不覺間就走到墓頂的八卦圖案下。頓時墓頂上的八卦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沖着瓷瓶的底部射了進去。瓶子内的八卦圖案随即噴出了一股水柱,伴着射出了一道藍色的光芒,一股腦的噴射到了薛文的左眼上……
薛文急忙把眼睛挪開了瓶口,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慢慢的他覺的眼睛裏像是火燒一般的疼痛了起來,而且那種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終于他疼的忍不住了,随手把瓷瓶甩了出去。
“啪”瓷瓶摔到了牆壁上變成了一堆碎渣,眼睛哪猶如火灼般的疼痛,強烈的刺激這他大腦的每一根神經。
“啊!疼死我了……我的眼睛……救救我爹……救救我大哥……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薛文捂着自己的眼睛,耳朵裏像是飛進去了,千百隻蒼蠅似的嗡嗡作響。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來回地翻滾着,無盡的恐懼和眼睛裏,火灼一樣劇烈的疼痛,讓發出了慘烈地**。
“救救我,爹!……爹救救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薛文……我是爹……你的眼睛怎麽了?……說話啊!薛文……爹看看你的眼睛……”
“三弟……三弟我是大哥……我是大哥……你說話啊!……你眼睛怎麽了?……你的眼睛怎麽變的像是火炭一樣啊?三弟你幹什麽了到底?”
薛文疼的已是神志不清了,再也沒有多少力氣翻滾了。迷迷糊糊中他另一隻沒有受傷的眼,看到了爹和大哥,在自己的面前張牙舞爪地比劃着,耳朵卻是什麽都聽不到。唯一能感覺到的是自己的耳朵裏,好像有幾千隻蒼蠅飛動時發出的“嗡嗡”聲……
一個年紀和薛文差不多的男家丁,從**邊爬起來揉了揉睡眼惺惺的眼睛,看着蘇醒了的薛文高興的喊到:“三少爺…。。三少爺你醒了?哈哈哈!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三少爺……三少爺你這一睡就是四天啊!哈哈!老爺和夫人都快急死了,你等着三少爺!我這就去喊夫人和老爺去!”
家丁的驚喜的呼喊聲,把薛文從四天前的那個夜晚,拉回到了現實當中。薛文看着激動的家丁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嗯!快去吧劉三!告訴爹和娘就說我醒了。”
“哎!”劉三高興的點了點頭,就一撅屁股向外跑去。
“三少爺醒了!老爺!夫人!三少爺醒了!”
薛元凱驚奇站起來看着家丁問到“劉三你說的是真的?文兒真的醒了?”
“文兒醒了?謝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老爺快……我們快去看看文兒去……”薛文的母親激動的對薛元凱說到。
“走”
“哎!快走……”
說完薛元凱夫婦就急忙的向薛文的房間走去。
薛文吃力地,用兩個胳膊肘支撐着自己的虛弱身軀,慢慢的靠着**頭坐了起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有些幹裂的嘴唇,看着自己房間依舊熟悉的一切,心裏不由的一陣慶幸。他慶幸自己還活着,還能再看到疼愛自己的爹娘。還能再看到大哥、二哥、還能再看到那個淘氣、可愛、而又令自己偷偷喜歡着的紫涵妹妹。還能再……
“文兒!文兒……”
“文兒……文兒……”
薛元凱夫婦兩人急促的,呼喊着薛文走進了薛文的房間裏。夫婦倆幾步走到了薛文的**前,薛文母親一把抓住了薛文雙手痛哭了起來:“文兒啊!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娘了啊!我的文兒啊!你這一睡就是四天……你把娘吓死了……娘還以爲你……你……文兒你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薛文看着自己的母親,心裏一陣的發酸。
母親江氏,出生在一個中等人家的家庭。在他16歲的那年便嫁給了父親,頭上也盤起了象征性的發髻。母親雖比父親還大兩歲,但身材和面容保養的卻似三十來歲的樣子。
高挑豐滿的身上穿着一件棗紅色的緞面衫子,下身穿着一件綠色的百褶裙,把整個身體更是襯托的凹凸有緻。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盤成圓狀,插着幾根鑲着綠寶石的簪子。耳朵上墜着兩隻鑲着綠寶石的耳環,猶如羊脂般白嫩的玉頸上,帶着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爲玉頸添了不少風采。皮膚雪白細膩的一張瓜子臉,柳葉眉彎彎,閃爍有神的鳳目中,夾雜着絲絲對自己兒子的挂念。薄厚适中的一張櫻桃小口,微笑時露出了一口如玉般的銀牙,竟還和當年一樣是個極緻美貌的女子。
“娘!爹!我沒事了,娘别哭了。我剛做了個噩夢,想必是做惡夢出的汗……沒事的……”薛文看着娘爲自己傷心的流淚,心裏一陣的酸楚,眼淚也不由自主的點了下來。
“文兒啊!你身體虛弱所以才做惡夢的……夫人!夫人你……你哭什麽嘛?文兒這不是醒了嗎?你還哭?這……這人沒事兒你哭的……他不吉利……你看看你……把文兒也惹哭了……他的眼睛不能流淚的……郎中說了他元氣大傷不能傷心……那會影響他身體恢複的。”薛元凱站在薛文娘的旁邊無奈的對他說到。
薛文娘聽完忙的擦了幾把自己的眼淚“哦!對!對!對!不哭了……不哭了……文兒啊!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眼……眼睛還疼嗎?你想吃什麽跟娘說,娘讓人給你去做,文兒,你想……”
薛元凱忙的在旁邊插嘴說到:“哎呀!夫人啊!你……你有完沒完啊?你能不能讓我和文兒說幾句啊?”
“哦哦哦……那你說吧老爺”
“老爺給您凳子您坐。”劉三搬着一個圓凳子,給薛元凱放到了他的身後。
“恩!”薛元凱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扭頭看着身後的劉三吩咐到:“劉三,你去把孫郎中請來,就說三少爺醒了。”
“是,老爺。”劉三應了一聲薛元凱便走了出去。
薛元凱回過了頭來看着薛文問到:“文兒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眼睛還疼嗎?有什麽感覺沒有?”
“爹!我現在感覺身上沒有力氣,眼睛不動它不疼,但是一碰還是有一種火燒似的疼痛。爹!我的眼睛沒事吧!會不會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薛元凱聽完眉頭一皺“哎!不要胡思亂想了,怎麽會看不見呢?孫郎中說了你的眼睛會好起來的,隻不過得好好得休養一陣子。”
薛文微微的點了點頭,把目光投下了娘問到:“娘!大哥和二哥呢?他們去哪裏了?怎麽沒有看見他們過來啊?”
不等江氏開口薛元凱就搶先開口說到:“哦!你大哥和你二哥都上店裏去了,一會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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