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旅客,本次列車的終點站赤峰,就要到站了,赤峰市位于内蒙古自治區……”
耳畔響起期盼已久的聲音,林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算上動車的五個多小時,他已經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腰酸背痛腿抽筋,怎地一個酸爽。
“那個……你好,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行李箱取下來。”
一個怯怯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林峰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妹子,身材嬌小,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好的。”
林峰點點頭,這個妹子他有點印象,在剛上車的時候她的行李是一位大叔幫忙放上去的,隻不過那大叔中途下車了。
林峰把頭頂淡黃色的行李箱舉起,輕輕放在地上。
“謝謝。”
妹子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不客氣。”
林峰露出一絲笑容,從哪裏看到這樣漂亮的妹子心情都會大好。
比較巧的是,兩人在出站口又遇到了。
妹子好奇的看這林峰,問道:“之前聽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恩啊,我是H市的。”
“來這裏做什麽?現在可不是一個旅遊的好天氣。”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妹子開始八卦。
“來這裏看一個親戚,你呢?”
林峰屬于那種和妹子說話不會自己找話題,但一旦兩人有了話題,就能滔滔不絕說下去的。
“我呀,我家就是這裏的。”
拎着與嬌小身體截然不符的行李箱,妹子笑着說道。
“這樣啊。”
一股冷風吹來,林峰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林峰有些蛋疼,這你妹子的才十一月,魔都還春暖花開,可這裏卻好像入冬了。
呼出一口白色的哈氣,這至少有零下了吧?
妹子正要說什麽,一陣手機鈴聲讓她停了下來,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妹子皺起了眉頭,說了句知道了,便挂斷了電話。
趁着這個時間,林峰也掏出手機,撥出一個号碼。
“喂?”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個粗犷的男聲。
“你好,請問……是偉哥吧?”
“草,滾犢子,你打錯電話了。”
話音一落,電話就被挂斷了,看這手機屏幕,林峰有些莫名其妙,仔細瞧了瞧電話号碼,好像也沒打錯啊。
就在林峰準備打給耿一誠詢問一下時,電話鈴響了,來電顯示剛好是之前打過的那個号碼。
電話接起,之前那粗犷不客氣的聲音顯得有些尴尬。
“那什麽,林峰是吧?”
“是我,你不是說……我打錯了嗎?”
林峰摸了摸鼻子。
“靠,誰讓你叫我偉哥來着?一定是耿一誠那混蛋讓你這麽叫的吧,記住,以後要叫我偉老哥,一定要加上那個老字,曉得不。”
“額。”
林峰嘴角一抽,現在總算明白之前對方态度惡劣的原因了,偉哥這個稱呼确實令人尴尬。
不過這稱呼确實是耿一誠讓他這麽叫的,這人名叫羅偉,聽耿一誠說,兩人已經認識六七年了,雖然是在LOL中認識的,但七八年的時間,兩人關系很好。
“偉……老哥,我已經到赤峰了。”
幹咳一聲,林峰說道。
“到了啊?這麽快?”
“快你妹。”
林峰心裏默默腹诽,寶寶可是坐了十多個小時的車啊,而且這硬座火車是半夜上的車,一夜沒合眼,已經快困傻了。
“那什麽,峰子,我這邊暫時有點事走不開,我給你個地址,你直接打個車來這,車費給你報銷。”
說完羅偉快速報了個地址,就挂斷了電話。
“這……”
林峰默默無語,他怎麽感覺這人好不靠譜啊,現在林峰有點懷疑耿一誠對他的安排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這時,妹子也已經挂斷電話,看上去有點悶悶不樂。
“怎麽了?”
林峰好奇問道。
“家裏人太忙,不來接我了,哼,不接就不接,剛好去玩一會,你呢?你那親戚不來接你嗎?”
之前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軟妹子,可在接了個電話後瞬間畫風大變,這變臉的速度讓林峰案子咋舌。
幹咳一聲,林峰回答:“他也有事,我隻能自己過去了,對了,你知道迅馳網吧嗎?離這裏遠不遠?”
林峰剛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人家隻是個軟妹子,怎麽可能像網瘾少年一樣對哪個地方有什麽網吧了若指掌。
“知道啊,離這裏不算太遠,打車的話估計十塊錢就到了,你要去那裏嗎?”
“你知道?”
林峰一臉意外。
“那當然,迅馳網吧離我家不遠,我也正想去網吧玩一下呢,一起吧?”
妹子一臉興奮。
“好。”
林峰稍稍意外,旋即便答應了,主動幫妹子拿過行禮,這次他來赤峰隻有身上的一個單肩背包,裏面裝着一些換洗的衣服,至于妖星則是留在了耿一誠家。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甄艾,你呢?”
出租車裏,妹子問道。
“真愛?”林峰愕然,這名字有點奇怪。
“我叫林峰。”
坐在副駕駛上,林峰笑着回頭說道。
看到林峰有些古怪的表情,妹子笑了笑:“我的名字甄是甄嬛傳的甄,艾是艾草的愛。”
“原來如此。”
林峰恍然:“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
甄艾似乎很喜歡說話,和叢語菲的性格截然相反。
“對了,林峰,你玩LOL嗎?”
“玩的。”
聽到林峰承認,甄艾的表情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你什麽段位,玩的厲害嗎?我可是黃金哦。”
“我啊,白銀一。”
林峰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一絲搞怪的笑意。
“白銀一啊,跟我黃金五也差不太多,沒關系,待會我我們雙排,你擅長打哪個位置?”
“……”
聊起LOL,甄艾的興緻明顯很高,這讓林峰不免有些感歎,LOL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
迅馳網吧。
這間網吧規模不算太大,大概有兩百多台機器的樣子,此時在大廳中央的對戰區裏,一場緊張的比賽正在進行着。
“偉老弟,我怎麽感覺這局有點懸?”
一個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皺眉說道。
在他身旁,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一臉胡茬給人一種三四十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