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廣場。
工作人員趁着天還沒亮就開始忙碌,如今已然将碩大的舞台搭建起來,再鋪上鮮紅的地毯,放在外面,活脫脫一個開露天演唱會的舞台。
巨大的熒幕緊靠着牆壁,熒幕下方的兩側分别有五個對戰席位,工作人員正在快速調試設備。
而學院廣場卻已人聲鼎沸,各色小闆凳琳琅滿目,給人一種回到了在學校裏開聯歡會或者運動會的場景,唯一不同的是,學員們讨論的話題隻有一個,那就是今天的比賽。
“人還真多,我有點緊張怎麽辦。”
現場邊緣,石天縮了縮脖子。
“還能怎麽辦,不如回去睡覺?”
何宇撇撇嘴,鄙夷的說道。
“靠,你以爲我怕了,哥可是比賽型選手,在比賽的時候哥至少能發揮出百分之二百的實力!”
石天一梗脖子,開啓吹牛模式。
“百分之二百五我相信。”
僵硬的氣氛在逗比之間的相互打擊中似乎變得緩和下來。
艾西一直在觀察着林峰,這一路上林峰一直低着頭,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和昨天下午的情況像極了。
暗歎一聲,艾西微微搖頭,換位思考一下,他很能理解林峰現在的心情,換做是他也沒辦法在短短一天時間裏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不過……今天的比賽可不會等人,如果以這樣的狀态去迎戰強大的箭隊,那結果恐怕……
正想着,突然間一道刺耳的聲音從前方響起。
“喲,這不是林峰嘛?啧啧,我知道你很狂,卻沒想到你居然狂的這麽沒有邊際,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狂風隊的殺馬特貴族隊長白毛。
在他身後,狂風隊的四人均是面帶譏笑,連續兩次被拒坑隊碾壓,說不憋屈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們找到了這股怨氣的宣洩口,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
“你是SB嗎?還是眼瞎,沒看到學院官方發布的聲明?”
石天忍不住了,看狂風隊這架勢,根本就是故意在這裏等他們來的啊。
“看到了是看到了,不過……誰又知道真假呢?”
紅毛殺馬特攤了攤手,同時看向林峰。
林峰依舊低着頭,但他的拳頭卻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對啊,有句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算學院說林峰是被冤枉的,就算事實真是這樣,那麽問題來了,堂堂論壇負責人還有舍管部主任爲什麽會平白無故的誣陷他?這說明林峰本人還是有問題!”
綠毛也在那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麽,連腦子都變得靈光了,字字珠玑,如同不斷落下的重錘砸在林峰心中。
綠毛這番話說到了林峰的心結上,也讓拒坑隊一衆人等啞口無言。
确實,他們都不清楚,這兩個人爲什麽會以如此惡毒的手段陷害林峰。
由于狂風隊幾人在說話時根本沒打算壓低聲音,甚至還刻意的提高嗓門,以至于很多學員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這邊,帖子的時間昨天還鬧的沸沸揚揚,自然不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平息下來。
一時間,諸多學員對利林峰指指點點,各類有的沒的的觀點肆無忌憚的交談着。
“我們走!”
艾西突然開口了,他一把攬住林峰的肩膀,向前走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林峰,需要鼓勵。
“怎麽,還有臉參加比賽?你這種人憑什麽代替學院出賽,你有資格……”
白毛繼續嘲諷,隻是話說到一半卻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前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鐵塔般的身影。
“你……”
砰!
白毛正要說些什麽,眼睛卻突然一凸,然後抱着肚子蹲了下來。
“草泥馬,你幹什麽?”
狂風隊幾人一擁而上,石天也不甘示弱的站了出來,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
“我什麽都沒做。”
杜明表情茫然。
站在他身後的石天差點笑噴了。
因爲角度問題,剛剛杜明那隐晦的一拳之後在後面的人才能看到,而在杜明後面的隻有牆壁以及拒坑隊的幾人,至于狂風隊那邊,看到的隻是白毛蹲下去的情形。
氣氛緊張之際,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在不遠處響起:“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呃,導師,是他肚子不舒服,然後誣賴我們說我們打人。”
石天一指蹲在地上的白毛,雙手一攤,滿臉無辜。
“導師,他,哇……”
白毛艱難的擡頭,剛一開口,腹中劇烈的翻湧令他面色一白,繼而哇的一聲吐了起來,一股異常惡心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四周的學員紛紛捂着鼻子離開,狂風隊的幾人礙于和白毛的關系沒有離開,但從表情上看,他們都憋着一口氣,在強忍着。
導師眼底露出一絲厭惡:“趕緊扶他去醫務室瞧瞧。”
“哎哎。”
狂風隊幾人離開後,導師又将目光轉向了拒坑隊這邊,皺了皺眉:“比賽快開始了,趕緊去準備調試機器。”
說罷,導師看了林峰一眼,然後離開。
“老杜,可以的啊,你這一拳真解氣!還有,什麽時候你也學會玩陰的了?”
石天向杜明豎起了大拇指。
“跟你學的。”
悶悶的吐出幾個字,杜明向前走去,留下了有些茫然的石天:“什麽叫做跟我學的?我一向光明磊落……”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但艾西明顯覺得,這時林峰的情緒很不穩定,直到調試機器的時候林峰還在發呆。
陸陸續續的,絕大部分學員都來到了學院廣場,這個時候熒幕所放置的角度剛好是陰面,不會因爲反光的問題影響到選手們的操作以及學員們的觀看。
學院的高層們也紛紛來到了現場,工作人員給安排了位置,耿一誠也在其中。
他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臉茫然,呆滞在原地的林峰,猶豫了一下,耿一誠還是坐在了椅子上,其實他很想過去安慰幾句,但這個時候如果過去了的話,難免會落下話柄。
江心月身爲特邀嘉賓也有自己的席位,與耿一誠相同,她也在關注着林峰的狀态,美眸中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