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機的轟鳴聲響起,随之而來的是強烈的失重感,第一次坐飛機的林峰有些不适,雙目緊閉,懷裏緊緊抱着一個木盒。
林峰現在盡量将自己的注意力轉移,想到父母臨别時的不舍,林峰的情緒有些低落,那股難受的感覺随着飛機升高漸漸消失了。
“第一次坐飛機?”
坐在一旁的闫峰笑着問道。
“嗯。”
林峰點了點頭。
“有些不适是難免的,以後多坐幾次就好了。”
林峰無語,還多坐幾次,這種感覺可不好受,如果可以,他一次都不想再做。
似是看出了林峰的心思,闫峰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你以後真的打入世界賽,就算想避免坐飛機都是不可能的,當然,如果你隻想在國内呆着的話另當别論。”
“呃…”
林峰呼吸一滞,繼而幹笑兩聲,抱緊了木盒不再說話。
不過闫峰卻好像對他手中的木盒很感興趣樣子:“這木盒……看上去不錯啊,裏面一定很珍貴的東西吧,朋友送的?”
“嗯。”
林峰應了一聲,昨晚的畫面如過電影一般在腦海裏一一呈現。
“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當劉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林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人雖然不能讀心,但林峰卻能覺察到,這妖星對這個三十多歲的電競老人有多麽重要。<>
妖星,這唯一一把由拳頭公司設計打造的鍵盤,承載着的不單單是劉星一個人的榮耀與夢想,而是天星zero整個團隊的榮耀。
劉星突然說要将這妖星交給他,林峰意外的同時,心裏卻滿是沉甸甸的感覺,當時林峰在猶豫,接,還是不接。
如果接了,他是否能延續天星zero的榮耀,不令其蒙羞?
林峰不敢保證,但他還是接過來了。
林峰知道,如果他不接,恐怕就永遠失去了擁有妖星的資格,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樣,一個合格的職業選手,他踏入職業圈的目标一定是奔着世界冠軍去的,如果隻是爲了混混日子,還不如去當一個某平台的主播,去賣餅會賺的更多。
從立志進入電競班的那一刻,林峰就開始爲了自己的夢想拼搏,爲了自己的電競夢,爲了自己的冠軍之路不斷向前,哪怕是再困難,林峰都有自信去克服,所以,他接過了妖星,接過了這承載着天星zero整體五人的榮耀果實。
見林峰怔怔發呆,闫峰也不好繼續再問,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H市到S市,坐飛機需要三個小時。
平安降落,林峰下飛機後,給家人朋友分别打電話報了平安。
這一行隻有闫峰與林峰兩人,至于身爲戰争學院的導師呂升,聽說早在兩天前便飛回來。
“林峰,我們直接去戰争學院還是……?”
走出出站口,闫峰拖着行李箱,扭頭問道。
“去戰争學院吧。”
林峰想了想,回答。<>
“好。”
闫峰點點頭,打電話準備叫車過來,然而剛拿出手機,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音樂林峰很熟悉,好像是去年S系列總決賽的主題曲。
“喂?我在機場路……你說什麽?急事?什麽急事不能一會再說嗎?”
闫峰皺着眉頭,沉默半晌後在電話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挂斷電話,闫峰的心情似乎有些煩躁。
“闫主任,您有急事嗎?如果有急事的話我自己去也可以。”
“确實臨時有些急事,林峰,對不住了,學院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你隻管去報道就可以了,對了,你在上海沒有什麽朋友嗎?”
闫峰看上去确實有些着急。
“朋友…”
林峰正想搖頭,腦海裏卻突兀浮現出一個猥瑣的聲音,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意。
“闫主任放心吧,我有熟人,等下我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
“可靠嗎?”
闫峰一邊攔車,一邊問。
“這個人您應該也聽說過,就是某魚平台上的綠豆餡包子,外号國服第一劫,我跟他關系還算不錯。”
林峰如是說道,陶言明曾經說過,隻要他來到S市,肯定會盡一下地主之誼的,林峰覺得,自己是時候宰一次真正的土豪了。
“原來是他,那我就放心了,見到他記得給我發個短信,你也可以不馬上去報道,不過三天之内,一定要過去,明白嗎?”
此時闫峰已經攔到了出租車,臨上車前對林峰再次叮囑。<>
“好的闫主任。”
目送着出租車離開,林峰摸出手機,翻找到陶言明的電話号,以前都是在企鵝上聊天,這電話還真沒打過,林峰稍作猶豫,撥了過去。
嘟……嘟……
“還好不是空号。”
提示音響起時,林峰嘀咕了一聲,他還真怕這貨當初是惡作劇,故意給了自己一個空号,那他就抓瞎了,現在這個時間,陶言明不出意外應該還沒起床,作爲一個超人氣主播,陶言明的作息基本上是晝夜颠倒的。
“不是吧,難道手機靜音?”
響了**聲,依舊沒有人接。
林峰第二次打,電話被挂斷了。
第三次依舊是挂斷。
林峰看着手機屏幕,淡定的按下了第四次撥通。
嘟……
這次隻響了一聲就有人接了,隻是剛一接通,林峰就不得不把手機挪到距離耳朵一尺之外,隻聽話筒裏響起了好似狒狒的咆哮聲。
“别特麽打擾老子睡覺,草裏奶奶!”
“我靠,這麽暴躁……”
林峰汗了一下,繼而幹咳一聲:“包子哥?我是林峰。”
“我管你什麽峰…”
此時陶言明正躺在被窩裏,房間裏的空調呼呼吹着,在這種大夏天吹着小涼風睡覺無疑是最舒适的,他正夢到妹子入懷,剛要上下其手,電話鈴就響了,換做是誰誰都會惱火。
然而在随口抛出這句話後,陶言明終于清醒了一點,聲音一滞:“林峰?是你啊,丫的,你好沒有公德心,難道不曉得擾人美夢是最可惡的嗎?”
“美夢?做春夢了?”
林峰調笑,見陶言明心情不爽,不由賠笑着說道:“好了好了,我現在在S市機場外,這大城市找不着東南西北迷路了,包子哥你可否能移動尊駕來接一下我?順便請我吃一下飯就當我賠罪了。”
“我靠,你在S市?啥時候來的,來幹啥了?”
陶言明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峰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一巴掌甩開被子,露出赤條條的上身。
“可否見面再說?對了你長啥樣,給我發個照片來,待會免得不認識你。”
“嗯,你在機場路?到時候看到最帥的那個就是我了。”
說完,陶言明不由分說挂掉了電話。
“最帥的?”
林峰掃了一眼大街,捏着下巴在那納悶:“還是最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