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衛的話,慕雨彤仍舊是不敢去相信,隻因爲這太突然了,一時半刻,慕雨彤還是無法去接受。
“能告訴我,這人是誰嗎?”慕雨彤開口問道。
她太想知道這人是誰了?正所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什麽天上掉餡餅的說法。現在的社會騙子太多,什麽招都能想的出來,讓你防不勝防。
所以她不敢去相信,也不能去接受,除非她真的知道這人是誰?是否有什麽目的?否則她真的無法去接受。
“慕女士,請您相信我,這些都是真的,當然你也可以拿去找人驗證,對你,對小雪都沒有害處。”大衛說的很誠懇,看不出一點點的做作:“等過段時間,我會把你們母女帶去美國,小雪也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
“啪!”的一聲,慕雨彤臉罩寒霜:“這件事情太突然了,突然到我都無法去相信,不管你們是抱着什麽樣的态度,現在,我希望你能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
慕雨彤态度的突然轉變,似乎早已在大衛的預料之中,隻見大衛輕輕一笑,毫不在意:“阿……阿姨!我就叫您一聲阿姨吧!您别激動,請消消火。”
大衛突然轉移了話題,并且換了個稱謂,這倒是讓慕雨彤有點不适應,不過這樣一叫,反倒是親近了許多:“我今年二十三歲,叫您一聲阿姨,應該是可以的。”
“别跟我套近乎,就你們這樣的小把戲,我見的多了。”慕雨彤臉色雖然緩和了不少,但是語氣仍舊冷冰冰的,毫不客氣:“小小年紀學什麽不好,偏偏要來學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慕雨彤的一番話,讓大衛很是尴尬和無語,即使在來之前,他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性,但是當真的去面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有點小小的承受不住。此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如何去表達,隻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來掩飾自己的尴尬和内心小小的不滿。
“是不是看我識破了你的小伎倆,坐不住了吧!小夥子快走吧,看你年紀輕輕,别誤了自己。”慕雨彤說這話時語氣很柔和。
大衛沒有說話,因爲說的再多,現在都已經沒有用了,一個搞不好,卻适得其反,到時候自己會更被動,如果某一天真的報了警……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到時候自己就是不想解釋也要解釋了,而且事關重大,會把事情越搞越糟,到時候,他無法向那人交代。
大衛把文件從新推到了慕雨彤的面前,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小盒子很普通,他看着手裏的小盒子,眉頭時而微皺,時而舒展,嘴唇蠕動見,不知在說些什麽。最後他搖着頭笑了笑,輕輕把它的放在了那文件上,然後起身向門口走去:“阿姨,其實不管你簽還是不簽,這些都是屬于你的,沒有人可以奪去,這是屬于你的,也隻屬于你。東西我放這裏了,等你想好了,簽上名字。”
說到這,大衛的聲音突然有些輕微的變化,那是再輕輕顫抖:“時間快到了……”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開門離去。
慕雨彤坐在沙發上,神情有些呆滞和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看着桌子上的繼承書和那個普通的小盒子,繡眉微微一皺,看了一眼房門。
她拿起那個小盒子,然後輕輕的打開……
就在小盒子打開的一刹那,當她看清楚裏面的東西時。頓時,她整個人再也無法鎮定了,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越抖越厲害,她呆呆的望着靜靜的躺在盒子裏的東西,是那樣的熟悉,瞬間,她崩潰了,她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如那決堤的水。
那是一枚戒指,很普通,普通到,哪怕把他扔到街上,或許都不會有人去撿。
可是這對你慕雨彤來說,這不是普通的戒指,它存在的意義對于她來說,大于一切。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枚戒指,顫抖着手,慢慢的向着戒指伸去,動作很慢很慢,也很輕,她怕一不小心會把戒指碰碎,或者說,把夢碰碎。
沒錯,是夢,是她永遠永遠最想夢到的事情。
終于,慕雨彤的手輕輕觸碰到了,而她的身體也顫抖的更加劇烈,仿佛那戒指在釋放強大的電流,她的手停住了,她的心在怕,很害怕……
她鼓足了勇氣,緩緩的閉上了眼,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是那樣的紅,那樣的豔,可見她心裏在承受着多麽巨大的壓力。
終于,她把戒指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心裏,随着手慢慢的收回……
戒指在慕雨彤的眼前停了下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當看清楚那戒指的内側時,突然她整個身體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如那洩了氣的皮球……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大雨,這雨來的突然。
這夢也來的很突然。
當慕雨彤警醒時,她飛快奪門而去,可是哪裏還有那位叫大衛的影子,隻有那茫茫一片連天的大雨。
慕雨彤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裏,她全身都濕透了,可她真的沒有心情去在乎,她擡眼看向桌子上的那份繼承書。
“你……還活着,是麽?”慕雨彤喃喃自語,淚水滑落嘴角,是那樣的苦澀。
“爲什麽?爲什麽不來見我?爲什麽不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她大聲哭喊着,是那樣的歇斯底裏,哭的是那樣的讓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