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是真的想多了。”淩海東苦着臉,有心想要解釋。
“是不是,隻有自己知道。”老趙沉着臉,淡淡開口。
淩海東聞言,是真的滿心無奈了,撫了撫額頭,擡起頭道:“好吧!過多的解釋就是掩飾。其實真的不是那樣的……”
“還在掩飾?”老趙眼一瞪。
淩海東連忙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那些錢是我一個朋友的,不,确切的說,也不是,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老趙這次沒有打斷淩海東的話,認真聽了下去。他說的沒錯,人心難測,但是從淩海東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沒有說謊。
其實老趙心裏也明白,以淩海東的條件,是不會爲了區區一百萬就犯下這種不可饒恕的錯誤。而且在一起那麽多年,他很了解淩海東。
但是話又說回來,時間在變,世界在變,人就不會在變麽?人心難測啊!貪得無厭是每一個人最大的弱點。
況且當初淩海東找到自己的時候,并沒有過多的解釋過,而且是讓他保密的,這種種的一切,無不讓老趙想太多。
“老趙你還記得我的那個鄰居麽,就是我家對門的慕雨彤慕姐。”淩海東道。
老趙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絲疑惑,開口道:“嗯,我有那麽一點印象。”
頓了頓,嘴角一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淩海東:“聽說她和你的關系很不一般,似乎有些超越……”
老趙的話還未說完,淩海東沉聲打斷了他的話,道:“老趙你什麽時候也變的八卦起來了,别聽下面的人胡說八道,我正說正事兒呢。”
“呵呵,沒事兒,我也就是聽說而已,再說了,我見過那女人一面,挺不錯的,雖然有了孩子。”老趙哈哈一笑,有些不放過淩海東的意思,又有些想要縱勇之意。
淩海東老臉一紅,沉聲道:“其實這些錢都是她的,也可以說不是她的。”
“哦?”老趙一驚:“慕雨彤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但是我倒是了解一些情況。”
“啊?”這次淩海東倒是吃了一驚。
“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看着有些面熟,但是一時沒有想起來,後來,心裏總覺着有點放不下,于是稍微了解了一下,她的家庭條件一般,生活隻能說還過的去,聽說剛結婚沒多久,丈夫就……”
說道這裏,老趙一下子就停住了,他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想什麽。
“怎麽了?”淩海東問。
“我想起來了。”老趙一拍大腿。
淩海東被老趙這一驚一乍的吓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爲精神病犯了呢,還好這個時間段,茶館裏人少,即使是這樣,也讓茶館裏爲數不多的人,向這裏側目。
“老趙咱别一驚一乍的好麽?”淩海東回頭望了望周圍,小聲道。
“我記得好像是十年前。”老趙道。
淩海東爲之一驚,現在他對‘十年’這兩個字很敏感:“繼續說下去。”
“我記得,有一天突然一個女人挺着大肚子來我們這裏報警。”老趙擰着眉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說的什麽?”淩海東迫不及待的追問。
“别打岔。”老趙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他是來報案的。”
淩海東聞言,摸了摸鼻子,暗道:“這不是廢話麽,到公安局不是報案,還是來養胎的。”
心中這般想着,嘴裏可不敢說出來。
“她說他的老公被人抓走了,請我們去救他?”
“被人抓走了?是什麽人?綁架?”淩海東問道,他隐約感覺到,這事兒蹊跷,和他了解的不一樣。
老趙搖了搖頭:“都不是,是警察?”
“什麽。”淩海東大吃一驚,猛地起身,瞪着大眼。
“她是這麽說的。”
“那你們當時是怎麽處理的?”淩海東問。
“還能怎麽處理,後來調查了一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她無法出具任何的證據,證明她丈夫是被警察抓走的。”老趙回答:“而且,我們查到她丈夫隻是一個普通人,沒有犯罪的前科,如果是綁架,可是以她們當時的生活水平,也沒有人願意去綁架他們啊,要錢沒有,房子還是貸款買的……”
老趙緩緩的把當年調查的結果一一道來。
“最後結果呢?”淩海東追問。
“最後隻能按照人口失蹤處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老趙歎了口氣,當年他也覺着這案子挺奇怪的,要說是綁架,可是綁匪根本就沒有聯系過慕雨彤,人走丢了也不可能啊,小兩口生活很美滿,沒有理由不遲而别啊。
這件事當時也困了老趙很久。
“就這麽完了?”淩海東詫異的問。
“嗯!那還能怎麽樣?茫茫人海,沒有任何的線索,去哪裏找去。”老趙回道。
“那她既然說是警察抓的,有沒有說出這些人的長相?”淩海東繼續追問。
“這個……”老趙聞言想了想,片刻後搖了搖頭:“沒有。”
“那後來呢?後來她就沒有繼續報警嗎?”
“你知道的,我們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哪有時間去過問,公安局又不是她家的後花園。”老趙白了淩海東一眼。
“再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老趙歎了口氣:“直到那次她來局裏找你,所以當時看起來有些面熟,但一時也沒有想起來。”
“哦!”淩海東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了,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這些錢是突然出現在她家的?”老趙把話頭拉回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