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在座的衆人聞言,除了張楊外,都大吃了一驚,腦門上都冒出了一連串的問号。
這怎麽又和毛頭的母親扯上了關系。據他們所知,毛頭的母親一輩子都住在山溝溝裏,沒有出過遠門,怎麽會和喬志偉扯上了關系,難道兩人之間曾經在某個時間是認識的?
“說具體點,毛頭的母親怎麽又和喬志偉扯上了關系?”淩海東皺了皺眉,問道。
“啊?”王小汪一愣,接着突然之間明白了過來,笑道:“頭兒,你想哪去了,喬志偉和毛頭的母親哪有什麽關系。”
“那你怎麽說毛頭的母親是因爲喬志偉而死的?”李麗忍不住問道,一副張牙舞爪,面帶不善的樣子。
王小汪看到李麗的樣子,頓時就焉敗了了,低語道:“好像我沒有那麽說過吧,明明是你們想歪了,這……你們的想象力也體豐富了!”
“嗯哼!”李麗在旁邊,聽到王小汪的低語,咯吱咯吱的磨了磨牙,小拳頭一攥。
“咳咳!不好意思是我沒有說清楚。”王小汪是真的怕了李麗了,他知道是他沒有說清楚,誤導了衆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不是知道了毛頭的母親得了癌症晚期麽,一直都在醫院接受治療,而毛頭也把所有掙的錢都給他母親治病了。”王小汪解釋道:“但是就在去年,也就是去年年底,毛頭的母親突然病重,急劇惡化,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看病的錢沒有了,所有醫院就把毛頭的母親送回了家,而毛頭在得知母親病情加重之後,也請假提前回家看望母親。”
“原本,毛頭以爲年底老闆會給他清算這一年的工資的,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工資到賬,結果他母親因爲沒錢無法繼續接受治療而病死了,所以毛頭就把他母親的死,全部怪罪在了喬志偉身上。嗯!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頭兒,案情已經非常清楚了,毛頭就是殺死喬志偉的真兇。”
最後王小汪再次一錘定音。
“呵呵,你就那麽想讓案子就這樣結束啊?”淩海東笑了笑,問道。
“啊?頭兒你什麽意思啊?證據不都很清楚了麽?”王小汪一臉的不解,他又繼續分析道:“你看,毛頭的母親是因爲沒錢繼續接受治療而死的,是什麽原因沒有錢,不就是因爲老闆喬志偉沒有給他發那一年的薪水麽!你看,這些不都明明白白的放在那裏麽?所以呀,毛頭因母親的死而怪罪到了喬志偉頭上,而他也曾揚言要殺了他,這些難道還不夠麽?”
“夠,怎麽不夠。”淩海東道。
“那不就行了,隻要抓到毛頭一審問,再把證據望他面前一擺,他想抵賴都不可能。”王小汪手一灘的說道。
“那好吧,立刻向公安部申請對毛頭的通緝令。”
“啊?頭兒錯了,應該是逮捕令,不是通緝令。”王小汪糾正道。
“沒錯,就是通緝令。”淩海東非常肯定的說道。
接着衆人,突然一緻的遠離了王小汪的身邊,一副我們和你劃清界限的樣子。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王小汪糊塗了。
“說你是豬,你還不信。”李麗丢了一個大白眼給他,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我們連毛頭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去哪兒逮,再說了,你真的以爲就憑這些證據就可以對毛頭實施抓捕了麽?就憑這一丁點站不住腳的你那所謂的證據,這逮捕令檢察院都不一定能批的下來,這幾年的刑警我看你是白幹了,幹脆你還是早點回家種你那一畝二分地得了,别在這丢我們警察的臉。”
“我……”面對李麗毫不客氣的一頓連諷帶刺,讓王小汪臉紅的跟猴子腚似得,這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因爲李麗說的都是事實。
而事實上,也是王小汪有些太過急切了,有些急功好利,從而失去了正确的判斷。
“對不起,我又錯了。”王小汪羞愧的地下了頭。
“沒關系,下次注意就好,别總是想着立功。”淩海東說道,突然臉色一正,環視了一圈衆人,嚴肅的道:“記住,無論在是什麽時刻,都要對的起這一身制服,和你頭頂上的國徽,以及人民群衆對我們的信任,既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可錯怪一個好人。”
頓了頓,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王小汪,接着道:“如果因爲我們的不作爲或是急功好利從而冤枉了一個好人,辦錯了一樁案子,你會連累很多人,你就是一個千古罪人。”
“是!”
衆人肅穆,齊聲大喝,就連王小汪也是一樣。
“好啦,我會向局長申請對毛頭的通緝令,我們逼他主動現身,另外……。”淩海東看向王小汪道:“小汪和小楊對吳羊皮進行監視,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是,頭兒。”
這一次王小汪沒有問:爲什麽。
要是再問下,隻能拉低他的智商,隻會招來衆人的一頓白眼。
“小磊,我讓你查的那個電話号碼,查到了麽?有什麽線索沒?”淩海東又道。
“查到了。”董小磊道:“是路邊的插卡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