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李麗在家等候,王小汪與張楊兩人開車去了工地,而淩海東則是帶着董小磊來到了喬楓的家裏。
“咚咚!”董小磊上前敲門。
門開了,開門的是喬楓家裏的保姆,也就是馮姨。
“馮姨你好,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們見過面的。”董小磊自我介紹道。
“警官同志你們好,你們是來找喬楓的吧!”馮姨道。
“對的,請問他在家麽?”董小磊問道。
“不好意思,喬楓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老爺突然遇害,公司裏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去處理,所以喬楓一般很早就去公司。”馮姨解釋道。
“哦,那好。”董小磊點點頭。
淩海東上前一步道:“馮姨我們能和你談談麽?”
馮姨認識淩海東,知道他就是這件案子的負責人,她點了點頭道:“好,請進來吧。”
“兩位警官請坐,我去給你們倒茶。”馮姨把淩海東二人請進了客廳。
“不用那麽麻煩了馮姨,你也坐吧。我們這次來隻是想找你再了解一些情況,談完我們就走。”淩海東笑道。
馮姨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兩位警官想知道什麽?”
“馮姨在這裏工作有一年了吧?”淩海東問道。
馮姨輕輕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平時來喬志偉家裏的客人多不多,都是些什麽人?”
馮姨搖了搖頭道:“我在這裏工作了也有一年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帶外人回過家,但是以前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哦!你确定喬志偉從來沒有帶外人來過麽?”淩海東再次問道。
馮姨這次想了好一會兒,才又搖了搖頭:“我确定,至少我在的時候從來沒有過,其它的時間……這我就不敢保證了。”
“嗯,那你一般什麽時間不在這裏?”
“我基本上都是一天都在,當然除了出去買菜,我一般都是早上六點左右出門去菜場買菜,回到家都是七點鍾。”馮姨說道。
“嗯,也就是你早上會出去一個小時的時間。”淩海東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剩下的時間就是呆在家裏,老爺會在七點半開始用早餐,然後八點準時從家裏出發去公司,他的時間觀念很強的。”
“是不是喬志偉公司裏的很多員工都知道這裏的地址?”淩海東問道。
馮姨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我和他們沒有接觸過,在這裏我隻管做飯打掃衛生,其它的我從來不過問,畢竟……畢竟我隻是個保姆。”
“嗯,謝謝馮姨。”淩海東道:“馮姨,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麽?”
“嗯,警官問吧。”
“那好。”淩海東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個……按理來說你的雇主,也就是喬志偉先生在家被害,而你又是第一個發現的人,而且……”
“呵呵。”馮姨輕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是有一種難言之隐,她直接打斷了淩海東的話:“淩警官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你是不是想問:我的雇主已經死了,爲什麽我還會留在這裏?”
淩海東沒有說話,他望着馮姨點了點頭。
馮姨挽起了耳邊的一縷發絲,重重歎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在第二天就打算離開的,可是老爺,也就是喬志偉的兒子喬楓,又把我留了下來,并且給我漲了工資,他說:這個家人本就少,現在爸爸走了,整棟房子就我一個人,太冷清了。而且他也需要有個人來打掃房子整理家務,也算是有人幫忙看家吧。”
淩海東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馮姨的話。
馮姨繼續道:“另一個原因是,我還要供養兩個孩子上大學,光每年的學費就是好幾萬,我丈夫走的早,撇下我們娘三,現在喬楓願意繼續用我,又給我漲了工資,一個月七千塊,所以我就選擇了繼續留下來。”
“那好,謝謝你啦馮姨。”淩海東起身道:“如果你想起來什麽,希望您能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這是我的手機号。”
“好的。”
“嗯,請留步。”
回到車上,董小磊問道:“頭兒,下一步我們應該去找喬楓了吧?”
“嗯,沒錯,走吧!”
…………
另一邊,王小汪與張揚兩人也是馬不停蹄的連跑了三個工地了,這個三個工地都是喬志偉的公司在承建。
很可惜,奔跑了大半天在前三個工地上沒有找到兩人想要的線索。
這一次兩人又來到了另一處工地。
工地上已經開工了,建築工人們正忙着熱火朝天。
王小汪、張楊二人穿着一身破舊的迷彩服,上面沾滿了灰泥。
“你從哪裏搞來這一身衣服,一股子汗臭,都快熏死我了。”王小汪聳了聳鼻尖,眉頭擰成了疙瘩,一股汗臭鑽進鼻孔,讓他的胃裏一陣翻滾,還好早上吃過的早飯早已經消化光了,不然非得吐出來不可。
張楊沒有搭理他,順手又丢給他一頂安全帽,而他自己也戴一頂。
“哎呀,王哥忍忍吧,就這身‘裝備’還是我花錢‘借’來的呢。咱們還不是爲了更好的融入他們這個群體麽。”張楊指了指工地上的工人。
“可是那也不用這樣吧,你看我這頭發,剛做的發型,都被你搞亂了不說,你小子竟然還抓把沙子撒我頭上。”王小汪不停的抱怨着。
“忍忍忍!咱都是爲了工作,爲了破案,你想想,世界上最有名的大偵探,福爾摩斯先生不就是爲了破案,就經常搞化妝麽,咱們也得學學。”張楊毫不理會王小汪的抱怨,反而擡出了福爾摩斯。
“得,你有理,咱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王小汪是真的敗給了張楊,真不知道這小子腦子裏是怎麽想的,隻想着趕緊查完趕緊走人。
…………
“唉!老吳啊,毛頭怎麽還沒有來上班啊?我們那邊還等着他呐。”一位頭戴紅色安全帽,身材微胖,身着一身廉價西裝的中年男子問道。
中年男子口中的老吳,有個比較奇葩的名字,吳羊皮,他是個小工頭,手底下有幾個工人。而中年男子是這個工地一個小部門的負責人,吳羊皮正好屬于他的管轄。
“哎喲,李經理呀。”吳羊皮一臉的谄媚,笑道:“你來找小毛頭啊。”
“行啦,老吳别來那一套了,毛頭呢?”李經理問道。
“這個……他沒來上班麽?”吳羊皮一臉的詫異。
“他是你手裏的工人,來沒來你不知道啊,再說了,你和他是又是親戚。”李經理不滿的道。
“哎喲,李經理你這可真是冤枉死我咯,這毛頭是我手裏的工人,也是我的親戚不假,這不是去年被你要走了嘛,他不是跳槽去了你那裏麽。”吳羊皮看似一臉的阿谀奉承,但是話中的不滿之意,卻是很明顯。
吳羊皮的話說的沒錯,李經理也是無言以對:“你真不知道?”
吳羊皮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知道。”
“那好,如果他來了,你讓他來找我。”說完李經理轉身離去。
“呸!媽的,什麽東西,不就是官比我大一點麽,是公司的人麽,有什麽了不起。媽的,挖了老子的人還那麽拽……”
吳羊皮看李經理離去,一改剛才的谄媚表情,低聲罵罵咧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