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的考慮很周到,她并沒有帶着夏伯陽他們去學院的訓練場,而是離開了學院。一輛裝飾華貴的地上車把他們接到了一片占地不小的莊園門口。
阿爾梅裏克·埃德溫夫人,自由都市福拉沃德的五位議員之一,同時也是福拉沃德戰士養成學院的董事會主席。而伊麗莎白和馬丁就是這位夫人的孫女和孫子。
夏伯陽多少有些意外,董事會主席的孫女和孫子僅僅是普通學生,難道不應該是學生會主席或者級長什麽的嗎?爲什麽級長是那位叫西馮·菲阿查爾德的?
“西馮級長領導的學生會是很成功,我更喜歡作戰,對管理學院沒什麽興趣。”在前面走的伊麗莎白解釋到。莊園裏很幽靜,隻有幾個保潔人員在給一些牆面之類的地方做粉刷和給花園做整理。那些工人目不斜視,伊麗莎白走過去也沒什麽表示,看來是一般雇員而不是傭人。
和學院的訓練場不同,伊麗莎白他們家的訓練場是在地下的。按照她的說法,這僅僅是個她平時用來鍛煉身體和磨練招式的地方。雖然有些小,但是足夠隐私。
訓練場裏,伊麗莎白換上了一身輕型闆甲,裝飾并不華麗,僅僅是在胸前有一個鸢尾花的徽章,在手臂,肩頭和長護胫上有一些簡約的花紋。戰士的闆甲和動員兵的铠甲不一樣。因爲需要進行大範圍的活動,是沒有裙甲,上半身的甲也僅僅是把腰腹保護好。腰部以下就隻有戰裙,大腿部分也就是靠長護胫提供一定的保護。同時肩甲也是活動的,而且爲了不遮擋視線,戰士铠甲一律沒有頭盔。伊麗莎白這套铠甲雖然看着不華麗,但是隐隐的透出一種光華來。
“一些偏折,輕盈和恒溫的小小附魔而已,長時間作戰,這種沉重的铠甲是負擔。”伊麗莎白舉起了手中煉金鋼黑牌,下一刻一把重型斧槍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夏先生,您的武器呢?”
“對不起,我沒有武器。”夏伯陽心說我怎麽會有煉金鋼這種東西。
“是我的疏忽。”伊麗莎白打了一個響指,“馬克,請夏先生去煉金庫房去挑選一下武器。”
已經穿上帶着盔神聖徽的長袍,手持長杖的馬克·埃德溫好像一個牧師,他甕聲甕氣的向夏伯陽說了一句這邊請。
夏伯陽去挑選武器,伊麗莎白卻走到了薩缇萊薩身邊坐了下來。
“薩缇萊薩同學。”甩了一下長發,伊麗莎白充滿壓迫性的上身前傾,幾乎撞到了薩缇萊薩的臉上,“夏先生,其實是你的男友吧?”
“唉?”薩缇萊薩的臉騰的紅到了脖子根,“夏君确實很會照顧人,但是,可是,總之我們還不是那種關系啦……”
“哦~~~?”伊麗莎白拉了一個長聲,這種看上去成熟,其實很純潔的女生挑逗起來最有意思了。身材比自己還好,居然是個意外遲鈍的人嗎。
“這樣啊,嗯,正好我也到了需要尋找結婚對象的年紀了,不如讓夏先生入贅到我家來吧。”
薩缇萊薩噌的站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嗯~~~?”伊麗莎白用一種果然如此的戲谑眼神看着她,讓她的臉更紅,頭上都有熱氣冒起來了。
“呵呵,算了,不逗你了。安心啦,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雖然夏先生也不錯,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嗯,看來夏先生他們回來了。”
時間不長,伊麗莎白以爲會更長一段時間的,不過當她看到夏伯陽手中的武器的時候,多少有些意外。
那是一對鐵鞭。
鞭和锏這種東西,說是奇門,但是樣式普通,在中國古代,是典型的重兵器。而且馬上步下都能用。不過曆史上,卻沒聽說多少能用的好的。
夏伯陽在埃德溫家的莊園裏看到這種武器時候是很驚訝的。在他腦子裏,這種武器的風格和這個世界不符啊。
在給慕容玙當擋箭牌的時候,那位鍾叔曾經教給過他一些拳腳功夫。後來在國慶節假期的時候帶他去拜訪了一位據說是峨眉餘門雙锏正式傳人的師傅。
功夫這東西,按照鍾叔的說法是一套集合了躲閃,格擋,發力和攻擊的方法,是人們在長期的打鬥和生活中思索總結出來的。本來是很有科學性的東西,但是被一些所謂的文化人和曆史發明家,尤其是江湖騙子們給扭曲了。他把一些武俠小說作家也稱爲騙子。
要說練武,天份,勤奮缺一不可,所謂拳不離手就是這個道理。而套路架勢則是最容易發力或者躲閃,格擋的姿勢,需要活學活用,不是說你耍一套拳人家就躺下了。妄圖通過一門一派的功夫招式打遍天下是癡人說夢。真正武藝需要切磋,需要思索,需要将自己的招式拆開,融入到對敵應對中去。如果就會一些套路而不會拆招用招,就是功夫再叼,一磚撂倒了。
夏伯陽是什麽,他不是人啊。雖然那位師傅也就是練了兩趟锏,也沒指望夏伯陽能學會什麽,僅僅是長個見識。再說這位師傅自己的功夫還剩下幾成都難說。
但是就是這些基礎的東西,對于夏伯陽來說,足夠了。他本身的腦子處理不了這個,但是幹涉界面本身的輔助單元就足夠解析這些東西了。再配合上夏伯陽能發揮出來的功率和能達到的速度,嗯,說他是武學大師也沒啥錯誤。
而伊麗莎白之所以意外,因爲雙鞭這種東西,和護臂,長棍,拳刃之類的一樣,是守護者禮拜堂的武僧們才用的武器。
這個人難道和守護者禮拜堂有什麽關系?
帶着這種疑問,伊麗莎白倒提着自己斧槍“殺戮之誓約”走到了訓練場的中央。
不過,當夏伯陽擺出了一個左手鞭在前,而右手鞭放在左臂肋下奇怪姿勢後,她更加迷惑了。在她的記憶中,雙鞭這種重兵器,可不是這種用法啊。
她的奶奶,也就是阿爾梅裏克·埃德溫夫人,本身就是一位戰士,而且是植入聖痕的戰士。伊麗莎白可是見過禮拜堂的持戒武僧和自己的奶奶對練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位武僧手持的雙鞭上蒸騰的聖焰,以及和祖母大人對練的時候,猶如山崩地裂般的硬打硬鑿。
那時候,祖母大人手持的就是這把“殺戮之誓約”,詛咒武器——“卡爾蒂姆的殺戮之誓約”重型斧槍的仿制品。如今這把武器就在自己的手裏,自己是否也能重現祖母大人當年的威勢呢。
伊麗莎白·埃德溫逐漸忘了自己是在和一個不會刭也不會任何魔術的人在切磋,戰鬥的血液在她的血管内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