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夏伯陽的邀請,慕容玙痛快的答應了。夏伯陽宿舍裏的一群變态和賤*人們各自捯饬的油頭粉面的,然後去秦媽火鍋打算好好吃夏伯陽一頓。對于慕容玙和夏伯陽變成一對兒這種事情,他們是不信的,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果然,慕容玙很快就把這群家夥征服了,尤其二兩一杯的闆城燒一口下去之後,不服都不行了。
她在撒歡兒,被夏伯陽背回去的時候還在傻笑。毫無疑問,平常的她是痛苦的。她的家以及平常打交道的人都是貪婪的狼,她這頭漂亮的母狼讓這些狼們總想弄回家去生崽子。如果想在這幾年内過的愉快,那麽找一頭老虎來做伴兒最好了。
夏伯陽不是老虎,他是一頭熊罴。老虎是孤高的,熊罴平常總窩在一個地方啃東西吃,但是拍死個把頭狼還是沒問題的。而那些狼們也清楚慕容玙弄出這個人來是什麽意思。這就是一個題目,要想得到她這頭漂亮的母狼的青睐,先解決這個難題再說。
狼本來是集團捕獵的,但是爲了慕容玙這頭漂亮的母狼,他們隻能一頭一頭的來挑戰夏伯陽這頭熊罴,然後被熊罴一巴掌拍翻,然後一屁股坐死。
在某天,夏伯陽用背口袋這種糟糕的招數将一位号稱極真流空手道免許皆傳的高手摔背過氣之後,漂亮的母狼邀請熊罴去參觀自己的狼窩。
慕容玙的閨房是精緻的,不管是床上的針織品還是各色家具。幾株綠色植物讓整個屋子變得生動,趴在墊子上的喵星人更是讓人覺得整個人都慵懶起來。整個屋子讓人覺的主人也一定是個**************。
隻不過床頭的一幅字将這一切都破壞殆盡。
長白山前知世郎,身着紅羅錦背裆。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隋唐王薄的《無向遼東浪死歌》。淑女或者文藝女青年都是喜歡席慕容啊,納蘭性德啊,倉央嘉措之類的。這首開啓了隋末農民起義的詩歌可以說從頭到尾充滿了血腥和硝煙的味道。喜歡這首詩的女人要是風情萬種才叫怪事。
“得虧你沒用主席的沁園春,不然還以爲你打算當慈禧呢。”
“慈禧算什麽,我要當也是武則天。”慕容玙裹着一件小披肩,黑色絲光棉的緊身褲把她的腰臀和腿部的曲線勾勒的分外誘人。她抱着喵星人坐在屋子裏的小秋千上裝淑女,嘴裏可一點也不淑女。
“你也就這點兒膿水了,一點兒也不淑女。”
“誰說的,我明明就是淑女。”慕容玙在夏伯陽面前可是想如何就如何,杏核眼一翻,一臉的惱怒。
“誰家淑女把造反的詩放床頭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我就是那把刀吧。”
一個靠枕飛了過來,慕容玙一指房門!
“滾出去,我要休息了。”
夏伯陽嘿嘿一樂,轉身出門。剛走到樓梯口,後面又傳出來一句話。
“找鍾叔給你買兩身好皮!這周日有個聚會,不去不行!”
“有好吃的嗎?隻灌馬尿我可不去。”夏伯陽這個員工也是難伺候的,總是提條件。
“鮑魚龍蝦黑魚子醬,吃不回你那身皮來你給我試着!”
男人穿衣服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日韓那種中性風格的,偏向陰柔,服飾偏緊,這需要男人比較纖細。另一種則是粗犷風格的,大部分以正裝爲主,需要男人有塊頭。
夏伯陽屬于後一種,而且他也不是什麽初哥,當初在地球防衛軍的時候,這種趴踢參加了很多,而且級别比這個高得多。
慕容玙挽着他的胳膊走紅地毯的時候,他半點的緊張的情緒都不存在,該怎麽走怎麽走。而且還會心不在焉的鼓掌,心不在焉的微笑,然後還會和一些過來談話的人說幾句希伯來文。
他的語言庫裏有這個,專門就是爲了讓人聽不懂的。結果打發了幾個人之後,就沒人來煩他了。看着慕容玙帶着一臉假笑在人群裏穿梭,他就在那端着一個盤子光撿好東西吃。鮑魚龍蝦什麽的随便,現場竟然連藍鳍金槍魚的刺身都有,這可是稀罕玩意兒。
他在那吃的酣暢淋漓不亦樂乎,反而把不少人給唬住了,心說這位可是夠放蕩不羁的啊,在這種場合依然吃的香甜。這可是西式餐會啊,又不是在北京的那種純國人聚會,一人一瓶茅台就開練。(本人師傅親曆,去米蘭開染織工業會。餐會結束了啥也沒吃到,好幾個中國人出去自己再買意大利面吃)
遠遠的看見慕容玙走了過來,幾個掃帚眉,鏟子下巴的家夥就往前湊合。夏伯陽遠遠的一看口型就知道這幾個家夥是說日語的。他再次裝了一盤子食物,晃晃悠悠的上去給慕容玙解圍。
慕容玙正在思考是不是要發作,她臉上的假笑都快裝不下去了。這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捏着一隻炸的金黃的開背基圍蝦送到了她嘴邊上。
咬掉半個,酥脆的基圍蝦沾上了覆盆子醬,奇怪的組合,但是味道不錯。
“晚上不要給我吃油膩的東西,會胖的。”慕容玙要是不知道夏伯陽在給她打岔就白活了。
夏伯陽咕噜了一句希伯來文。
“說人話。”慕容玙皺了皺眉頭,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夏伯陽了。
“我說肉點手感好。”夏伯陽換成了日語——沒錯!他就是打算讓那幾塊東西聽見。
還有點慕容玙唇膏的半隻基圍蝦轉眼間就消失在夏伯陽的嘴裏,他從小接受的就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吃米飯都要沖上開水喝光飯粒兒的。浪費食物這種事情他做不來。至于是不是和慕容玙間接接吻,他才沒想那麽多。
旁邊那幾個塊料可受不了了。這個閃光彈放的真叫自然,自然到一個家夥的血壓都上了180。夏伯陽一遍監視一遍偷着樂,他打算對方敢有一點出格的動作,就把手裏的盤子掰碎了塞進對方的嘴裏去。
就在他正在躍躍欲試的時候,一個帶着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英文。
“夏!?你怎麽在這裏?”
夏伯陽一扭頭,威爾·維爾利那個留着中分的帥臉從人群裏出現了,旁邊還跟着吸血鬼明迪。
“哈!親愛的分頭,你怎麽還沒被以戀*童*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