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大塊頭坐在夏伯陽的右手邊上,他伸出右手去抓酒杯。[燃^文^書庫][]而夏伯陽卻伸出了左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子。所以,兩個人貼的很近。
拳擊的手法在這種距離上是施展不開的。但是這個白人大塊頭明顯很會打架,他擡起左臂,用手肘沖着夏伯陽的臉就撞了過來。
這一下來勢洶洶,大塊頭參加過職業摔角也說不定。
夏伯陽不是纖細的體形。一米八多的個頭,能幹搬水泥,篩煤這種的重體力勞動的他也不是什麽瘦弱的人。放在東方人中間,他也是肩寬背厚的人。但是比起旁白這個白人來說,還是細了一大圈兒。如果他還是原來的肉身的話,這一下夠他受的。
可惜,現在他根本不是“人”了。
那個大塊頭感覺自己的胳膊肘嘭的一聲,好像撞在了沙包上。仔細一看,自己确确實實的撞在了那個華人的臉上。隻不過那個家夥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正歪着頭,看着他嘿嘿冷笑。
他有些發懵,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對方一直擱在台上的右手已經一拳擺了過來!
趕緊舉手招架,但是沒有用。對方的拳頭好像完全不受影響的,帶着自己的左臂一起重重的撞在了自己的臉上!
夏伯陽現在的力氣有多少呢?用琉璃的介紹說,他的這具“幹涉界面”使用超導電池的時候,能發出的推力是。這基本上是一台龍門吊的力量,如果毫無保留的砸在人的臉上,除了把人搗成一團肉餡兒外,沒有第二個結果!
夏伯陽不想宰人,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他僅僅是砸斷對方的鼻梁骨外加打飛兩個門牙,讓他眼前金星亂冒并伴随着輕微腦震蕩變成滾地葫蘆而已。
跳到台上,夏伯陽已經把自己那件廉價的西裝上衣脫了下來扔到了一邊,然後把自己的雙手捏的咯吱咯吱響。
“你們這群豬!老子好心請你們喝酒,你們卻給老子來這套!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奶奶個爪兒的,讓你們這些鬼佬兒見識一下什麽叫馬王爺的三隻眼!”
說着,他也不管下面的這群美國人到底聽不聽的懂他這一大串兒夾雜着多邂逅語的中國話,飛起一腳踹在了想去摸霰彈槍的酒老闆胸口上。
老闆好像尤因一樣的龐大身軀飛了起來,嘩啦一聲撞碎了自己的酒櫃!這就好像一個信号,圍在周圍的黑幫分子和唯恐天下不亂的混混們各自抓起能用的東西,嚎叫着一窩蜂的沖了上去!而夏伯陽也怪叫一聲,好像一頭大鳥一樣撲向了這群人!
頃刻間,酒裏亂成一團!
這一天的晚上,紐瓦克下城區,出沒于黃銅騎士酒的黑幫分子和混混們頭一次發現一個“人”居然這樣能打!這個長着一張平淡無奇的臉的華人,這個穿着一身廉價的,連袖口商标都沒剪掉的西裝的華人,追着好幾十人在狹窄的黃銅騎士酒裏一通暴揍!他簡直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怪獸!棒球棍,鐵鏈,酒瓶,各種雜物都對這個人完全無效!甚至被鐵棍砸在頭上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相反的,他的一對拳頭就好像石工的錘子,砸上一下就是頭破血流,甚至筋斷骨折的下場。他甚至把上來就砸暈的那個白人大塊頭當風車一樣掄起來到處亂砸!這個兩百多磅的大塊頭就好像他手中一把普通的椅子那麽輕巧!
僅僅一刻鍾的工夫,酒裏就沒有一個站着的人了。
“呸!”夏伯陽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剛才不知哪兒飛來的一個酒瓶子砸在了自己的嘴上,弄了自己滿嘴的玻璃碴子。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衣已經成了破布條兒,領帶也短了一截。手腕上那個花三十塊錢買的廉價石英表已經連表針都飛出來了。
夏伯陽并不擅長格鬥,就算這具界面給他了超人的反應速度,他的大腦一時間也應付不過來。對于這種場面,他高中時打有數的幾場群架也沒有任何參考價值。所以,他僅僅是仗着自己的鋼筋鐵骨亂打而已。反正自己連汗毛都掉不了一根。而且他很好的限制着自己的功率,不然這裏就已經不是一個一片狼藉的酒,而是一個人肉包子鋪了。
“該死的美國鬼子!”夏伯陽從一個黑人的腦袋上踩過去,一翻身進了台的裏面。酒老闆正晃晃悠悠的想從自己的酒櫃上爬起來,結果又被夏伯陽補上一腳,識趣的不動了。
抓起老闆的左手,夏伯陽把他手上戴着的一塊手表給撸了下來,自己戴上。他也不認識牌子,渾然不覺這款瑞士rmg開發的lumiox軍表對酒老闆意味着什麽。
回過頭,一個剛才在那裏看熱鬧的家夥正往門口那蹭。夏伯陽想也不想,從桌子上拿起一把餐刀,嗚的一聲甩了過去!
那把餐刀貼着倒黴蛋的鼻子尖飛了過去,然後插在塑鋼材質的門框上,就露着一小截刀把。
也許那個人看過不少搞笑電影。他眼珠轉了幾下,然後非常誇張的慘叫了一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夏伯陽才懶得搭理這些比較識相的人。他不想有人這個時候弄開大門而把更多的人招來。黑幫份子來多少他也不在乎,但是他不想把警察招來。
拉過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坐在一開始被他放倒的那個大塊頭面前。那個家夥被夏伯陽一拳就打蒙圈兒了,現在正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氣。
一腳把對方比自己粗了一圈的身體踹翻過來,讓他仰面朝天,夏伯陽一腳踩在他的褲裆上。
“你們這群垃圾!”
雖然是沖着腳下的人,夏伯陽的這句話卻是對着整個酒裏的人說的。
“我帶着和平的願望而來,你們卻讓我不得不用暴力的手段解決。那麽好,你們不是喜歡暴力嗎,那我給你們暴力!”說着,他從旁邊地上撿起了一根鐵棍,一下子杵進大塊頭的嘴裏!
“别浪費我的時間,告訴我最近紐瓦克到底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知道了你就點點頭,如果再拿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弄我,我就敲光你嘴裏的牙!我記得美國人的牙醫比攔路搶劫的人還能摟錢!你這一嘴牙,估計會讓你肉疼的!”
夏伯陽聽到過一種說法,美國人看牙醫貴的要死。他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就用這個來威脅腳下的大塊頭。而這個大塊頭也夠上道,忙不疊的拼命點頭。不過到底是因爲害怕牙醫還是怕被敲掉牙這件事情本身就不知道了。
“确實,确實出了件奇怪的事情。”大塊頭的門牙沒了,說話有些漏風,“我們組織内的人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襲擊……”
聽到這個,夏伯陽差點就要翻臉。襲擊抹藥販子的明明是自己。
但是大塊頭下面的話卻讓他把要翻臉的念頭給壓了下去。
“前天,我們一個在下城區邊緣兜售可卡*因的人被吊在了附近的樓房陽台上,我們把他弄下來的時候,他胳膊已經全部是紫色的了。紐瓦克下城區沒什麽醫院,今天他的手就被截肢了。”
吊起來,吊到陽台上?夏伯陽多少一愣,自己隻搶錢不整人。被人吊在陽台上……這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事,僅僅是普通的黑幫火并呢?
大塊頭很認真的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我們認爲,是‘巨能俠’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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