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連連劃拉了幾下,頓時露出一塊黑色的東西。“看,這是什麽?”他得意的說道。
我好奇蹲在他身邊,檢查後得知他扒出來的是一塊石頭,而且感覺還不小。最讓人注意的是這塊石頭我們太熟悉了,那種石頭人的材料,之前在遺迹中也見到過,已經是老馬識途了。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我說。這東西雖然總給人一種神秘感,我們也不知道它的構成,不過見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能有什麽呢?又不能幫助我們離開這裏。
四眼聽後白了我一眼,說傻啊,誰叫隻看石頭的材料了,而是要發揮想象力和擅長的邏輯。比如,這石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很快想到一件事,心中頓時變得明朗了幾分。是啊,這石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絕不會是偶然的,看它的體積,也不太可能是有人故意弄過來堵住路的。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這是塌方的時候上面掉下來的。
上面?會是什麽?難道上面有很多這種石頭嗎?
不管怎麽樣,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如果這裏有大量的這種石頭的話,那我們如果要挖開,就不怕這裏會再有沙子落下來了,而且說不定還能找到别的對我們有利的線索。
說動就動,我們開始徒手去挖那些沙子,這并不困難,這些沙子很細,也不傷手,我們隻要将其扒出來就行了。
很快那塊石頭便完整出現在我們面前,呈不規則狀,足足有近兩米的大小。而且,随着我們扒扯,發現裏面還有這種石頭,都是散亂的放着的。
“嘿,有情況。”四眼叫了一句,然後從一個石縫中抽出一個東西。
是個幹貨,大部分保存的都是比較完好的,隻是有些地方有些破損,連骨頭都已經沒有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辨别不清,所以我們無法分辨他的身份。
“是塌陷的時候落下來死的嗎?”有人問。
我倒是不這樣覺得,過去在那地方又扒扯了一會,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後便有了一種猜想,我覺得這個人并不是摔死或者砸死又或者悶死的,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咬死的。
他們覺得我的言論有些荒缪,這裏又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這裏到處都是沙子,怎麽可能是被咬死的呢?如果是被咬死的,那應該将他的屍體都吃了才對。這種完全否定的言辭是四眼說的,他覺得根本不太可能是什麽東西咬死的。而兩個女孩則讓我說出證據。我便指了指腿部和一隻肩膀,他的一條手臂和一條腿都沒有了,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被壓死在這裏,就算它脫離了身體也是可以找到的,而現在,它們都不見了,隻有一種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叼走了。
“那也不一定是被咬死的。或許這裏塌陷後,他死在這裏之後才被什麽東西尋到吃了也不一定。”
我找了,這是一個很蠢的問題。如果他死了之後有東西尋過來,既然能吃了他的胳膊和腿,爲什麽不把他整個吃了?還有,一般陸地上的生物,是很難什麽都不憑借就鑽到地下這麽深的距離的,如果是寄生蟲或者微生物,那我們看到的就不應該是幹屍而是骷髅了。
“或許他生前就是個殘廢呢?”四眼不死心的說到。
我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石頭的一處,“你們看這是什麽。”那裏有一個符号,是一種象形文字,非常的生僻,在内地根本就見不到。
“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祭文,有些類似内地的,想必是輻射過來的文化,有些改變,但意義和内容應該沒有太大變化。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裏沒有塌方之前的上面,應該是一個祭祀所在的場地,跟我們來時候遺迹遇到的差不多。”
“可是,這跟這個幹屍有什麽關系?”
“呵呵,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在古代,很多少數民族在祭祀的時候是不允許不潔的人或者有殘缺的人參加的,甚至有些都不允許女子參加,至于不潔的人,就像那些長期不洗澡或者女人來了月經,而身體有殘缺的人更是被很多地方所禁止,他們覺得那是對神靈的不尊重。”
“我想我大約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這裏的人,同樣有那那種習慣,祭祀場所是跟天地神靈溝通的地方,有污濁的心靈好身體以及身體不完整的人,都是不允許到這裏來的,所以,這個人是不可能以殘疾人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的是不是?”四眼說道。
我點點頭,雖然理由有些牽強,比如我并無法肯定這裏是不是有那種習俗,不過我覺得這種機會很大。
“那你覺得他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吃掉的呢?”
想了想我說了一下自己的見解。我認爲當時應該發生一些事情,或許,是在這座城泯滅的時候,他們是因爲遭到了某種生物的攻擊,所以才導緻滅族的,這裏的塌陷或許也跟那件事情有關。至于究竟是怎麽回事,沒有親眼見過和足夠的資料,是無法想象出來的。
“算了,還是别想這些了,就算這裏曾經發生過災難,但跟我們沒關系。而且,我覺得生活在這裏的人肯定都不正常,就像那些黑色的石頭,能是好東西嗎?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那也隻是他們狗咬狗一嘴毛而已,咱們還是找找有沒有出路吧!”
四眼說完又開始在四周扒拉着那些沙子,我笑了一下,加入了他的行動,雖然他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難聽,但也是事實。來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地可不是一個善良之地,如果這裏真的是因爲遭受某些攻擊才滅亡的話,或許我們應該慶幸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前的曆史了,該沉澱的已經沉澱,該沉寂的也用該沉寂了吧!
我們繼續在沙土中尋找,這一次,并沒有等太長的時間我們便有了一個讓人很驚喜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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