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麽回事,哪個缺德玩意兒弄個大水坑在這裏?”四眼大聲叫罵,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燃^文^書庫][]
“你還是上來再說吧。”我手伸過去,将*的他從洞口裏面拉上來。
“倒黴死了,四爺真是倒黴,怎麽這種事情就偏偏讓我碰到?”
我笑了一下,“怎麽樣?四眼,現在是不是還感覺這峽谷很安全呢?”
“哼哼,不就是一個破水坑麽,掉下去也不會怎麽樣。”四眼很不服氣的說。
“水坑?你難道沒有感覺這下面的水是流動的嗎?”
“流動的?難道是暗河?”四眼臉色微變。
“當然,在這一段的路程裏,到處都是暗河,你剛才聽到的那水聲就是地下暗河發出的,這種暗河離地面很近很近,隻有薄薄的一層,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你運氣好遇到的暗河水流很緩慢,要是水流的急一些,可能會把你沖到下遊,要是找不到突破口,你覺得你還能從那暗河中爬上來?”
四眼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重點,這些暗河對人影響最大的就是離地面太近太薄了,有些從外表上看是看不出任何破綻的。就像一個個地雷,說不定就會弄得人狼狽不已。
四眼突然反應過來,那道:“該死,泥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呵呵呵,你說呢?”我笑了笑。
四眼白了我一眼便不說話了,不過走起路來開始變得小心。
一開始的這段路還好一些,往裏面走了一段,腳下的水聲就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有時候甚至能感覺到腳下在輕微的震動,那是水流太急造成的。
傍晚的時候,前面變得平坦了一些,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但上面的李博士他們卻停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在原地紮了帳篷。
李博士對這裏非常了解,他說再往前就是凍土層,但是現在是夏天,下面已經融化了。變成了沼澤,可是從上面很難分辨。那一片沼澤有很長一段距離,天黑之前是肯定走不出去的,裏面并不适合過夜,而且就算能走過去也不行,因爲再往裏面走,就是野獸聚集的地方。根據一些資料,這裏是狗熊的天下,對于那種攻擊力超強且性格暴躁的生物來說,若是遇上,特别是在黑夜中遇上,那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我們再也原地紮了帳篷,我們帶的物質大部分都是食物和一些工具武器,帳篷這種很大件的東西我們并沒有每人都帶一個,總共就隻有兩個。一個給李夢月和夏雙雙,另一個是我和四眼的,至于傳奇,他來的時候就說過,他不需要帳篷。
其實傳奇帶的東西才是最多的,他弄了一個很大的包背在身上,重量恐怕不下百斤。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是那些東西中,其中起碼有三分之一都是我的。
不過這都是傳奇要求的,他說越往後物質就越重要,甚至能決定人的生死,就算是勞累一些,也要準備充分一些。
他背了一百多斤的東西,導緻的結果就是實驗每次看到我隻拎了一個小包就埋怨我說我不厚道,把人家當成驢子來使用了。每當這時,我就隻對他笑笑,然後說一句話:“沒事,他背的動。”
晚飯都是由李博士他們準備的,對于李博士那種人來說,即使他不帶食物也餓不死,在他眼中,像這樣的環境,那是遍地都是食物,根本不需要擔心食物匮乏。
夜晚來臨了,李博士把我叫進了他的帳篷,裏面還有一個人,是那個叫阿梅的年輕女人,她也是李博士的女友,聽說這次回去後他們就要結婚了。
李博士爲人非常熱情,性格的原因讓他很喜歡結交朋友,而且他也非常聰明,他看出來了,在我們那五個人的小圈子裏面,我雖然不是能力最強的,但似乎是帶頭的那個,所以他才将我叫過來。
其實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我并不想當什麽負責人啊之類的身份,我覺得那是一種負擔。但誰叫我掌握了地圖這件最重要的東西呢,那種地圖非常複雜,就算是傳奇也隻能看得似懂非懂,有很多地方需要我做出決定,所以需要我做那個牽頭的人。
當然,其實我覺得傳奇是能看懂那個地圖的,隻是他從來不說而已,似乎他很願意将這樣一個身份安放在我的頭上,這也跟他的性格有關,他就是那種獨行俠的性子,要他去做領導,還真是難爲了他。
李博士跟我說了接下來的事情,他說開始的一兩天比較安全,隻要稍微注意一下四周的環境和所走的地方就行了。但之後,就需要特别小心了,我們會遇到野獸生存的地方,那裏有很多的大型野獸是非常有攻擊性的,還有再往後的路程,他雖然沒有現在說出來,但卻提醒了一點,那裏才是真正的挑戰。
我本以爲這是一個非常平淡的夜晚,沒想到在這個夜晚之初,我就收獲到一件讓我驚喜的事情。
剛回到帳篷,四眼就面色古怪的看着我,向我擺了擺頭,道:“他,在樹林中等你,說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四眼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傳奇,我有些疑惑,他要說什麽?而且,似乎還是單獨對我一個人說的。
我走進樹林,他靠在一棵樹上,雙眼閉着,但我知道他在觀察我,他觀察人的方式非常特别,有時候會用眼睛,有時候會用耳朵,而有時候會用心靈。我一直覺得,這樣一個人不似凡人,他像是天上谪落的仙人,或者地獄中逃出的魔鬼,對于朋友他會像前者,毫無保留,傾盡所有,對于敵人他會像後者,冷酷無情。我想沒有人能徹底明白他,包括我在内。
“你已經知道了?”他輕輕說了一句。
如果在平時,這句話對我來說或許是沒頭沒腦的讓人不知所以的。但現在很奇怪,我們好像陷入一種特别的狀态,我不知道那是心有靈犀還是默契,我竟然第一時間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我深吸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應該說,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