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慢慢讓我感覺有些古怪的是,他們始終沒有動作,但是卻沒有離開,好像是在對峙一般。[燃^文^書庫][]
對峙?一想到這個詞彙,我心中不由一震。難道,這兩個東西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他們彼此對方?
非常有可能,從他們的呼吸和走路的方式來看,特們本就不屬于一種生物。在形體上,它們都是那種很巨大過粗壯的生物,或許它們天生便是敵人,或許它們都想争奪這裏。
所以,我發現情況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壞,如果它們彼此的目标不是我的話,那我的機會就來了。
等了足足有十分鍾的時間,兩邊仍然沒有什麽動靜。最後忍不住的不是它們,而是我,他們有耐性在這裏對峙,我可不想提心吊膽的窩在這裏,要是那個心情不好拿我出氣,或者肚子餓了将我當點心,那下場可就着實有些悲慘了。
所以,我慢慢變幻了姿勢,雙手雙腳着地,然後緩緩的樣一邊爬過去。這算是一種試探了,也是賭一把。
我爬了有一米左右,并沒有受到什麽攻擊,當下心中不由一喜,更加笃定我剛才的猜想。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風聲,心中剛道了一聲不好,便感覺到一股巨力作用在身上,整個人被直接扇飛出去。
我撞在鏡子上,發出一聲巨響,又掉在地上,再次發出一聲悶響,感覺喉嚨有些發甜。這一扇一撞一摔,内髒幾乎都要破碎了。
這一下讓我受了不輕的傷,外傷和内傷都有,人摔在地方,一時間都爬不起來了。最讓我驚恐的就是我感覺不到疼痛,這是受傷過度造成神經系統的麻痹,整個人像是癱瘓了一般。
完蛋了?我腦中隻有這麽一個想法,這個時候,不管是哪一個走過來,都能輕而易舉的一腳踩死我,絕對不會有半點意外。
不過我的運氣顯然還沒有壞到極點,剛才那一下似乎是其中一個發洩般的行爲,或許它是将我當成彰顯自己威風和強大的道具了。很快,我耳邊傳來吼聲,然後是一陣碰撞聲,連地面都在輕微的顫動。
那兩個東西已經打起來了,這是多麽好的一個逃生的機會啊!可恨的是我一點移動的能力都沒有了,我隻能在心中禱告,同歸于盡吧,最好這兩個天敵同歸于盡,那樣我就安全了。
突然,我感覺但自己的手臂被扯動了一下,心中不由一緊,他娘~的難道這裏還有别的東西正在撿漏?趁着那兩個怪物打鬥,将戰利品的我給悄悄的偷走,來一招漂亮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
我是一個悲劇!我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他,接着我便被整個的拖走了。那東西拖着我行走的并不快,但還是在短時間裏脫離了戰鬥的區域,然後又走了好幾分鍾,等我我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複一些知覺才終于停下來。
這個時候我是相當難受的,一方面是身體上的,随着知覺的恢複,我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傳來一陣劇痛,就連體内也像火燒的一般疼痛難忍。
另一方面就是外部的因素,這東西将我拖到這裏想幹嘛?下一步它會不會直接将我的喉嚨咬斷,然後美美的吃上一頓鮮肉大餐?
一想到我很快會變成一堆養料,心中就害怕不已,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傳進了我的耳中:“你不要害怕,我是人,現在你已經安全了。”
我愣了一下,這一刻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會不會是幻覺?怎麽可能鬼有人将我從那兩個怪物口中救出來?一定是我受傷太嚴重了,精神上出現了幻覺,所以才會這樣。
“我知道你受傷不輕,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的,現在可能有些疼痛,但休息一陣應該就差不多了,這一點,我也沒有能力幫你。”
我終于确定了,這的确是一個人,老實說,此時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想笑想哭,還想大聲的吼叫兩聲。我竟然真的被救出來了,這不是幻覺,我不會被那兩個怪物吃掉然後變成養料了。連我自己都不抱什麽希望的時候卻突然絕處逢生,這種感覺是頗爲奇妙的。
我才注意到他的聲音,像個破風箱一般很難聽,聽不出年齡,也聽不出是男是女,應該不是他本來的聲音,而是他變幻了一種聲音和我說話,這種技能并不常見,類似于口技,卻要難的多。
他是有意要隐瞞自己的聲音,很奇怪的做法,我甚至想,他是不是我認識的或者他認爲我認識的,不然沒有必要這樣做。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救了我的性命,不管出于什麽原因,我都得感謝他。
我自然不會讨嫌的去問這種注定他不會回答的問題,事實上此時我确實不知道該說什麽,除了謝謝之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能在此時吐露心聲的詞句了。
對方的性格也有些沉默寡言,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最後甚至我以爲他已經走了,直到對方突然問出了一句話:“你爲什麽要來這裏?”
他的聲音很小,就像他自己跟他自己說話一般。我沒有回答,問道,你呢?
他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這時候我感覺身體上好了許多,慢慢爬起身,雖然還是感到有些疼痛難忍,路過比剛才那種動辄撕心裂肺的痛已經好了太多。而且我現在能動了,看來真跟這人說的一樣,過一會就好了。
“那兩個,不會再追過來了吧?”我問道。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沒有那麽容易,暫時他們不會追過來,但時間長了,它們肯定會找過來的,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地方很古怪,如果我們走不出去,最後肯定會相遇在一個地方。”
“那以你之見,怎麽才能離開這裏?”
“這個地方并不是絕路,如果一個人的話,可能永遠都走不出這裏,但如果是兩個人,就有機會了。”
“你指的是?”
他指了指上面,道:“這一尺寬的縫隙便是我們的生路。”
我開始還有些迷惑,但是很快就恍然大悟過來。我們之所以走不出這裏,是因爲我們的視線都被局限在這一個個狹小的地方,如果我們能看清這一整片地方的布局的話,要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