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的手掰開,然後抓着她的手臂順着往下遊,我感覺她已經快要完全失去力氣了,這是極度缺氧造成的。[燃^文^書庫][]我不敢怠慢,順着她的腰部腿部摸索着一直到腳部,當我的手突然握到一直粗糙冰冷的大手的時候,心跳也已經達到了極限,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握住匕首狠刺過去。
這麽近的距離下萬沒有不中的道理,那隻手猛然顫動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回縮而去。我來不及去觀察它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托着李夢月的身體浮向水面。
一出水面,李夢月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她的整個身體都已經軟了,雖然還沒有昏迷過去,但卻連浮在水面都做不到,她太累了。看着她劇烈的喘息,我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心中還是感覺非常沉重,畢竟現在我們仍然還是身處于危險之中。
所以,我一反應過來我便抱着李夢月瘋狂的像對岸遊動。這時前方的水面突然冒出一個黑影,然後越來越多,知道最後水面多了一個圓形物體。
不用想,那便是那具屍體的頭顱,它竟然浮起來了,但是卻隻有一個頭顱浮在水面,靜靜不動,和我在水下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它改變了位置。還有一點,現在這屍體的雙眼依然是圓瞪着的,雖然是面無表情,但帶給人的壓力卻是無比巨大的。
不管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闖過去,我下定決心,速度也提高了一些。
像之前遇到粽子之類的東西,不管有沒有威脅,我一向秉承的都是有多快就跑多快有多遠就跑多遠,哪怕我自己能輕而易舉的滅了它,我也不會與它們接觸,因爲它們帶給人心理上的壓力太大了,讓人潛意識裏覺得逃走才是最好最快最直接的辦法。
但現在我要面對一個粽子,心中自然緊張無比,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我和李夢月一起死在這裏,反正我是不會将她一個人丢下自己逃走的,那跟謀殺沒有區别。
但沒想這時我感覺腳下再一次被抓住,感覺跟第一次被抓到一模一樣。當下不由大驚,那屍體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不可能是它,難道剛才抓我的并不是那具屍體而是這水中還有别的東西存在?
這種感覺讓人驚慌,就像人在過獨木橋,前面有一隻狼攔住了去路,你一直在防備這隻狼思考對付它的辦法并做好了與它戰鬥的準備,可當你無意中回頭的時候卻發現,一隻猛虎已經悄悄走到你身後正想來血盆大口準備用它那鋒利的獠牙咬碎你的骨頭,這種感覺怎麽可能會不讓人驚慌呢?
所幸我還沒有失去理智,但由于我還抱着一個人本來就很吃力,這被一拉扯,很快便沉入水中。在水中被人控制,會讓人本能上感到恐懼和心慌,我還是忍住沖動,将燈光照射下去,要想徹底擺脫它,得先了解這究竟是什麽東西,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一點尤爲重要。
在光芒的籠罩下,我終于看清了它的樣子,它的全身布滿一層黑色的鱗甲,不是像魚一般的鱗片,而是類似于鳄魚一般的盔甲。它有一米多長的身體,但身後還拖這一條比身體還長的尾巴。它的腦袋有些類似于鳄魚,長長的嘴巴,滿目兇光。
但除了這些之外,它的另外一些身體特征竟然跟人差不多,它的雙腿和雙手,除了顔色是灰褐色的之外,在外觀和形狀上無比類似人的手臂,而它的身體跟人的也非常相似,隻是有些偏胖。
總之,這個怪物看上去就像一個人和鳄魚以及蛇的結合體,它身上有他們的許多特點,看起來無比怪異而又古怪。
我覺得這東西有些熟悉,腦中隻是一閃,便想起在什麽地方見過它們了。
海邊漁村裏那些村民祭拜的東西,他們手中拿的小塑像,不正就是這種怪物麽?
沒想到啊,那些村民們奉若神明的竟然就是這些醜陋邪惡的生物,還用鮮血去喂養它,殊不知,這東西不就是一種以前從未有人見過的外表和習性都極爲肮髒的東西而已。
我感覺我們還是非常幸運的,因爲這個怪物并不是一個成年的,它比我們在海邊見到的那個要小很多,應該還是這個未成年的小獸。最重要的是他并非是一個健康體壯的,它的下颌已經爛掉了半截,有些慘不忍睹,所以它才沒有用嘴巴咬我們,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
盡管這樣,我們要想戰勝它也是千難萬難的,畢竟這裏是它所熟悉的地方,而且在水中會此消彼長,如此,會讓事情變得更艱難。
戰鬥是無可避免的,而且還要速戰速決,就算我能堅持得住,李夢月也堅持不住。我将弓弩取了出來,這是我身上最犀利的武器,我想它應該能給這怪物帶來一定的傷害。
第一支箭射出,準确的紮在怪物的身體上,怪物的身體猛然一頓,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我才發現,那箭頭隻有不不到四分之一刺進怪物的身體,那幾乎就等于給他撓癢癢。
怪物的防禦實在太強了,它的盔甲非常的堅韌,要從它的表皮傷害到它,無疑是需要花費極大力氣的,但是我卻沒有那個時間。
當機立斷,我再次朝深處潛入,直接到了那怪物的跟前。它似乎覺得我這樣貿然的沖過去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爲,當下變得有些興奮,竟然張嘴向我的腦袋咬過來。
雖然它的嘴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但我相信要是真被它咬到的話,光憑它後面僅剩的幾顆大槽牙,便能将我的腦殼咬碎。
我當然不可能讓它咬到,其實這也是我經心策劃的結果,在怪物的嘴巴已經離我很近的時候,我猛然伸出自己的手臂,将弓弩對準它的口腔。
随着箭矢的飙射而出,怪物顫動了一下,巨大的腦袋快速搖擺起來,鮮血瞬間便染紅了一大片,而與此同時它的手也放開了我的腳腕。
我忙浮出水面,李夢月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看樣子她是喝了不少的水。我來不及去救治她,快速的像對面遊去。那浮在水面的屍體又一次消失了,我沒有心情理會它究竟是死的還是活的,我感覺如果我們不快點上岸的話,那死的将會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