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它本來的樣子,不過它是從那大缸裏面生出來的,肯定是當初放置進去的東西,是如果它不顯露形态,我們根本無法去猜測。[燃^文^書庫][]
事實上這些對我們沒有什麽用處,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快點快點再快點,我已經将匕首取了出來,要是被他追上,就隻能硬拼了。
“不好,阿兵,前面沒路了。”李夢月突然叫道。
原來前方出現一處斷層,好像是船的底部斷裂而來,有一段數十米寬的裂縫,下面數米處便是水面,旁邊也沒有任何路能走的,要過去,就隻能從水下過去。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不不由苦笑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那怪物離我們就隻有十來米遠的距離了,不出半分鍾,它就能達到我們的面前。“來不及了,快跳,我們遊過去。”
沒有過多猶豫,我拉着李夢月的手直接跳進水中。這裏的水比外面還要冰涼一些,不過現在已經是四月天了,這南方的天氣比北方又要高許多,雖然有些冰涼,但也并不是非常難受。
一出水面,我們便朝後方看去,讓我們大松一口氣的是那怪物站在水邊停了下來,似乎它對于水有些忌憚。
果然,不多時它便離開了,至始至終它都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不過對于這些我們倒不是非常的有興趣,隻要能逃脫它的追擊就足夠了,管它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是怎麽變成的。
“走吧,我們快點離開這裏,這裏實在不宜多呆。”我說。
夢月點點頭,就在我們剛遊到水中央的時候,我的腳下突然碰到一個東西,心中不由一動,便停了下來。
“怎麽了?”她疑惑的看向我。
“你等一下,下面有東西,我下去看看。”說完不等她反對,我便猛然紮進水中。
下來的時候我便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想象中的景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心髒還是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這水中的果然是一具屍體,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是個中年模樣的男子,身體好保存完好,但從衣服上卻看不出究竟是古屍還是近代的屍體,因爲它的衣服是沒有任何特征的。
再就是有一點讓人感覺有些詭異,這具屍體竟然懸浮在水中央,既不沉落下去也不浮出水面,就這樣靜靜的懸浮着,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我感覺非常疑惑,一般的屍體,剛死亡的時候或許會沉入水底,但是過一段時間會慢慢的漂浮上來,爲什麽它卻一動不動的呆在水中樣?難道屍體身上有什麽特殊的東西,才造成了這樣的現象嗎?
我猶豫要不要過去查看一下,卻在這時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剛剛從海底進入那石窟中的時候見到一面鏡子,裏面的畫面不停的變換着,其中有一幅畫面便是一具屍體靜靜的懸浮在水中,可不就是眼前的這具屍體麽。
這一回憶,頓時讓我的心跳又加快了幾分,有種想快速逃離這裏的沖動。
其實這本來也沒有什麽,那鏡子的特殊,隻是會不停的反應這艘船或者船中的某些特定的地方,并沒有特别的意義。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感覺非常古怪,好像,出現在那鏡子裏面的景象都非常不正常,似乎對發生什麽不可預料的危機。
我急忙想重出水面,結果就在這時,那屍體的雙眼突然睜開了,那是一雙雪白的不含一絲雜色的眼睛,像死魚眼一般白的瘆人,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猛然竄向水面,一露頭便大喊了一聲:“跑。”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水面上卻沒有人,李夢月竟然消失不見了。這一下比看到那屍體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更讓人驚慌恐懼,她是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遊到岸邊的,而水面各處都很平靜恍若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可一個大活人問道就這般消失了?
其實,這時我感覺有些後悔,不,是非常後悔,要不是我非要停下來的話,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遊到了另一邊,這是我作繭自縛,怪不得人都說好奇心害死人,若然如此。
我來不及去想這些,因爲已經預感到的一些恐怖的事情已經降臨在我的身上。水下,我的腳腕被抓住了,那股力氣很大,它像一把大鐵鉗一般讓我掙脫不得。它将我拉向水中,這個時候我除了掙紮什麽都做不到。我不覺得我有能力在這種環境下和它對抗。
不過,不管人在面臨任何的絕境,心中都是有一絲希望的。我也同樣如此,我手中握着匕首,再次紮進水中,憑感覺朝腳上的手刺過去。
我感覺我是刺中了,而且它看起來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強大,因爲他松手了。我再次沖出水面,依然沒有看到李夢月的身影。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怒火,是對這種環境也是對自己的怒火。
我的腳腕再次被抓住,這次是兩隻腳的腳腕都被抓住了。這比剛才要更加困難的多,因爲兩隻腳都失去了活動能力,人就很難再保持身體平衡了,不管做什麽動作都會變得非常别扭。
我被拖進水中,翻滾的水花讓我已經看不清那抓住我的人的樣子,而且,手中的光芒已經無法固定在某一個地方,所以我此時就和閉着雙眼一模一樣。
求生,隻能憑感覺去做,匕首是我身上最鋒利的工具,也是唯一的防禦利器。我彎起身體剛想刺過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此時抓住我腳腕的雙手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一方面是因爲力度要小一些,而且還在慢慢的減弱,另一方面就純粹憑的是感覺了,沒有什麽具體的根據和可靠的證明,但有時候感覺是能幫上人大忙的。
我将匕首送到另一隻手中,然後彎腰蜷縮身體,直接用手抓過去。當真實的觸感傳來的時候,我便終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隻手他已經拉過很多次了,他當然能記得那種感覺,也自然能識别他的身份,抓住我的竟然是李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