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船之間相隔五十米左右,我們隻帶了一些簡單的東西,手電、武器、燃料、火折子和冷焰火等簡單易帶的玩意兒。[燃^文^書庫][]就像四眼說的,他們倒鬥這一行的,最好一出門這些東西就一直帶在身上,一刻也不能丢下,就算是睡覺也要藏在最順手的地方。尤其是火、光、武器、食物等必備的東西,這些就是保命的,遇到突發狀況時,要像保護自己生命一般保住這些東西不丢失,隻有将這些東西都帶在身上,在絕境的時候才能有活命的希望。
所以,我便學着四眼的經驗,将這些亂七八糟讓人不厭其煩的東西都分散貼身放着,隻要我人不丢,這些東西就不會丢。
我們爬的并不是很費力,因爲船上就安全扣,一頭拴在腰上一頭扣在繩子上,這樣如果累了還可以松開手休息一下。所以我們很快就爬到了木船上面。
一站在船上,我們便有一個非常古怪的發現,這裏彌漫着一股木材腐爛後散發出的腐朽味道,但是我們眼前看到之處,卻發現這艘船用的木料都是嶄新的。其新鮮的程度至少在八層以上,這種程度的船,怎麽可能會散發出那樣的味道。
我們在船四處的地方轉了轉,自然沒有什麽發現,如同這艘船就是一艘無主的無人的船,除了水聲便是一片死寂。
隻能進船艙去看看了,艙門是一扇厚實的大鐵門,這時卻沒有上鎖。我們很輕易的便拉開門走了進去,燈光往四處一照,不由愣了一下。
這船艙中的木料很外面完全是兩種模樣,外面的嶄新如初,而這裏面的卻是一派腐朽不堪的模樣。木頭已經變成了灰褐色,連腳下踩的木闆都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竟然牙酸的響聲,似乎随時都要破開一個大洞讓我們掉下去。
“真是翻新的?還是假冒僞劣産品?”四眼嘀咕了一句。确實,誰也沒有想到這船艙中會是這般景象,就像那句話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實在讓人難以想通,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船艙的第一層空間并不大,幾個房間而已,裏面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要說特别,我們竟然發現了兩道階梯,都是通向下面船腹的,分别在夾道的兩頭,相隔了有十米左右的距離。
本來我們準備一起一個一個下去的,後來嫌太麻煩,在這艘破船上浪費太多時間是很不明智的,所以,我們便決定一人走一條。
四眼走船頭的一條我走船尾的一條,這裏樓梯的破敗程度尤爲嚴重,走了幾層我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樓梯竟然布滿了灰塵,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走過了。
我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覺,剛準備上去的時候,意外發現下面幾層處有一雙腳印。這是一雙很新鮮的腳印,而且是往上來的,但是到了這裏卻又停了下來,然後轉身跑了下去。
爲什麽說是走上來卻是跑下去的呢?因爲上來的腳印每一道階梯上都有,但下去的卻是隔一道才有一個,說明他的步伐邁的很大很急促。
這能讓人在腦海中想象出一些畫面。某個人從下面上來,剛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到上面有個讓他感到恐懼驚駭的東西,便急忙轉身跑下去。隻是那個人爲什麽會出現在底下?我覺得應該是從另外一道階梯下去的,兩邊都是相通的。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我沒有過多去深想,也因此忽略了一件事情,如果這船是有人租來的,會有人租這種破爛船嗎?如果不是,這裏怎麽會有人?
我在猶豫一件事,現在還要不要下去,這船看起來有些不同尋常,我擔心下面會有什麽古怪。想到這裏我大喊了一聲,問問四眼是不是從那邊下去了?十米的距離而已,如果他在肯定能聽到。
等了一會卻沒有得到回應,我知道他肯定已經下去了,而且走的相當遠。
咱爺們,不能讓他小瞧啊!我心想着,便順着階梯往下走,很快便到達船腹的第一層。這裏顯得尤爲的黑暗,并不想外面有海水的反光不會顯得太黑暗,但這裏不同,就連周圍的木頭木闆都是顔色灰暗的那種,若是沒有燈光,估計就相當于瞎子。
我将光芒在四周轉了一圈,這裏就像是一棟老式的閣樓差不多,這下面像是閣樓的上面,分爲很多房間,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什麽特色。
我是順着腳印走的,在這裏轉了不大會功夫,那腳印到達一處房門前。腳印直接延伸到這裏面。房門是關着,我輕輕推動,并沒有上鎖,很輕易的露出一道縫隙。
我本以爲這是某個房間,再加上我并沒有看到出來的腳印,我以爲這裏面還有人,所以動作非常小心。可是沒想到這裏面是一個樓梯間,除了筆直像下面延伸的階梯之外,什麽都沒有,當然,腳印也自然是往下延伸而去的。
我剛走到樓梯口處,突然發現一個東西,階梯上有一個卡片,帶着别針的那種,好像是某種胸卡。我撿起來一看,卻不由吓了一跳,因爲我在這卡片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夏雙雙。
“中國景華有限公司北京分公司外務部經理:夏雙雙。”
這便是胸卡上面的字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這個夏雙雙是我認識的那個夏雙雙嗎?我想這世上不會有那麽巧的事情,在我心中,幾乎在瞬間便認定了這就是那個女人的東西。
真正讓我重視的是“景華”這兩個字,大舅租船的那家公司就叫做景華海運。之前我過去的時候并沒有去注意過這公司的名稱以及它的來曆,但我想如此規模的一家注冊公司,肯定不會和其他公司重名吧,畢竟公司的名稱就等于商标,在國内是具有唯一性單一性的。所以我猜測,景華海運和那個什麽北京分公司,都是屬于一家叫做“中國景華有限公司”旗下的子公司。
對于夏雙雙背後的那位,我一直都比較好奇的,現在看到這個胸卡,我突然感覺我終于抓到了一條線索。
景華海運,從二十多年前陳奎出海就是租用這家的船,此次大舅出海同樣是這裏,雖然都隻是名義上的,但是卻能讓人聯想到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