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陣狂跳,撞破了他們的秘密,估計他們已經将我們列爲死敵,若是被他們抓到的話,下場肯定不會太好。[燃^文^書庫][]當下我的速度更加快了幾分,恨不得長雙翅膀直接飛走。
村子裏是不能再回去了,四周的環境我們也沒有他們熟悉,這種情況是很危險的,我們隻能慌不擇路的在四周的荒野中逃竄,起碼那裏有些地方是可以躲藏的。
四眼一直跑在我前面,沒想到這家夥逃命的速度竟變得越來越順溜了。我隻能跟着他跑,我們鑽進了樹林,這裏的地形是最複雜的,在茂密樹木的掩護下,我們逃脫的機會會大大增加。
但我還是沒有想到我們這麽快就被追上了,看來他們對地形掌握的程度比我們想象的更深刻。我們被堵在一處低窪之中,躲在一塊凹陷的石頭旁。四周都有火光傳來,他們像是圍獵一般,漸漸縮小包圍圈,遲早會找到我們,
我幾乎已經做好了被他們抓住的準備了,但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突然出現了轉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突然發現在我們左近前豎立着一道黑影,我确定那是一個人。其實我早應該注意到他了,隻是這種環境下人很容易會将其當成一株灌木,發現他是着實不易的。
他的樣子有些奇怪,身體是佝偻着的,兩條手臂耷拉在身前,像隻直立行走的大猩猩。我看不到他的五官,因爲他的全身都藏在一件黑袍之中,他将自己包裹的很嚴實,我想除了眼睛他應該沒有什麽是露在外面的。老實說,在第一眼認出他的時候,我甚至以爲他不是一個人。
他似乎發現我在看他,他有了舉動,慢慢舉起手臂朝我們招招手,然後在我還沒來得及去思索他的意圖的時候轉身離開了。
我們跟了上去,事實上我們不得不跟上去,因爲他的身體很快就會消失在黑暗中。我覺得他對我們應該沒有惡意,不然他隻要告訴那些村民我們在什麽地方就可以了。
我們和那黑影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一走足足持續半個小時。我蓦然發現,周圍那些光點都已經不見了,我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出了那些村民的包圍圈。
最後我們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我确定那黑影已經走了進去。這處山洞隐藏的很好,是在幾株高大的灌木後面的,若不是走到近前,是不會發現的。
裏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我想那黑影一定在等着我們,他将我們引來這裏不會是沒有目的的。其實,這時候我隐約已經猜到這黑影是誰了。
“你來了。”我走進石洞,他正坐在深處的石床上面,他沒有看我們,隻是靜靜坐在那,手中擺弄着一個木盒子。他的聲音很嘶啞,像是破敗的風箱發出的,是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一種聲音,很古怪。
這個時候,一般劇情的發現應該是我問他是誰,然後他告訴我他的身份爲什麽要救我們或者說一些有含義的話。事實上他卻沒有,他敲了敲手中的木盒子,說道:“你大舅他們出海了,這裏面有一本航海日記,裏面記錄了一些事情。”
他将木盒子遞給我,我并沒有急于打開,因爲他的一句話在我我心中增添了許多疑問。有些疑問我想想便明白了,比如航海日記在他手中,說明他是認識大舅的,當時可能也去了,但隻有他回來了,或許是他們在某個地方出了什麽事情,其他人都無法回來了。
而有些問題是我不明白的,我找了最重要的一條問他,我問他我大舅現在在什麽地方。
他不停的點頭,不知道是他的習慣還是在稱贊我的聰慧。他說道:“那些人欺騙了你們也欺騙了我們,他們是一群危險的人,他們每個人心中都隐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三天後,他們會出海,你們隻要跟着他們,就能找到那個地方。”
他口中的他們肯定就是那些村民,我似乎已經摸到了事情的一些痕迹,看來大舅他們的失蹤和那些村民有着密切的關系。我很好奇那些村民究竟在幹些什麽,他們的那個儀式又象征着什麽意義。
但這次他卻搖了搖頭,他說他也不知道,他隻告訴我,那些村民進行的那個邪惡的儀式,是跟深海中隐藏的一個秘密有關,他們的存在與那個地方有着密切的聯系。
話題到這裏似乎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了解了其中幾個重要的問題,其它的細節多少也能推敲出來一些,我将事情做了一個大緻的總結。大舅他們知道這片海面的地方隐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那裏有一些是他想要的東西。很可能,二十多年前他就去過一次,但他們最後卻失敗了。
這次他們肯定是得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覺得有機會成功,所以他們來了,爲了保密他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來到這個村子,受到殷切招待,并從這裏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和那個秘密有關。或許在這些人的有心引導下來,他們陷入了一個危險的陷阱,最後所有人都失蹤了,隻有眼前這一個人逃了回來。他躲在這裏不敢見任何人,爲的可能是等待一個機會,但是他爲什麽不出去呢?我有些想不通。
當然,其中的過程肯定有些複雜和非比尋常的地方,但我想故事的大緻梗概就是這樣。我突然對這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起來,他出來後,并沒有找别人,而是準确的找到了我,但之前他好像并不希望我參與這件事,不然他也不會發那條短信過來,但爲什麽有改變初衷了呢?
不管怎麽樣,我覺得他自始至終似乎都非常信任我,非是相熟的人是不可能這麽做的。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他緩緩說道。平靜的語氣中隐藏着一絲不平靜,我想他是心中有些不平靜。
“我感覺到你很信任我,但是我對你卻不能完全信任。别怪我過分小心,有時候不得不如此。我不會對一個我不信任的人言聽計從的,你應該明白。”我說,這話幾乎實在逼他了,但不得不這樣做,這不僅僅是好奇,說的也是心中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