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又說,他聽一個跟他比較熟悉的船員提過,那四個人好像從下面弄出來兩口箱子,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燃^文^書庫][]
其實有王靈說的這些便已經足夠了,基本上可以證明陳奎他們在古墓之行之後又去了海裏,看起來還有些收獲,要麽他們是在找什麽東西,要麽就是去倒海鬥的。前者和後者的意義大不一樣,如果是後者,那就沒有必要追究了。如果是前者,那就複雜了,到海裏去找東西,找什麽東西?成功了沒有?爲什麽找那個東西?這些問題所能延伸出來的東西和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我問王靈,如果我花錢請他出一次海,再到那個地方去他能不能找到?王靈搖搖頭說那是不可能的,不是說他不知道在哪裏,而是說他不可能再去的,就算他給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去。
這事情是沒法逼着人幹的,不過在我的懇求下,王靈給我在局部地圖上指明了一塊地方。但範圍卻不小,有相當大一片區域。王靈說,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也記得不太清楚了,他能圈定一個大概的方位已經算不錯了。
我也沒有再糾纏下去,我想我可能都不會接觸那裏,我隻是對這件事情好奇,到了這裏事情已經很難進行下去了,我也已經準備放棄了。
就在我離開這居民區準備返回南京的時候,手機來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碼,上面有一句很短暫的話:“關機,離開廣東。”
我大吃一驚,這樣一條很有針對性的短信不會是騷擾短信之類的,肯定是認識我的人發來的,可問題是,我來廣東沒有告訴任何人,完全是臨時起意。再說我來這裏既不是倒鬥也不是做倒爺,完全是因爲陳奎和大舅方面進行的那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好奇,跟任何事情都沒有關系。所以,我一時間有些摸不到頭緒。
我照着這個電話号碼打過去,卻是忙音,當下回了一條短信:你是誰?
對方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回了一句:有人盯着你的行蹤,可能有不利。
我毫無理由的相信了對方的話,因爲不管對方是誰,都沒有騙我的理由。如果是對我懷有善意,這是提醒,他顯然從一些渠道了解到一些隐秘的事情。如果是惡意,不,不可能是惡意,因爲那樣他完全沒有必要發來這條短信,畢竟他隻是叫我離開廣東,這并不存在什麽陷阱。
其實就算沒有這條短信,我也是要馬上離開這裏的,買了火車票,坐上了火車之後,心中也就有些安定了。火車剛啓動不久,我突然想到,既然短信上說,有人在盯着我,那那個人很可能就在這火車上,不然他怎麽盯着我呢?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将那個人找出來呢?
這樣一想我便來了興趣,當下起身在走道裏走了幾遍,将整個車廂裏的人不說記得差不多總要留一些印象,然後便開始直接往前走。由于這個季節乘客不多,有許多空位,我連走了三截才找個空位坐下來,然後假裝睡覺。
半個小時後我擡頭在車廂掃視了一圈,果然發現了熟悉的面孔,而且還是兩人,都是相貌普通的男子,乍一看起來老實憨厚的模樣,或許是怕被我發現,兩個人是分開坐的。
還真是有鬼啊!這兩個人不知道是哪方勢力派出來的,但肯定是不懷好意。想了想,我給四眼打了個電話,然後在省會下車,直接在站内買票坐上了去河南的火車。
那兩個人果然也一路跟下來,看得出他們的經驗很豐富,如果要不是事先得到消息,我肯定察覺不出來。
對于我的到來,四眼很意外,但還是和李夢月親自到火車站來接我。剛上車,沒等他們問我爲什麽事先連招呼也不打便心急火燎的趕過來,一條短信便先來了。
又是那個陌生的号碼,同樣隻有一句話,讓我看看自己的郵箱,裏面有些東西。
我心中感到非常驚奇,不僅知道我的号碼,更是連我的郵箱都知道,這人究竟是誰?我覺得應該是我熟悉的人,甚至,我懷疑到是大舅或者二舅兩人中的某一個。
來到四眼他們的住處,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自己建造的那種,但是卻沒有網線家裏也沒有安裝電腦。沒辦法,我隻能讓李夢月載着我去縣城,找了一家網吧,打開自己的郵箱。
裏面有一件物品的圖畫,是一個青銅爐,一眼便能辨認出是藏地大佛塔裏的那種爐子,幾乎一模一樣的,但是這個圖片上的爐子卻是完整的。圖片一共有兩張,是正反面的,第一張圖片便是那龍首的位置,但是圖片上那龍口中的凹槽卻有一個凸起的東西,是一個紅色的圓球,我看不出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當看到第二張圖片的時候,我有些懵了。這一面是一隻鳳凰的圖案,在鳳凰的腳下位置有一個更大的凹槽,比拳頭還要大一些,裏面放着一個多邊形如同一個圓球一般的青銅器,看的出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一體的。
我頃刻間想到外公和大舅記錄中形容的那個東西,跟眼前我所看到的圖片上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可是那爐子是在藏地啊,這兩件事情兩件不同的東西怎麽扯到一塊去了?
我感覺有些頭大,如果外公他們從古墓中找出來的東西真和銅爐是一體的,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那牽扯的層面實在讓人有些難以想象。
雖然隻有兩張圖片,但帶給我的震撼卻是無語倫比的,但是卻讓我有些難以判斷,一是這圖片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二是對方發這兩張圖片給我的目的?三便是我該怎麽做?這張圖片一下子将我這段時間查找的東西和我之前的一些經曆産生了聯系,這對我的吸引力簡直是緻命的。
離開網吧後,返回了四眼他們的住處,我知道現在暗中還有兩雙眼睛在盯着我,這些我并不是很在意,自從從賀蘭山出來之後,我就覺得身邊變得不再安甯了,我并沒有興趣知道那些暗中之人下一步的打算,我隻想知道這個發郵件以及短信給我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