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靈機一動,試探的問道:“你父親,張遠是吧?”
他驚奇的看着我,說你怎麽知道?他父親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在他剛出生不久便死了,除了我大舅應該沒有人知道才對。[本站更換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冊的賬号依然可以使用]
但他卻不知道我此時的心中卻非常震驚,原來張浩宇是張遠的兒子。張遠是我外公下面的夥計,非常貼身的那種,怪不得大舅将他收養了呢,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層關系。
我将照片拿了過來,上面的背景是大海,不過海面上停着一艘船,看樣子是貨船,上面還有所屬公司的名字和電話,叫“景華海運”,從電話的區号來看,是廣東省的。
我突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發現這張照片是偶然,但卻讓我聯想到很多事情。
陳奎所去過的那個鬼市在廣東南邊的鬼叫坑,他們找到的那個古墓也在鬼叫坑,可照片中他們卻租了一艘船,同樣在那裏,這中間會有什麽聯系?會不會,這照片拍攝的時間就在他們進行古墓之後下一步行動的時間段内?
我有些興奮起來,頓時便坐不下去了,佯裝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急事便匆匆出門往回趕。
路上我撥打了那照片上的電話,接電話的女的,說是景華海運的接待前台,那個公司竟然到現在還存在着。我問那女子要了個地址便挂斷了電話,有些魔怔般的想着什麽時候能過去看看,證明我的猜想究竟是不是對的。
這件事情對我的吸引力很大,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和秘密就像一個大寶藏,而我就是尋寶客,有種迫不及待的想将這件事情弄清楚的**。
于是,第二天我便匆匆趕往廣東,依照地址找到了那家海運公司。竟是個規模很大的公司,旗下有數十艘貨輪和客輪,想必是這些年來慢慢發展壯大的。
我問了那前台接待女子,像租船有沒有記錄?她說有。我又問幾十年前的呢?她有些不确定,說可能有,不過要去檔案室找找看,也許已經沒有了,也許還留有存檔,這事要看運氣。
我照着女子的指引來到海運公司的檔案室,管理檔案室的是個一個老頭和一個中年女人。我說出來意,對于一個陌生人突然來要看他們的檔案,他們當然是不同意的,因爲這其中會涉及有公司和客戶的一些秘密信息,沒有人會同意這種無理的要求。
但我有我的方法,在付出了一些錢和保證不會亂看亂說的情況下,終于得到首肯。當然,錢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要看的檔案并不是近期的,而是數十年前的那種老檔案,那種東西對公司幾乎沒有什麽用了,就算被看了也沒有什麽問題。
我花了足足有一半小時的時間才找到我需要的東西,果然,我看到了用大舅的名字登記的租用一艘貨輪的紀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資料上顯示,他們從租用到歸還用了三天的時間,沒有寫具體用途,不過當時有四個船員跟着。記錄上顯示,他們還租用了好幾套潛水設備,不過還回來的時候少了兩套。
這又是一個線索,他們租用潛水設備,肯定是爲了下水的,難道他們發現了某個海鬥?可是,如果是爲了倒海鬥,那帶着幾個船員不是礙事嗎?畢竟這種事情可是見不得光的。
我問那女人,這四個船員和舵手還能不能找到?女人搖搖頭,說他不知道,倒是旁邊的老頭說很慢找到了,因爲那船是私船,也就是挂在公司名下實則是私人性質的船,公司分配業務給他們,他們同樣是從公司拿錢,隻不過所占的份額比較大一些。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船是他們自己的,他們自己可以接受私活,也可以随時脫離公司名下。但這樣的船潛在的問題比較多,人可以先跟船老大商量妥當,然後到公司登記指名要某艘船,公司隻要簽一份合約,出了什麽事情都跟公司無關,其他的他們是不管的。
經他這麽一說,那這裏面的可能性就大了,要找到這幾個人,非常困難非常困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總不能滿大街的拉着人去問,說:“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長相不知道,年齡不知道,住處不知道,身高也不知道……”人家不把你當神經病才是怪事。
找不到這幾個人,就無法知道他們出海那三天做了什麽,事情到這裏就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那老頭突然開口說他知道有個人住在什麽地方。我心中一陣欣喜但接着便起了疑惑,這文件是我随意抽取的,又是二十多年前發生的事情,根據中年女人說,景華海運并沒有那些人的資料,這麽久了,船肯定也是報廢了,這老頭怎麽知道我說的是誰?又怎麽記得那麽久遠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同樣付了一些錢,他才願意親自帶我去那個船員居住的地方。路上老頭才說,他之所以記得這件事,是因爲這是一件怪事。老頭說,當年那船回來後,包括船老大在内的五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内,有四人接連失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就連他們的家人也都跟着失蹤了。
隻有一個人,好像叫王靈,是當時四個船員中年齡最小的,聽說身邊那些人都失蹤了,便吓得躲到外地。一躲就是十年的時間,後來回來後,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便重操舊業。現在王靈也是船老大了,手中有一條貨輪,不過不是屬于哪家公司的,他自己單幹,隻跑短途。
王靈居住在一片靠近海邊的居民小樓裏,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我說明了我的來意,一聽說我是爲了那件事情,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不過畢竟是做生意的人,倒是沒有向外趕人。
王靈口中透露的信息,其實并沒有多少,他隻是說,租船的一共有六個人,五個男的一個女的。他們在水上走了一天,又在海面停了一天,六個人都下水了,但卻隻上來四個。當時他們都感覺很奇怪,那兩個人去了哪裏?但船老大不讓他們問也不讓他們說,第二天他們便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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