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看了看手表,已經八點了,發現那座古墓位置的時間是在三分鍾之後的事情。[燃^文^書庫][]這那之前,他還在幻想着他會不會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發大财,會過上與别人不同的生活。但當雙眼接觸到那個焦點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可以說,那次是個意外。
古墓的入口是在山坡頂部的一塊巨石旁邊的。當他們走到那巨石邊的時候,意外便已經産生了。在巨石的邊上有一個圓形的洞口,直徑不到一米,看起來是人爲打出來的盜洞,而且痕迹非常的清晰,應該是他們到那不久之前弄出來的。
陳山發現紫月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她快步走到洞口前在邊緣摸了一把放在鼻尖聞了聞。沒有回過頭來看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時間不超過一天,可能人還在裏面。
陳山問她是怎麽知道的,這隻是下意識一問。畢竟他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所以對任何的問題都感到很好奇,據說這是年輕人的通病。
“泥土挖出來時間久了水分會蒸發,泥土會幹硬,這裏的還非常濕軟。最明顯的……”她看了看他接着道:“這裏還有一根繩子,人走後不會把繩子留在這裏。”
陳山被她看的有些臉上發熱,這麽簡單的問題他竟然沒有想到,或許還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祟,感覺有些丢臉。
“你快通知你父親,我先下去了。”她說了一聲,動作很麻利的抓住繩索滑入了土洞,眨眼就看不到人影了。
陳山想起包裹裏還有冷煙火,趕緊拿出來放了一個。他那時的性子還有些急躁,自然不可能在這裏幹巴巴的等着,急急忙忙的也順着繩索爬下了土坑。因爲經驗不足,他沒有想過紫月讓他通知陳奎是爲了讓他留下來,他更沒有發現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一般人做這種事情,上面肯定會留下接應和放風的人,這裏卻一個人影也沒有,那事情必然有不同尋常之處了。
土洞的距離約有十米,這已經算是非常深了。古人防盜墓的方法有很多種,深挖坑也是其中一種。由此可見這座古墓的規模應是非常可觀。
着陸點是在墓室的前室中,四根柱子支撐頂部,做工雖然稍顯粗糙,但還是很有内涵的。比如上面刻畫的浮雕,就非常的精緻。墓室四周的牆壁上的彩繪還保存完好,裏面的主人公竟是一個将軍的模樣,頗爲威武,看其身上所穿的服飾,應當是宋朝時期的。
在墓室的中間還有一個石台,陳山走過去看了一眼,裏面是空心的,在深處有一個凹槽,是許多平面組成的圓形,裏面原本應該是放着什麽東西。
紫月已經進了棺室中,他跟過去一看,卻是一幅讓人遍體生寒的畫面。主位上的棺椁已經被打開了,裏面躺着一具屍骨,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中,但是它的腦袋還保存的非常的完好。是一個老人模樣,雙眼呈灰白色,嘴角挂着笑容,一種很詭異的笑。便是這種笑容,最能引發人許多恐怖的猜想。
這種現象看的人頭皮有些發麻,特别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陳山,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引起他們注意的不僅僅是這具棺椁和屍骨,還有地面上殘留的一些血迹。這些血迹都是人血,還非常的新鮮,按猜想應該是不久前進來的人留下來的。奇怪的是除了這些血迹外他們沒有發現其它的痕迹,紫月說他們應該沒有離開,這裏又沒有顯露他們離開的方向和行蹤,那他們究竟到那裏去了呢?
陳山心中在猜想,沒有發現她的臉上并沒有一絲的意外。她的雙眼遊離于四周的牆壁和棺椁上,似乎在努力的發掘着什麽。
很快外室傳來一些動靜,随之是腳步聲,最後陳奎和張遠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兩人都圍攏到棺椁邊,看了一眼裏面後和紫月一樣開始掃視四周的牆壁和地面等各種平面上。陳山已經猜到他們在尋找什麽,但沒有問出來,這裏的四個人隻有他是新手,有很多地方不懂,但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太多解釋的。
“這些該死的東西,竟壞我們的好事,得趕緊找出入口,若是裏面的東西被破壞了,那我們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陳奎憤憤不平的說着,開始用東西在地面和四周的牆壁敲打,模樣甚是着急。不僅是他,張遠和紫月看起來也有些焦急,一個人圍在棺椁四周小心翼翼的檢查着,另一個趴在棺椁上面翻動裏面的東西,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山子,還愣在那裏幹嘛,快點過來幫忙一起找啊!”陳奎扭頭不滿的看向他。
陳山還沒有從那老人驚悚的畫面中回過神來。潛意識中他也不認爲他比他們強,他們找不到的東西他肯定也找不到。他爲自己找了一個懶惰的理由。
“瞧你那傻樣兒,告訴你,這墓室裏還隐藏着一條通道,那裏面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陳山點點頭,便想上前,卻突然發現一些很重要的線索。在腦中轉了一圈後,心中便有了想法。“你們不用找了,我想我知道那通道藏在什麽地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的底氣并不是很足,但他覺得讓他們來聽聽他的想法并沒有什麽不對。
陳奎轉頭驚訝的望着他,确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才走過來。紫月和張遠卻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或許他們不認爲陳山這個菜鳥能想出什麽門道來。
或許真相就藏在我們的腳下。陳山指着地面說。陳奎的眼神讓他感到一些壓力,所以他的語氣有些不确定。
“你是說通道在下面?”陳奎說。臉上滿是不相信。也難怪,剛才他們已經将地面檢查了好幾遍,自然不相信陳山的話。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地下,而是另外的東西。他說他說的是這些血迹,以這些血迹朝四周擴散的痕迹,肯定是垂直滴落下來的,所以他覺得這是一條很關鍵的線索,它能證明很多東西。
“什麽意思?這和通道有什麽關系。”陳奎是個很聰明的人,陳山常常稱呼他爲老家夥,并不是貶義,而是說他人老成精。但此時陳山的話顯得很沒有邏輯,所以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