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燃^文^書庫][]”背棺人說。
我看他的樣子并不像說謊,心中不由尋思,二舅讓我如果再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問一問,究竟什麽意思呢?
看我沒有再說什麽,背棺人又再次往前走去,然後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我返回院子,便發現四眼目光古怪的看着我,試探的說道:“你剛才,真的追他去了?”
“那自以爲嗎?”我說。
“不是啊,難道你就不怕他對你……”
“拜托。他是人又不是怪物,我怕他幹嘛?再說了。我連你都不怕,怎麽可能會怕他呢?”
四眼翻翻白眼沒有再問什麽,我們兩個又重新返回地下的密室,四眼不停的在裏面東竄西竄的找東西,而我将目光投在了黑色圍幔上。
順着圍幔往上看,發現上面同樣有一根鋼絲,心中不由一動。我讓四眼不要找了,然後上去使勁拉動鋼絲。
“咔咔,咔咔~”
一陣異響後,密室中間的那口大缸終于慢慢的移動了位置,然後露出一個圓形的洞口。四眼感到驚奇不已,一個勁問我怎麽知道這裏有機關,我回答很簡單,我以前就開過一個同樣的?
站在洞口處,一股寒氣迎面撲來,我想洞口一定通到了冰湖下面的冰層之中。四眼在前我在後,兩人順着通道往下走,不出多時便到了盡頭。
這裏同樣是一間密室,卻是由冰造就出來的密室,在密室中還有一道門,那裏是一條很寬大的通道,平行朝着遠方處延伸。
冰道的兩邊還有一間間的冰室,我們走進其中一間,裏面有一張冰床,上面并排着放着三具屍體。
我有些驚訝,這裏是停屍房嗎?我們走近觀看,屍體應該都是男性,之所以說是應該,因爲它們都帶着面具,和老喇嘛的面具是差不多的。不過他們身上沒有傳僧袍,所以我們無法确定這些人的身份。
我想揭開一個面具看看這人的樣子,就算分辨不出他們的身份,但也應該可以看出是當地的還是外地的人,這樣方便做一番推測。
但我伸出的手卻被四眼抓住了,他搖搖頭,說最好不要動他。他說人死了,總是要葬掉的,土葬、火葬、水葬甚至天葬等等,總是要經過這個過程的。但是這些屍體卻像是保存在這裏的,屍體有什麽好保存的?不可能有人有收藏屍體的愛好吧?所以,這些屍體應該是有些問題的。
他說的的确有道理,所以我有些猶豫了,不過想了想我還是決定打開看一下。說服四眼的理由就是這些屍體都被冰封了,身上的血肉凍的比石頭還堅硬,就算有問題,也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四眼被我說服了,可沒想面具也被粘在屍體上,費了很大力氣竟沒有摳下來。在這方面四眼就堪稱一個虎人,直接将錐子取出來,一場說像我那樣弄估計再等半個小時也弄不下來,一邊将尖部紮進縫隙中,使勁一撬,面具便掉落下來。
我看了屍體的臉部一眼,便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屍體的臉部竟然已經腐化大半了,不,并不是腐化,而是糜爛潰爛形成的,因爲偶爾有一角皮膚還保存完好,但大部分的皮膚就像長了許多爛瘡一般,看起來非常的讓人惡心。
“這人是得了什麽病嗎?爲什麽臉會爛成這樣?”我有些反胃,雖然那些爛肉已經被凍住了,但揭開面具後還是會散發出一種惡臭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
“不是,你看這裏。”四眼用錐子指着一處地方,他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感覺,想來這種場面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心髒早已經鍛煉的很鋼鐵一般堅硬。
他指的那片地方有幾個很小的孔洞,比筷子還要細一些,但是卻非常的規則,幾個孔洞都是一模一樣的,這絕對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更像是蟲子鑽出來的。
這是一個很驚人的發現,難道這些人是被蟲子咬死的嗎?可是看他們臉上潰爛的程度和色澤,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們有一種共同的猜測,因爲某種蟲子的寄生,他們的皮膚才會潰爛,而等到蟲子長大後,他們就不得不死亡了。
這是一種讓人很心寒的推測,試想一下,一些惡心的蟲子每天生活在你的體内,在你的血肉之間鑽來鑽去,不讓你死,卻讓你的皮膚大面積的潰爛*,散發出惡心的臭味。等那些蟲子長大了,你的身體已經無法提供它們需要的營養了,你才會痛苦的死去。
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種死法,絕對是世上最恐怖最惡心最痛苦的死法,若是我,甯願面對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變成這種模樣。
我明白他們爲什麽總是戴着面具了,其實他們不僅怕被别人看到,更怕自己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樣子,如果他們想堅強的活着,就絕對不能看到自己的樣子,那樣會讓人陷入崩潰。
我們又撬開了另外兩具屍體臉上的面具,結果都是一樣的,這也更接近了我們的猜測。可惜的是屍體已經被凍成和石頭一樣堅硬,我們也不知道裏面是不是真有蟲子,所以我們無法給予百分百的确認。當然。如果這些屍體沒有被凍住的話,我們現在肯定溜之大吉了,哪裏還顧得上去管有沒有蟲子。
我又走進下一間石室,仍然有三具戴着面具的屍體,跟我們剛才看到的一樣,這一現象一直持續到十幾間冰室。
我們看到的屍體已經有幾十具,但并不是完全一樣的,其中夾雜着幾具女性屍體,另外就是這些屍體放進來的時候好像是分批次的,有些屍體上的冰層厚一些,有些薄一些,這些冰層都是自然形成的,越厚就代表存放的時間越來越長,越薄就代表越短,這讓我非常疑惑,他們究竟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總該有些觸發的條件,這個條件才是最讓人好奇的。
我們将冰道走到盡頭,原本以爲就是這一條的,可沒想到這一條冰道隻是通到另外一條冰道的中間部分,而且隐約可以看到,這一條通道仍然不是最後一條,在兩頭又各自相連着另外一條通道。
我和四眼相互對視,都看出對方雙眼中的震驚。我們能看見的冰道就有四條,每條冰道起碼有五六十具屍體的存在,可是看不見的呢?那這裏究竟有多少冰道?又有多少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