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瞬間我就肯定是那個人了,因爲那個老喇嘛身上也時刻散發出這種古怪的味道,如果這也是巧合的話,那我們遇到的巧合也太多了。[燃^文^書庫][]
“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我說,現在我對這裏充滿了興趣,也覺得這次沒有白來,如果能弄清楚老喇嘛的身份,那就更好不過了。
“嘿嘿,泥鳅,你猜我發現了啥?”不多時一邊傳來四眼得意的叫聲。
我過去,他正爬在床邊的地面用力敲擊着一塊青石闆。整個寺廟都是用這種青石闆鋪成的,說是下面還填了一些東西,爲了隔絕寒氣。地面随着他的手發出龍洞的聲音,這讓我們立馬就能分辨出來這塊平闆下面是空的。
我們兩人合力下很輕易的便将青石闆弄開了,果然有一個方形洞口,下面是石質階梯看起來并不深遠。我們二人順着階梯走進有一個十多平方發現的密室之中,這裏面那種味道已經濃烈的讓人想要立馬逃出去,但因爲心中實在好奇我們隻能忍着。
在這裏我又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中間一個黑色的大缸,深處一張被黑色圍幔圈起來的木床。我在賀蘭山外旅館窯洞中便見過這種場景了,不過這裏黑色圍幔上面不是邪神像,而是一種古怪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人,隻是非常高大而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也更加詭異邪惡,比那鎮妖塔上的女性石頭人看起來還要恐怖的多。
難道是石頭神?我苦笑一聲。見四眼像一隻穿花蝴蝶一般在密室中竄來竄去。我問他在做什麽?他反而滿臉鐵青的罵起來,說他費了好大勁才進來,人沒有抓到總不能空手而歸吧,那些被偷來的東西肯定都被藏起來了,咱們或許可以找到。就算找不到東西能找到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是好的,不管怎麽說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我翻翻白眼,知道他就是找到天亮也不可能找到那些東西的。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從黑色圍幔中拽出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很破舊的盒子,用一把銅鎖鎖着。
我大吃一驚,一眼就看出這不正是那櫃子裏面的木盒嗎?二舅明明說那件情是假的,怎麽就出現在這裏了?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原因,這個木盒并不是櫃子裏面那個木盒,反而更像我交給背棺人的那個木盒,顯得非常老舊,但我知道這老喇嘛絕對不可能是背棺人,所以,這應該是另外一個真正的出自于背棺人手中的木盒。
我心中感覺有些興奮起來,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能找到這個木盒,這絕對是意外之喜。不管怎麽說,這個盒子我是要定了,心中就像被爬上了很多螞蟻一般,很想看看這盒子裏面是什麽東西。
“泥鳅,你看看那櫃子裏面是不是有這麽個盒子?”四眼突然問。
我有些無奈的點點頭,這個時候我隻能違心的承認了。
“嘎嘎嘎,怎麽樣怎麽樣?四爺我說的沒錯吧,這個人肯定就是偷東西的人,還不是被四爺我找出來了,哼哼,想逃過四爺我的法眼,不知道四爺我是幹什麽的嗎?不過,怎麽打開呢?我可不想把這鎖弄壞了,這東西看着不錯,拿出去賣了,肯定夠四爺我一年半載的生活費了。”
至于怎麽開這個盒子。我倒是有一些方法,可就在我剛伸手結果木盒的時候,旁邊黑暗中突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便将盒子奪了過去。
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人已經順着階梯竄了上去,他的身影很快,懷中正抱着我們的盒子。
“操,該死的,快把我們的東西留下來,不然四爺剮了你。”四眼快速的追了上去,我自然也緊随其後。兩人快速的跑到上面的房屋内,但是剛來到門口,卻不由愣在了原地。
院子中,一道身形正在緩步向前走着,他的背後背着一口比普通制式小一些的黑色棺材,手中還拿着那個盒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背棺人?我心頭一陣劇烈跳動,和四眼對視一眼,發現他瞳孔收縮,一副驚駭神色。我突然想起四眼騙我的事情,不由說道:“四眼。你不說你是背棺門的人嗎?那這個人是你的師兄弟?正好,你現在過去将盒子要回來。”
“打死我都不去,你不是說你跟這人的關系比較好嗎?那你怎麽不去?”四眼猛搖腦袋說道。
“我什麽時候說跟他關系好了?我隻是說見過他,你不要斷章取義。”
“一回生二回熟,這都第二回了,已經很熟了,那你還不快過去?”
“熟你頭,我甯願不要盒子也不去。”
“對了,他搶我們的盒子幹嘛?”
“那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我下意識說,但說完之後才覺得不對,轉頭,便看到四眼滿臉幽怨的看着我。
“泥鳅,你不會告訴我,你以前也有這樣一個盒子,後來他來了給要走了?”
還有什麽好說的,瞞不下去了,我隻能無奈點頭。
“該死的,竟然不告訴我,不過,那盒子裏面有啥?”
“我怎麽知道。”我白了他一眼,看看已經快要消失的背棺人,接着說道:“不過他說了,如果我打開了那個盒子,很可能活不到現在了。”
“這麽狠?”四眼吓了一跳,然後搖頭苦笑道:“那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了。你不要不相信,有些事情真的非常邪乎,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特别是這樣的人,沒有騙你的必要,他說你會死,你就真的很可能會死。”
“少廢話了,我知道,二舅也這樣說過,所以我沒有打開過。”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朝背棺人追過去。
踩着黃昏的光,對方雖然背着一個東西,但步伐一直都非常的堅定而沒有一絲柔軟。我費了很大勁才追上,忙喊道:“等一下。”
背棺人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我隻好繞道他身前,果然還是我在南京見到的那個人,不過和當初一樣,至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有人讓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說。
背棺人沒有說話。卻沒有走,我讀懂他的意思,他這是默認了,于是我開口道:“結果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