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燃^文^書庫][]他說。我回味了一會才明白他說的是死了。我心中竟長出了一口氣,我問他是怎麽死的?二舅看了我一眼,說因爲你。然後又笑了一下,接着上句話,說沒有人會怪我,那個人本身也是,相反他還很感謝我,因爲活着對他來說的确是一種很大的痛苦。
我點頭,心中并沒有什麽愧疚,因爲我完全同意二舅的話,那樣的人,活着還不如死了。我有些好奇的是他爲什麽會變成那種模樣?關于這個問題,二舅并沒有回答我,他隻是說,這背後的事情不能爲外人道的,他的确知道那人是怎麽變成那種樣子的,但是爲什麽卻不知道,他們都在追求那個核心問題,但是真正接觸到的,并沒有。
我又問他那個老喇嘛的事情,他們看起來好像很熟悉,我能感覺老喇嘛在幫助他,卻不知道爲什麽幫助他。二舅隻說了一句話,老喇嘛幫助他是因爲外公,他們共同守着一個秘密,卻又在共同追求一個秘密。
知道的越來越多了,但心中的謎團也越來越多了,牽扯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接觸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感覺有些無奈,這就像下圍棋一般,越下就越複雜,越下就越費腦子。棋盤上的棋子就像一個個秘密,最終的勝負便是那終極的秘密,但是能完全掌握這些秘密的人,不是棋子,不是棋盤,甚至連下棋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對于還出于棋子的位置的我們來說,那一切還很遙遠。
我腦中還在尋思用什麽理由将四眼他們騙到大經堂,二舅說今天晚上會發生大事,這一點他絕不會騙我的。還沒想出好的理由,四眼便拉着我向外面走去,出門的時候我靈機一動。沖着房間裏的斜子和兩女喊,說今天晚上經堂要舉行一場儀式,他們如果等不到我們的話就過去,東西也帶上,因爲我們要在那裏待到天亮,明天就直接離開。
說完我和四眼已經消失在院門外,我想一句話足夠讓裏面的三人好好的琢磨一番了,他們一定無法理解,我怎麽突然就要離開寺廟呢?
“你要離開這裏?”路上,四眼疑惑的問。
我沒有急于回答,看了看四周,問他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四眼立馬露出個神秘的眼神,明明四周沒有人,他偏偏要拉低聲音以顯示其神秘感般的說道:“我找到那個偷東西的小賊了。”
“哦?”他這麽這麽一說,我倒來了興趣,二舅明明說過,他們并沒有丢東西,那隻是一個局,四眼怎麽又說他找到賊了呢?
他帶着我轉了一圈,終于來到一處讓我感到有些熟悉的院子前。一看,我有些無語,這不是我發現的那個黑影所在的院子麽,估計四眼是看到那個人了,以他的想象力,将那人當成賊絕不奇怪。
果然,四眼反倒像個賊一般悄悄接近院子,便說道:“四眼我今天發現這裏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大白天還穿着夜行衣,四爺我敢肯定那個人就是小偷。他娘~的,竟然敢嫁禍給我們頭上,這絕對是挑釁,咱們今天就把他給逮住,然後帶到喇嘛那裏,說不定還能領個賞錢。”
看他積極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實情,而且我對這院子裏面的人也非常好奇,他屢次窺視我,到底因爲什麽呢?
我二人摸到院牆處,趁着四周無人便竄了上去。這個院子稍微有些破敗了一點,隻有兩間房間一道單扇門,另一間房間隻能見到一道單扇門。
房門是關着的,我和四眼慢慢的摸到前面,伸手推了推,竟然沒有被闩上。四眼直接将匕首拿了出來,掂在手中,然後便準備進去。
我将他拽回來,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說你這是幹嘛?難道還準備殺人嗎?
他搖頭說那倒不是,不過也不能不防備一點,要是那人攻擊我們怎麽辦?總不能赤手空拳的跟他幹吧?所以,要時刻準備着迎接任何挑戰,武器才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沒空駁斥他的歪理,心中雖然也有些緊張,倒是沒有多少害怕的感覺。因爲這個人我早就見過了,我覺得他對我應該沒有什麽敵意,不然我肯定能感覺出來。
我先推門走了進入,裏面有些陰暗。但現在還是白天,影響不了視線。然而人一走進去卻聞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是那種混合了死屍和草藥的味道,對此我記憶猶新。
嘿嘿,這倒有些意思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還能聞到那種味道,不知道什麽東西散發出來的。出奇的。這次我并沒有因爲各種味道感到緊張害怕,反而覺得有些刺激和興奮,那個黑衣人住在這裏,他總該知道這種味道産生的根本吧,如果抓住他,肯定要弄清楚這件事情。
可沒有想到的是,我們找了兩個房間,卻并沒有看到那個黑衣人,房間裏空空如也,除了一張床和桌子什麽都沒有,也沒有明顯能隐藏的地方。這隻能說明那個人離開了。
“媽~的,竟然撲了個空,運氣真是太壞了。”四眼大罵,一雙眼睛四處亂轉着,看似想尋找什麽線索。
别說,最後還真叫他發現了一些東西,在床鋪的被褥裏凸起了一塊,顯然下面有什麽物品存在。
我們一起靠近過去,站在床鋪前,那種味道變得更濃烈了,顯然這裏是散發出那種味道的根源。會不會是被褥下面的東西散發出的?我心中暗自懷疑。
但這次又出現了意外,我們掀開被褥,看到的竟然是一個面具,拿在手中份量不輕,是金屬做出來的。這面具上也散發出那種古怪難聞的味道,比其他地方還要濃烈一些,但卻明顯不是根源,這一點我們絕對可以判斷的出來。
“泥鳅,我瞅着這面具好像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四眼說。
我再次将面具拿在手中,反複看了幾遍後,突然靈機一動,驚呼道:“那個老喇嘛,賀蘭山裏,傳奇追的那個。”
我這麽一說四眼便立馬醒悟過來,也不由露出驚異的神色。對于那個老僧人我印象比四眼還要深刻的多,我并不止一次見過他,而這個老喇嘛給我的感覺也非常神秘,所以我對他一直比較好奇,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他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