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夏雙雙突然笑了一聲,說若在平常情況下的确不太可能,但如果這湖水結冰的時候呢?在這湖面上操作不是和平地上差不多呢,隻是将柱子打的深一些就行了。[燃^文^書庫][]
有理,我剛想點頭,李夢月又插話說那也不可能。要支撐這麽大的一座寺廟,起碼要幾百根混凝土的柱子,這麽龐大的資源,他們是怎麽運進來的呢?
話聲一落,四眼又反對了,卻反對的是他妹子的話。他說資源倒是容易,這些虔誠的佛教信徒都是非常狂熱的,要建造一座寺廟,就算一點一點的搬運,吃再多的苦他們也樂意,如果人數多一點,這樣一座寺廟的資源,完全可以在一段時間裏運進來。而且他們還可以就地取材,這雪山裏面總有石頭吧,挖出來打磨一下就可以當做基石等,這一切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四眼話一落,夏雙雙又開始反對了,剛才還贊成的她此時又成了反對派,說就算資源運進來了,湖水結冰了,也不可能打下混凝土的柱子。在工地做事的人都知道,溫度太低的話,混凝土是凝結不起來的,就算凝結了,也會因爲低溫而爆裂,所以這一條行不通。
夏雙雙說完,李夢月又立馬變成贊成派,這種情況用一些特殊方法處理就行了,比如……
看着那邊戰況激烈的樣子,我和斜子無奈對視了一眼,默默無語的走到一邊蹲下一邊抽煙一邊畫圈圈。足足三支煙抽完,那邊還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來越激烈,一個個臉上通紅,甚至額頭都冒汗了。我突然有些羨慕,這真是取暖的好辦法,可憐我和斜子蹲在這邊凍的嘻嘻哈哈的。
“小皇爺,這三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正想勸他們别說的時候,斜子突然來了一句。
他這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三人同時轉頭看向斜子。“你要是不傻的話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斜子雙眼閃過一道光芒,然後又憨厚的撓撓頭,說道:“這個,事情不明擺着嗎,這裏的湖水就像我們出來的冰川一般,都凍的死死的,又不會化,這不就和平地一樣麽,建一座寺廟,我覺得沒什麽啊!”
三人一聽都愣住了,臉色一陣變幻,然後齊齊回頭。
“我怎麽覺得這土老冒他說的很有道理呢?”四眼說。
“不僅你,我也這麽覺得!”李夢月說。
夏雙雙苦笑一聲,道:“我想,我們剛才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太複雜了?”
“八成是,都怪我們腦子太好使了,懂得太多了,不知不覺就想的遠了一些。”四眼爲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你腦子好使個屁,你要腦子好使,還比不上一個土老冒?”李夢月罵。
“土老冒?你真以爲人家一直不說話任勞任怨的就是土老冒?”四眼冷笑一聲,道:“你們不知道陳峰陳二爺是什麽人?就是我們都不一定入的了他法眼,能在他身邊跟了這麽多年,不管是手下的活還是腦子裏的貨,玩不轉他成麽?别把人當傻子,那是人家在小主子面前甘願當陪襯,你們看他現在像頭綿羊,你們信不信,要是沒有泥鳅在,這就是一頭狼,而且吃了你連骨頭都不吐。”
“怎麽說,這還是一個厲害角色?”
“嘿嘿,夏姑娘,既然你能到這裏來,想必後面有些門路,而且擡轎子的人也厲害的緊,你應該知道,陳家院子裏出來的人,不管是什麽身份,有一個是好招呼的嗎?”
夏雙雙點點頭,轉而笑了一下,“行了行了,扯遠了,反正這次咱們三個人也丢了,說這些也沒用,都不要再說了,給自己留點面子。”
那離他們比較近,隐隐約約能聽到一些話,不由感到有些無語。不過想想也感覺蠻有意思,能一句話堵住這三人的嘴巴,還真是不容易。
果然,三人回過身來,絕口不提寺廟建築的事情,将話題引到了小五的手抄上。根據手抄上的叙述,他最終是來到寺廟前了,親眼看着那四個行屍走肉扛着一個東西走進寺廟。
但是也僅限于此,我們并不知道寺廟中的任何情況,裏面有多少人?這座寺廟又是誰在主持的?甚至,我們不知道裏面的布局。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讓我們有些犯難了,絲毫不知道寺廟裏面的任何情況,我們是還等天黑悄悄潛過去?還是現在光明正大的過去?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做法和意思,甚至會對結果産生重大影響。如果我們半夜潛入,那跟賊沒有區别,一旦被人發現,結果可能不太好。而光明正大的過去,就等于直接告訴裏面的人他們是來拜訪的,這是一種友善的方式。
但是同樣也有風險的,因爲我們不知道那裏面的人對外面進來的人是什麽态度。而且,那些鐵鏈鎖着的東西能直接進入這寺廟,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寺廟有些不對勁,因此也下不定決心到底該怎麽辦。
“我看我們還是晚上再進去吧,畢竟我們來到這裏可不是作客的,光明正大的進如限制太大,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還不如我們晚上潛進入,這樣咱們做啥都沒有人知道,就算被抓住了,也能找到理由推托,總比一進去被人盯着強多了,你們說是不是?”
我覺得四眼說的有道理,便想點頭同意,可還沒有付諸行動,剛才那話就被批的體無完膚。原因就是我們身處的環境,冰天雪地的,就算是晚上,在天光下雪地上并不是非常黑暗的,咱們幾個人走在上面,離遠了還好一點,可是靠的太近,那就跟秃子頭上的虱子一般顯眼,如果寺廟裏有看守監視的人,咱們怎麽能躲過他們的眼睛?
這倒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兩人說的都有道理。暗中行動,對我們的确更加有利一些,可是又不能忽略了環境帶給我們的影響,該怎麽才能兩全其美,就很讓人費腦筋了。
就在這時,夏雙雙突然輕笑一聲,然後從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一包東西,打開一看,是一種白色的粉末。“我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早就準備了一些東西。這些粉末都是無害的,咱們撒在身上就能隐藏我們的身體,等到了寺廟,再将這些粉末抖掉,我想這應該是最簡單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