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那洞窟的時候,我們六個人都閉着眼睛,可我叫他們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回答我。[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如果知道我發生危險,斷不可能沒有人理我的,那就隻能說明,那時候他們五個都已經離開了洞窟,而五個人同時離開,要說他們沒有事先商量好,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這地方太危險了,連我都沒有一點把握,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媽,我姐她能放過我嗎?”
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朝他豎起兩根手指,意思是他這是第二次算計我了,我想二舅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低頭歎了一口氣,走到一邊也默不出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二舅他們那時候都已經離開了洞窟,那麽那個推我的人究竟是誰呢?
我将這件事情告訴了二舅,他聽後臉色也微微一變,然後和揚子以及旦子相互對視一眼,揚子突然說道,“二爺,好像還有其他人進來了,沒走風吧?”
二舅聽後思索了一下輕輕搖搖頭,道:“不太可能是我們這邊,關西王麻子跟我們都知根知底,他不會做這種事情。這次他塞進來的人都和我打過招呼,雖然都是一些茬子,但他們并不知道王麻子的打算。而且,他們知道消息的時候也都已經下了道,不可能将事情傳出去,所以,我們這邊應該不會出事的。”
說着,二舅突然将目光對準了四眼,眼神中盡是懷疑之色。
四眼發現他的目光不對勁,立馬叫道:“陳二爺,你可不能胡亂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李四軍向來獨來獨往,這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會跟誰說的,況且,我也是進來後才知道這裏的,這地方又打不通電話,就算想傳也傳不出去。”
我不想讓他們之間有什麽誤會,當下也幫四眼解釋,“老狐狸,不會是他,這一路上沒有他的話,我命都丢了幾次了,我信得過他。”
二舅這才微微點頭,隻是眉頭皺的更深了。這中間的情況我也有許多地方不了解,便問他,當初在來的時候,這局面他是怎麽布的?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已經沒有隐瞞的必要了,二舅便簡單跟我說了一下。
和我之前猜的一樣,這個活他的确是從一個紅衣喇嘛手中接下來的,至于那紅衣喇嘛是怎麽知道楊蓮真伽的陵墓隐藏在這裏又爲什麽找到他,他就不太清楚了。
其實當時他隻打算帶着揚子這幾個手下的熟手過來的,并沒有要合鍋的想法,而光頭那幾個人是關西王麻子塞給他的。王麻子跟二舅關系很不錯,本來這事情他也是想插一手的,隻是因爲二舅他放棄了,畢竟一個水潭裏容不下兩條龍,要是他把手伸過來事情就不好擺弄,他們也不想因爲這件事弄得紅白臉,就各自退讓一步。
也是王麻子的退出,二舅才答應讓光頭吳軍他們進來的,其實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二舅就明白王麻子的打算了。這幾個人都是茬子,王麻子的意思就是想讓二舅幫他篩篩人手,雖然有些殘酷,但二舅并沒有拒絕,這種事情在行裏也是時有發生的,隻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過去。
果然,這四個人手下的功夫并不怎麽樣,路還沒走一半,便有兩個人先折了,而到現在,已經一個不剩,王麻子的目标也算是完成了。
我聽着感覺有些殘忍,這就像公司要裁員,幾個人已經被定了目标,卻又找不到好有理,怎麽辦呢?那隻能讓他們自己犯錯,實在不行就找一個容易讓人犯錯的事情交給他們,隻要他們一疏忽,那裁員的目标也就達到了。
二舅的局其實很簡單,他的确是想自己倒了這個鬥,那些和他進來的人,充其量就是一些犧牲品,以他的手段,他隻要稍微使一點力氣,這幾個人絕對走不出賀蘭山。
但二舅說他并沒有使什麽手段,這地方比他想象中的更危險,他傾盡全力則隻能保住揚子和旦子,至于其他人,隻能怪他們的運氣不好了。
一件簡單的事情搞得這麽複雜。我有些無語。但是事情真的這麽簡單嗎?後來想想後我卻發現更多問題。二舅情什麽相信那個紅衣喇嘛?又爲什麽走的這麽急?他爲什麽對這裏這麽熟悉卻又好像不太清楚這裏隐藏着哪些危險?最重要的一點,他說他過來純粹是倒鬥的,可之前卻将最重要的保險櫃的鑰匙交給了我,說明他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裏。但以我對二舅的了解,謹小慎微的他不太可能僅僅因爲錢财做這種沒把握的事情,就算要做也會準備的無比充分,在用大量的時間收集資料。可這次他卻一反常态,我感覺,這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吸引着他,而且肯定不是明器之類的賣錢的東西。
另一方面,我對那個紅衣喇嘛也非常好奇,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居住在旅館窯洞裏的那個人。如果是的話,就說明那條地縫是他發現建造的,而這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完成。他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就隻是爲了這座陵墓?既然通道已經找到了,爲什麽他還要跟别人合作?尤其是,他如果僅僅是找人合作的話,應該去離這裏更近的潘家園子,那裏摸金校尉一抓一把,高手也有不少,他爲什麽要舍近求遠。
這些東西像一團亂麻一般充斥在腦海,卻怎麽也想不透,我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一條線在牽連着彼此,甚至可能還不止一條線,我想隻有将這條線找出來,或許才能離真相更近一些。
摸不清二舅的打算和意圖,可是在這種地方我卻不好出口詢問,隻好将話題給轉回來了,但我們談論了很久,也沒有相出暗算我的人究竟是誰。
就在這時,石洞通道傳開輕微的腳步聲,我心中不由一喜,也顧不得這些問題了,急忙迎了出去。
果然,來的正是傳奇,他的情況還好,隻是衣服上有些破損之處,但身體上卻沒有受什麽傷。看了我們衆人一眼,他沒有說什麽,我問他情況怎麽樣,那個怪物呢?他說跑了,那東西已經被控制住了,除非将它的腦袋擰下來不然它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