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處很奇特的地方,我身處的這顆大樹看樣子是被雷劈過,樹幹的中間已經斷了,而斷裂處有一個大洞口,直徑足有一米多,有高溫燒灼過的痕迹。[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藤條組成的圓球便将那洞口堵住了大半,剩下一些縫隙,隻能看到裏面黑乎乎的一團,會有什麽東西卻是看不見的。
看到那些藤條我便知道剛才勒住我脖子的東西是什麽了,很奇特的一種植物,竟然是鮮紅色的,而且還能攻擊人,剛才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要吃大虧。這東西比一般帶有攻擊性的植物要厲害多了,我想了想,暗道難道這就是二舅跟我說過的“血藤”?
血藤又被稱爲“血魔藤”“魔鬼藤”,但二舅喜歡稱呼它爲“蛇藤”,指的便是它像蛇一般靈活。
其實二舅并沒有跟我說太多,他隻說了一點血藤和所有植物一個很大的不同點,那就是血藤沒有根。很不可思議,就算是再厲害的植物也隻是植物,隻要是植物就肯定有根,這是永遠也不變的道理,但是血藤就沒有根。二舅沒有說它是怎樣生成的,隻是告訴我,遇到這玩意的時候,有多遠走多遠,千萬不要靠近,就算不得已下靠近了它,千萬不要試圖弄明白它長在什麽地方。
現在面臨的情況很讓人無奈,血藤占據的地方已經是大樹的頂部上,上面還有一層枝葉,透過枝葉可以看到天空,我算是将整棵大樹上都找遍了,可卻沒有發現四眼。
他竟然消失了。我感覺有些不妙,心裏清楚的很,這麽短的時間裏,四眼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的,現在他不見了,就說明這大樹上還有地方是我沒有找過的。
我已經确定了兩個可能的地方,第一個是血藤下面的那個洞口裏,第二就是血藤組成的巨大圓球裏面。樹上就隻有這兩個地方能藏人,我确定四眼肯定就在其中一處。
可不管他在哪一處都非常的棘手,不用說了,這血藤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它現在收縮成一個圓球,似乎在保護着什麽東西,我同樣有一個猜想,莫不是他将四眼抓住了準備當做養料,現在它是在保護自己的食物嗎?
想想我又搖頭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爲下面就有一具新鮮的屍體,如果血藤缺養料的話,它早就應該将那人弄上來了,所以,我有些猜不透真相到底是什麽。
我踩着樹枝,悄悄的向血藤靠近,似乎感覺到我的意圖,那圓球中猛然竄出兩條藤蔓,快速的朝我的身體卷過來。
對此我并不緊張,因爲我的臂刀可以很輕易割斷它們。可沒想到的是這次卻不一樣了,兩條藤蔓同時裹住了我的腰部,我揮手便将其中一根斬斷,正想對付另外一根,突然感覺腰間一疼,接着那巴掌大一塊的地方就變得麻木了。
我大吃一驚,這血藤中還有毒?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這毒性竟然非常猛烈,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我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停使喚了。
我想要逃離,用臂刀去砍身上的藤蔓,可是手臂卻使不出什麽力氣,砍了好幾下,血藤仍然完好。這時,圓球中又竄出幾條藤蔓,在我驚恐的目光中将我的身體包裹住。
完了。我心中暗想。現在動不了,又被這該死的血藤給逮住了,這不是死路一條麽!
我心中想象我血藤是将我身上的鮮血和水分吸幹?還是像剛才一樣勒住我的脖子将我活活勒死?我想不管是哪種死法都是非常悲慘的,死後暴屍荒野,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想想也是夠可憐的。
可沒想到的是,這些藤蔓隻是将我給包裹起來,卻并沒有吸我的血液和水分,也沒有把我勒死,就那樣将我捆住綁在一截枝幹上,接着便陷入了平靜。
難道它是想将我綁在這裏活活的渴死餓死?這個血藤這麽變态,它是想看到我一點一點走向死亡的樣子?
當然,第二種純粹是我想象的,我可不相信一棵植物有這麽高的智商。我估計,它并不能直接緻人于死命,就像它的毒一樣,我隻是感覺全身發麻,但是腦中卻非常清醒,可見,這種毒也并不是緻命的。
所以,它隻能将我綁在樹枝上,等待我慢慢的死亡。當然,這種死法雖然緩慢,但我卻絲毫沒有辦法,這些東西将我身體纏住,并不時在我體内注入毒液,我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除了等死沒有第二天路。
樹藤和圓球都平靜下來,但這世間隻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面前的圓球又開始慢慢蠕動起來。
藤條都紛紛散開了,像是守城的士兵一般鑽進樹葉中分布到大樹的各個地方。這時,那圓球的中心顯露出一個古怪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便感覺一陣不舒服,那是一個籃球大小的結,下面的主幹有手臂那麽粗直接通向樹洞的下面,上面那很多的藤條便生長在那個球上面的。
其實這并沒有什麽太特别的地方,就算是我們長劍的,有許多植物也有這樣的特點。但關鍵的是,那面對我方向的竟然是一張人臉,當然,不可能是真的人臉,隻能說非常相似。除了沒看到耳朵之外,鼻子、嘴巴以及眼睛都非常的清晰,甚至我還能看到那張開的嘴巴裏一瓣一瓣的牙齒。
實在太像了,隻是這血紅的皺巴巴的人臉看起來非常的古怪不舒服,至少我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我閉上眼睛,不多時便有種異樣感覺,睜開眼,那血紅的臉竟然就在我眼前不到半尺的地方。心髒一陣狂跳,幸虧沒有心髒病,不然肯定是病發身死的下場。
那黑洞洞的眼窩以及嘴巴,我明明知道它不可能看得見我,但就是感覺它好像在審視我,這種場景非常的詭異,讓人不免想,這東西難道成精了。
不過它并沒有在我身前呆太長時間,不多久便緩緩離開,那粗壯的根莖似乎可以自由伸縮,又慢慢的退回到下面的樹洞之中。
接下來便是漫長等待,從白天到了黑夜,足足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看到那血藤有什麽動靜,這種情況足足持續到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