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足足将近十分鍾的時間,我想這個時候如果那個怪物再來攻擊我的話,我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它給撕碎。[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
腦中還在想着一個問題,究竟是誰在暗算我,我可以肯定,那推我的是一個人,如果要對我不利的話,幹脆拿把刀在我後背捅一下,比什麽都痛快,可是推我一把究竟是什麽意思?洞窟之中隻有六個人,除了我和二舅之外,剩下四個中旦子和揚子基本上可以排除,那就隻剩下吳軍和小女人了,他們又有什麽理由對我下手呢?最後還剩下一個可能,洞中還有其他人,我們關上手電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期間有人進來一點也不奇怪,可爲什麽偏偏用這種方式來暗算我呢?
事情處處透着古怪,似乎每個人的行爲也都變得古怪起來,我想不通,也不想去想,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并沒有死。
恢複一些力氣後我慢慢爬起身,手電落在我的腳邊,仍然在亮着,二舅準備的東西質量沒有話說,我在想着回去後也要弄個幾把在家裏放着,以後就不怕停電了。
我明白現在肯定已經不在原來的洞窟中了,隻是這個向下的通道是怎麽出現的?剛才上面短短時間裏發生過的事情太過混亂,現在想想還沒有明白是怎麽回事。
那石像是怎麽掉下來的?那怪物是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摸到的那隻手是不是暗算我的那個人的?種種問題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答案的,我知道,就算我想破腦袋,也很可能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我轉而将注意力放在四周的環境上,這是一個狹窄的石洞,不過兩米多寬,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一點也沒有人工開鑿過的痕迹。
石洞的一頭傳來微弱的光芒,我心中不由一喜,分辨的出那是天光,看來這個山洞是通向外界的。
心中還有些猶豫不決,雖然遭到别人暗算,可卻陰差陽錯的逃出那個古怪的洞窟,可二舅他們怎麽樣了?他們是不是也遭到了别人的暗算?又會遇到什麽樣的麻煩?
本來我還想再回去看看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一來我實在缺乏再對面那些可怕事物的勇氣,二來我非常相信二舅,以他的能力,别人要想坑他還真的不太容易,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旦子和揚子這兩個家夥。
但想想後,卻不由苦笑起來,我在這裏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最後發現最需要擔心的還是我自己。六個人中我的經驗是最少的,這個山洞看似安全,但究竟還有沒有别的危險我并不知道,看來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本想順着亮光看看出口究竟在什麽地方,可剛走了幾步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問題是出在我自己身上的,我突然感覺全身各處傳來一陣酥麻痛癢的感覺,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亂咬亂爬一樣。尤其是後背處,像針紮似的一陣疼痛,開始還非常的輕微,慢慢的竟有種無法忍受的感覺。
這才想起洞窟中發生的事情,心一下便慌了,急忙看向身前各處,卻沒有什麽異常,可當伸手抓向後背的時候,整顆心立馬涼了。
入手一片柔軟,随手一扯,便是一團棉絮。我才看清,這些東西比頭發還要細,就像蛛絲一樣,但并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褐色,似乎每一根都有頑強的生命力,即使被抓在手中,也在不停的扭動着,并且順着毛孔往體内鑽入。
這簡直比見到鬼還要可怕,我甩掉手中的一團,然後瘋狂的去扯後背,幾乎每一下都能抓下來一把,有些甚至已經變成了鮮紅色。難道這些詭異的東西還會吸血?除了這種解釋我實在想不出第二條理由,于是我的動作更快了,可這些東西就好像無窮無盡一般,怎麽也清除不幹淨。
可以想象這種場景,一些如毛發一般的東西不停往你身體内鑽,而且還會吸血,世上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我幾乎快要崩潰了,心中一片絕望,我敢肯定,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被這些東西活活的弄死,而且死狀會非常的悲慘。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驚呼從我滾下來的通道傳來:“靠,靠,完了完了,四爺我這次死定了,他娘的這都是什麽東西?毛還能咬人?”
話畢,一道人影從通道滾落下來,那熟悉的聲音讓我立馬斷定對方的身份,這家夥陰魂不散啊,怎麽到了哪裏都能遇到。
不錯,滾下來的正是四眼,他好像并沒有注意到了我,躺在地上打着滾,不停用手在周身各處抓扯。原來他竟然和我一樣,身上也纏滿了那種灰褐色的棉絮,而且比我的隻多不少。
我的是在後背處,由于看不見,雖然驚恐倒還沒覺得怎麽樣。此時看到四眼的情況,隻感覺頭皮發麻,他身上那些棉絮就像能不停瘋長的雜草一般,根根豎立飛舞着,将其人襯托的活像一個渾身長滿長毛的怪物。
四眼終于還是注意到我了,沒有問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直接喊道:“快快,泥鳅,快幫我将這些惡心的東西弄掉,我他媽都快死了。”
四眼的樣子比我還狼狽,但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直接轉過身将後背對着他,邊用燈光照射邊說:“你他娘救救我還差不多,老子比你好不了多少,一隻豪豬一隻刺猬,咱們半斤八兩。”
“不是吧,兄弟,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怎麽每次相遇,咱們都在遭同一樣的罪,你說咱們上輩子該不會是夫妻吧?”四眼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大罵一句,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才不會同甘共苦,再說,就你這熊樣,我若是女你是男,我肯定不會嫁給你,我若是男你是女,打死也不會娶你,你丫的就别亂攀關系了。
四眼的嘴巴很賤,說若咱倆都是男的,或者咱倆都是女的呢?我打了一個寒顫,說那我幹脆找一頭豬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