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那麽點意思,聯想一開始二舅的神态,心中不由一動,“和這個山洞有什麽關系?”
“呵呵,你終于問出來了,我還以你你想不到呢。WWw.YaNkuai”二舅神色怪異的笑了笑,接着道:“那個蠍子當真非常詭異,它張開嘴巴,比它的身體還要大,據說它的嘴巴就是倒梯形的,上下各有兩根毒牙,中者立即斃命。對了,他可不是靠尾巴後面的毒針,而是像毒蛇一樣,牙齒才是它的終極武器,所以我才說它是一種怪蠍子。”
我終于明白二舅饒了這麽一個大圈子說的是什麽意思了,他是說這個山洞的入口就像那個蠍子的嘴巴,估計是人爲開鑿出來的,也是在提醒我,裏面肯定無比兇險,叫我多防備一些外界的危險。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表,向二舅伸出五根手指。
“什麽意思?”二舅疑惑問。
“我的意思就是,你浪費了我和我們五分鍾的時間以及你自己無數的口水說了那麽多的廢話,隻爲了三個字‘小心點’,三秒鍾都不到就可以說完的話竟然被你延長了那麽多倍,就爲了展示你很有學問嗎?就爲了讓我這個外甥崇拜你仰慕你好滿足你這個做舅舅的惡趣味?二舅,我不得不向你說了一句話,你真的很無聊。”說完我白了他一眼,有些賭氣的率先鑽進了石洞。
轉身的瞬間,看到二舅目瞪口呆,心中竟感到有些爽快,随後是他高亢的喊叫:“兵娃,我跟你說的你一定要牢記,别以爲那些都是廢話,或許以後還能幫你大忙呢!”
我頓了一下,心中仍然沒有太當回事,雖然故事很驚奇,但充其量隻能說明這裏有危險,而且還隻是可能,我覺得隻要心裏有個數就行了。
山洞中果然有些與衆不同,入口看似不大,但往裏面走的話,就會極度擴張了,不過走了百米,就已經有了數十米的寬度了。
路上我又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我問二舅,楊蓮真伽的棺椁會不會就藏在這山洞中?
二舅當即就笑了,不過是苦笑,用一種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着我,然後成心賣弄一般的将他的那些風水知識都抖了出來。
在宋末元初的時期,風水體系早已經成型了,特别是中原地帶,風水知識已經形成一種風氣,對于嫁娶、安宅、祭祀等方面,都要依據風水術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尤其是對于喪葬而言,那可是造福子孫後代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喪葬風水禁忌頗多,對于地理地勢方位位置上的把握都要恰到好處,比如人死後不能用金屬棺材,哪怕再有錢再有勢都不行,就連皇帝也都無法例外,最好的便是木棺。
還有一點,安放棺材的地方下面隻能是土,因爲要藏風聚氣,吸收地氣,這樣才能福澤後人,所以人的棺材不可能放在石頭的山上面。
二舅說,根據這一點,可以肯定楊蓮真伽的棺椁不可能在這石洞中,他雖然是僧人又是黨項族人,但是他在江南地區呆了不少時間,很受當地風氣的影響,對于風水方面也頗爲的看重,所以他的棺椁一定安放在很深的下面,我們隻要一路往下走,就能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了。
當我們來到石洞最深處的洞窟中的時候,六個人都不由愣住了。眼前所看到的光景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邪,很邪,非常邪。
這個洞窟呈橢圓形的,長有五十米左右,寬卻隻有三十米,兩頭尖而中間滾圓,很像一個巨大的橄榄球。
洞窟竟然非常幹淨,不論頂部地面還是四周的洞壁,都好像經過人工清理過的,有些地方打磨的非常光滑。當然,我認爲是打磨的,雖然一點打磨的痕迹都沒有,但我不相信能在山腹自然形成如此光滑的地方。我的感覺,就好像這裏原本有一個巨大的蛋,然後突然間取走了一樣,事實上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蛋。
古怪的地方當然不是這個洞窟,而是四周石壁上的壁畫,但卻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刻上去的,當然不是以浮雕的方式,也不是以暗雕刻的方式,而是以反雕刻的方式,所以我們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麽東西。如說隻是說的話可能很多人聽不懂是怎麽回事,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在一張白紙上寫一個字,然後從反面看,如果是簡單的還好一些,如果是複雜的字,乍一看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什麽。
石壁上的畫制作的其實非常簡單,先是将畫反過來雕刻在石壁上,然後在凹槽内塗抹上暗紅的顔色就行了。隻是這個過程注定是不簡單的,要将一幅畫反過來雕刻上去,比正面呀艱難是十倍不止,而我們面前的石壁上密密麻麻非常的複雜,盡管我們六個人都參與了研究,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裏面的内容究竟是什麽。
其實這些畫隻能說是古怪,真正讓人感覺邪的是洞窟的八個方向的石壁各鑲嵌着一具石雕,每個石雕都跟真人差不多大小,或許是手法的緣故,那些石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它們自己鑽進了石壁一樣,非常的怪異。
我們大緻掃了一圈,卻發現更嚴重的問題,整個洞窟中一目了然,沒有任何東西,至于通道,就隻有我們剛才進來的那條。可是怪物爬過的痕迹确實延伸到這裏的,沒有返回過的痕迹,也就是說,那個怪物确實爬進了這個山洞,卻是憑空消失了。
怎麽可能呢?我不太相信,開始拿着手電在整個洞窟的各處尋找,希望可以找到暗門之類的設施。結果最後卻失望了,我們六個人都想到了這種可能,可是花費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幾乎是将石壁上壁畫的每條刻畫出的線條都看了一遍,結果證明這個洞窟是完美如一的,沒有任何的裂縫和可能裝有暗門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