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怎麽個不好法,二舅隻是搖頭不語,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有些不待見四眼,我有種感覺,二舅應該知道四眼的身份,而且,就是四眼的身份才讓二舅對他有些排斥。www.yanKuAi.COm追書必備
出奇的,我們兩人都沒有提起旅館發生的事情,在旅館的時候知道自己被二舅算計後感到有些憤怒,但來到這裏見到他之後才發現,其實事情并沒有那麽嚴重,心中早就沒有了氣,再說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二舅自然更不會提了,這件事本就是他不對,沒有人能心平氣和的在苦主面前若無其事的說出自己幹的龌龊事,既然我都不說了,他自然非常樂意将這件事情暫時性的遺忘,畢竟,不管作爲長輩還是老闆,都是要面子的。
“二舅,别的東西我都可以不問,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次費了這麽大的勁過來是?”
“肥鬥!”二舅神秘兮兮的說出兩個字,看似平淡的臉上也難掩興奮之色。“我敢說,這是多年難得一見的大肥鬥,也是我做的最大的一次買賣,如果這次要是成功将這個鬥給倒了的話,就算你小子想躺着吃一輩子都沒有問題。”
我心裏一驚,看的出來,他這話沒有絲毫誇張的意思,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還真是一個超級大肥鬥呢!我突然想到荒原上的那座空墓,靈機一動,問道莫非是西夏某個皇帝的陵寝?那個空墓是個掩人耳目的疑冢,真正的藏屍地是在這賀蘭山脈深處?或許這些黨項遺民便是當初的守陵人呢?
這個猜測可謂合情合理,對于一個盜墓者來說,皇陵便是心中的聖地,自從解放之後,還沒有聽說哪個盜墓賊盜了皇陵,就是王陵,也是少之又少,要是哪個人幹了這樣一票,是值得驕傲吹噓一輩子的事情,在行裏的地位,可謂就舉足輕重了。
可皇陵王陵都是有數的,除了一些被發現以及有名的,剩下的少數都隐藏在陰暗潮濕的地下,早已被時間撫平了所有痕迹,哪裏是那麽容易找到呢。所以,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皇陵,一個朝代也就有數的那麽幾個,除了早已經被發掘發現的,剩下的寥寥可數,要找到談何容易。
而且,盜皇陵如果被發現的話,那是鐵定要吃槍子兒的事情,再加上裏面往往機關重重甚是危險,就算找到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拿下來,所以這對一般的盜墓者而言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無比期待而又緊張的看着二舅,我希望他說是,又希望不是,這種感覺頗爲矛盾。
二舅盯着我,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剛松一口氣,他的話又讓我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當然不是皇陵,但是比之皇陵可能還要猶有過之。”
話說的讓我有些不解,還有比皇陵更大更富有的地方嗎?難道是某個藏寶的地方?但他剛才明明說是一個肥鬥。我迫不及待的追問,二舅隻是問了我簡單的一句話,他問我知不知道楊琏真伽。
對于這個名字,我想隻要懂曆史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臭名昭著的一個人,但在一些盜墓者的眼裏,他卻是一個傳奇,在元朝滅亡宋朝的過程和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楊琏真伽将宋朝一百多座陵墓盜掘一空,其中包括幾座皇陵,隻是其行爲手段太過惡劣不堪,被人稱之爲“邪僧”。
這時心中不由一動,疑惑的看向二舅,“你的意思,你們找的就是楊琏真伽的陵寝?”
二舅點頭,雙眼閃爍着精光,我從中讀出一些隐隐的興奮,還是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錯,就是楊琏真伽,你應該聽說過他的故事,盜了那麽多的陵墓,他自己的陵墓一定比那些皇陵還要豐富,如果我們能成功倒了這邪僧的鬥,那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倒是實話,雖然說楊琏真伽盜了那麽多的陵墓,大半的獲得都交給元王朝皇室以及用來修建寺廟,但他自己肯定留了不少好東西,這些東西他一個僧人又沒有後代,不帶進棺材裏還能怎麽樣呢。
我比較好奇的是二舅他們怎麽知道楊琏真伽的陵墓在這種地方,還是荒原中的那座空墓,跟這裏又有什麽關系。
二舅的解釋很簡單,楊琏真伽是黨項人,這裏是黨項遺族,兩者之間本來就是有關系的。再者,雖然楊琏真伽信奉的是藏傳佛教,但也身兼薩滿巫師,這裏黨項人所會的那些黑巫術,估計就是楊琏真伽遺留下來的。二舅說,這些人便是當初給他守陵的人的後代,當然,現在這裏的這些人估計已經忘了當初的使命,雖然有些奇特的活動,但也都與守陵無關。
至于荒原中的那座空墓,不過是一處疑冢而已,像這種防盜墓的手段在古時層出不窮,楊琏真伽一生盜墓盜的太多了,不可能在自己死後不留下防範措施,疑冢隻是最簡單的一種,但也同樣是最有效的一種。那座墓裏面也并不是一無所有,隻有有些東西不方便對外宣揚而已而隐匿了消息而已,而對于二舅這樣的人,要得到一些内幕消息還是有些手段和方法的。
我選擇相信了二舅的話,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想了半天才明白,二舅說的實在太簡單了,簡單的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比如,這件事情怎麽将喇嘛教扯進來了呢?想到喇嘛教,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楊琏真伽不就是元朝八思巴帝師的弟子麽,八思巴帝師可是當時喇嘛教裏面的領袖人物,這楊琏真伽和喇嘛教本來就是有關系的。
我想事情絕對不像二舅說的那樣簡單,如果這裏真是楊琏真伽的藏屍地的話,在發現和确定它的所在的位置上,肯定跟喇嘛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