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們一個星期來最大的發現,若不打開看看這鐵棺裏是什麽東西自然不會甘心。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麽?考古的與盜墓賊之間的區别,他們沒有那麽多的顧忌和忌諱,王教授叫來一些工作人員弄來一套切割工具,當天晚上便打開了棺椁。
他們料到裏面會有什麽,但真當看到後仍然吃驚不小。鐵棺裏果然有一具屍體,一具非常新鮮卻很怪異的身體,說怪異,不是說屍體露出的皮膚看起來就像剛死的人,而是他身體上的搭配。
屍體的身上是一套紅色長袍,是一套頗爲正統的喇嘛服,但是他的臉上卻戴着一副鬼臉面具,三人爲此談論了很久,最後才确認那是薩滿教薩滿巫師做道場時常戴的那種面具,而且還是具有一定地位和資曆的人才能佩戴的。
穿着喇嘛服的薩滿巫師?或者是戴着薩滿巫師面具的大喇嘛?兩者風馬牛不相及,不知道怎麽會湊在一起。王教授經驗豐富,他猜測這種搭配肯定有什麽用意或作用的,隻是以他們掌握的信息,根本不可能解開。
接下來的發現就讓他們情緒振奮起來,從屍體的手中,他們發現一塊布片,上面有幾行模糊的字迹。幾人都可以分辨出,這布片上的字迹是拓下來的,竟然是非常罕見的先秦文字。
在這裏發現先秦文字實屬罕見,但他們三人中沒有人認識這種生僻的文字,還好在布片的左下角有幾行注解,最關鍵就在這些注解上。王教授當即便興奮的大叫,這種文字竟然是黨項人的文字。隻是,王教授雖然認識一些黨項族的文字,但知道的卻不多,畢竟這是一個已經滅絕的種族,所遺留下來的文獻資料非常有限,就算他想學,也沒處學。
布片上的幾行黨項文王教授隻能勉強辨認出幾個詞彙,如“赤丹”“長生”“不死族”等,隻占文字的十分之一左右,其他的就沒有能力解讀了。
信息雖然很少,但卻證明一件事,這座陵墓很可能和已經滅絕的黨項族有關,如果他們能證明這件事并研究出這座陵墓在這裏蘊含的意義,那在業内一定能引起很大反響。
在王教授的示意下,孫文去揭開屍體臉上的面具,當看到那屍體的面容後,三個人頓時都懵了。
“啊,天,怎麽可能,不可能!”夏雙雙忍不住尖叫出聲,三個人幾乎同時往後退去。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揭開面具後看到的竟然是一張熟悉的臉,赫然就是一個星期前失蹤的劉軍,那光滑的皮膚,甚至讓人感覺他隻是躺在棺材裏面睡着了。
這種事情實在太出乎意料了,劉軍怎麽會躺在這封閉的鐵棺裏面?難道這裏有鬼,是它把劉軍弄進去的?
當然,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作爲科學考古人員,是不太相信鬼神之說的,所以在初始的驚吓過後,他們快速平靜下來。王教授想的最多,他将這詭異的事情列舉了兩種可能,是關于鐵棺的,那就是這具鐵棺封死和不封死兩種可能,他們找不到打開的方法,也不一定就代表這鐵棺肯定就是一個整體。
如果不是封死的,那劉軍是怎麽進去的?是他自己還是人爲?如果是後者,那這件事情就變得非常複雜了。
至于另外一種可能,王教授猜想除非古時候有一個人和劉軍長的一模一樣,但這種事情的幾率,比第一種還要小。
三人談論論證,足耗費了一夜的時間也沒有理出一絲頭緒,索性就放棄這刑偵般的事件,将注意力逐漸轉移到學術方面的問題。
他們将鐵棺弄出了古墓,這是他們這段時間最大的發現,他們也相信那古墓中再也沒有比這更重要的東西。三個人累了一夜各自回去休息,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怪事又發生了。
王教授和夏雙雙起來後就發現孫文不了了,當即兩人就感覺有些不妙,急沖沖就跑到鐵棺處,一看便傻了眼。棺中的屍體不見了,孫文也同樣失蹤了,他們隻在棺中找到兩樣東西,一是棺底鋪的一層錦被,再就是錦被下面壓着的一塊巴掌大小的銅片。
那是一塊青銅片,看起來像是某件青銅器破碎後留下的碎片,上面有一些奇特的花紋,二人驚訝的發現,這些花紋和他們昨晚看的那拓印的布片上的花紋一模一樣,隻有一種可能,那布片便是從這樣一塊青銅碎片上拓下來的。當然,不是眼前這塊,因爲這塊上面沒有一個字迹。
我從夏雙雙手中接過布片和青銅碎片,沒想到她竟然将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但不知道她爲什麽将這些東西給我看。
我坐堂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再加上二舅時常送些“供奉”過來,對這方面的東西頗爲熟悉,我想,就單對物件的見識而言,我比身旁兩人都要強的多。
“會不會是孫文将屍體弄走了呢。”我問,雙眼卻集中在手中的物品上。
“不太可能,事後我們問過外圍哨卡,有當地警方将那片區域封鎖起來,十來個民警和幾個當地文物局的人都住在那裏,隻不過中心區域除了我們沒有人過來。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輪流把守,說絕對沒有一個人出去過,我想他們既是要藏,也隻是藏在古墓中,但那裏我們都搜遍了,除了一個地方……”
“你是說你們過來的那個破損的洞口?”
夏雙雙點頭,道:“是的,那個洞口我們一開始就發現了,也進來檢查過,但沒想到那些石縫竟然可以爬過來,我們當時都以爲是巧合,那地縫是封死的沒有用處而已。”
“事實證明你們大意了是吧?不然那四眼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
夏雙雙卻搖了搖頭,笑道:‘“我倒是不相信孫文會帶着屍體從那裏逃走。”’
“爲什麽?”
“因爲他的膽子很小,絕對沒膽量帶着一具屍體走那條地縫,況且,誰知道這地縫通向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