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女人就是麻煩,連逃命都要讓人幫。追小說哪裏快去眼快”一邊傳來那四眼仔的聲音,我眼角的餘光看到有個東西被從那洞口中塞了出來。正是那個女生,我想她一定吓壞了,像隻鹌鹑一樣随便人怎麽擺弄。直到被人塞出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咕噜從地上坐起身。但可憐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旁邊硬土牆壁上的三眼大漢,而且那怪物的注意力已經被她完全吸引過去了,正在用血紅的眼睛打量她,那副擇人而噬的神态,好像随時都會把她吞下去。
瞬間我便知道她會作何反應,急忙用一根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洞。果然,女孩雙眼一閉,高亢的尖叫從口中噴湧而出。
“啊~”
在我腦中剛生出一個念頭,這女孩的叫聲若是傳出去會不會讓一些女高音羞愧而死的時候,聲音噶然而止,那女孩竟被生生吓昏了,或許太在昏迷前最後的念頭就是昏迷也是一件好事,起碼死了也不會感到痛苦。這時四眼仔也從洞口鑽了出來,口中罵了一聲娘,掂起一塊闆磚朝那怪物砸過去。
怪物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被闆磚砸在腦袋上,我感覺像是西瓜掉在地上,但裏面噴濺出來的可不是甜如蜜的甘水,而是一片濃稠漆黑散發着惡臭的液體。
我趕緊蒙住腦袋,但身上還是被濺到不少,心中不由罵四眼仔夯貨,這家夥肯定不是個好鳥,要不是這家夥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不定我現在早就逃出去了,哪裏還會就在這裏受活罪。
“喂,還窩在那裏幹嘛,跑啊,你以爲能孵出小雞來啊!”四眼仔大叫,我轉頭看看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我心中雖然有些逆反情緒,倒也沒有跟他争辯,因爲我清楚的知道,現在逃命才是最要緊的。
我趕緊往原路爬,隻見那怪物腦袋被砸掉半個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變得更兇殘了,四肢吸住牆壁快速在上面遊走,徑直朝四眼仔撲過去。
我才不會去管他的死活,心中竟還生出無恥的念頭,最後這家夥的嘴巴被撕爛,對了,還有那雙眼珠子,像賊一樣喜歡亂瞟,給他戳瞎子,看他還能得意不。
這時見四眼仔不知道從哪裏摸出兩把匕首,在身前不停的揮舞着,就這還不忘了使喚我:“喂,那兄弟,把那女的帶上,留在這裏就是死路一條。”
聽他這句話,我心中對他的印象才稍微改觀,看來這家夥的心眼還不壞,在這種時候還能顧忌别人的死活,已經很難得了。我沒有什麽猶豫,跑過去将那女的抱起來,然後順着來路瘋狂逃竄。
這次沒有花那麽長時間便返回亂石堆前,我朝對面喊了一聲,斜子正在那邊守着,聽到我的叫聲急忙也順着石縫鑽過來,看我弄個女人回來,不由打趣:“小皇爺,這次賺大了,弄個女人回去,可比什麽寶貝都強,起碼這女人能給你增添不少樂趣啊!”
我哪裏有空跟他廢話,讓他配合我趕緊将這女人運過去,後面四眼仔和那怪物的拼鬥不知道怎麽樣了,要是失敗了,等下都窩在這裏,真是想跑都來不及。
這女人已經昏迷過去,跟具死屍似的很不好擺弄,我們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累了一身臭汗才将其弄到另一邊。二人靠在石頭上歇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相視苦笑。這次鑽的比較急,身上的衣服劃破不少,還好都是厚皮衣,沒有傷到皮肉。不過那女人的模樣就有些慘了,灰頭土臉不說,身上的破損比我們兩人加起來都多。因爲那石縫中有些角度非常刁鑽,人無法活動下隻能硬生生将其拖拽過去,身上的衣服自然架不住這麽折騰,破了好幾個大洞,有些地方也露出一些春光。
斜子還不忘他貧嘴的本事,氣喘籲籲的說:“小皇爺,要不要我到一邊給你把風,這可是個好機會,随便你怎麽折騰都行,不帶不同意的。”
“去死,老子現在連翹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有勁去幹這種事?我現在隻想大睡一覺,好好補補氣力。”
就在這時,那石縫中傳來一些響動,很快一個腦袋從裏面伸出來。這時就顯示出斜子的反應能力,剛才還一副奄奄一息模樣的他突然就從地上蹦起來,手一抄就從一邊攬起一塊大石頭,作勢就要往那腦袋上砸去。
“停,千萬不要。”我忙大喊,還好斜子動作雖然生猛,但力氣卻收放自如,硬生生停手,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被他這一下驚出一身冷汗,看他手中那塊石頭的分量,他這一下要是砸出去,四眼仔的腦袋肯定比之前他砸的那怪物還凄慘,絕對是十死無生的結果。我剛想跟他解釋,石縫中還在努力往外爬的四眼仔卻率先出口:“别啊,是自己人,我這腦袋裏裝的都是屎,别砸爛了濺你們一臉,洗都洗不掉,還容易生蛆,我死了不打緊,弄髒了你們可不劃算。”
我和斜子非常有默契的一起擡頭望天,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反正我很想大喊一句“天啊!”然後沖過去往那人的臉上使勁踹幾腳。娘的,這究竟從哪裏冒出來的極品,長的倒是人模狗樣的,這說話就像吃辣子放屁,帶刺激性的,讓人很想撕了他那張嘴。
四眼從石縫裏爬出來,看到這邊有兩個人,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随後走到女生旁邊,試了試鼻息,轉頭長呼一口氣,正好噴到我臉上,一股濃重的大蒜味差點沒把人熏暈。
還沒等人反應,這家夥突然像猴子一樣跳開,然後甩開兩腿朝深處狂奔,邊跑邊喊:“你們還不跑?那東西追上來了,找死啊!對了,把那女的帶上。”
當即,氣得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去,剛看他爬出來後若無其事的樣子,還以爲已經安全了,誰知道那都是裝的。轉頭一看那石縫,果然,一隻漆黑的手臂已經伸出來了。此時我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别再讓我見到那賤人,不然一定要打的他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