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裂縫的盡頭,才看到這邊同樣被一堆亂世擋住了,隻有那麽零落的幾塊,甚至不需要俯身便能從之間的縫隙擠過去。WWw.YaNkuai剛通過這片狹窄的區域,我突然發現岩石到這裏便已經到頭了,再前方全部都是土層,是一種很沉實的硬土,或許是因爲這裂縫的原因,在靠近岩壁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窩坑,直徑大約在五米左右,而這個窩坑是呈喇叭形狀的,越往裏就越小,到最後隻有一個不足半米的窟窿。
很顯然,那窟窿的後面便是燈光的來源處,爲了怕人發現,我關上手電俯身爬進了窩坑,裏面的泥土非常松軟,而且還帶着一種奇特的味道,我分辨不出那味道是什麽,不過總感覺它本不應該是泥土之中産生的。
我爬進了窩坑之中,準備從這裏爬到那洞口處看看外面是什麽地方又是什麽情況,但剛進入就感覺到身下有許多硬邦邦的東西,我怔了一下,急忙停下來。因爲我感覺那些硬物都非常有規則,而且都是相同大小的,如果是亂石,不會如此規整。
從下面的泥土中摳出一塊,稍一摸索便測量出它的形态。這硬物比一般的石頭要稍微輕一些,長約一尺,寬有半尺,厚不足三寸,每個角都呈九十度,一個标準的長方體。
當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同時也有些興奮,我已經猜到我摸到的是什麽東西了。急忙打開手電借着微光查看,果然如我所想,這是一塊青磚,保存的非常完好,從上面被腐蝕的程度來看,應該是幾百年前的産物。這種東西是古代正規的建築物質,而出現在這地下,不用說也知道是用來建造什麽的了。
難道前面是一座古墓?我頓時有些情熱難耐了,不過并沒有頭昏上腦的急于前進,而是停下來窩在土坑中仔細思索起來。
将來時的所見所聞結合一路上所見一起串聯整合然後再進行一番邏輯性的推斷以後,心中不由蓦然一驚,許多之前困惑我的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如我想不差,這前面的的确是一座古墓,而且就是前段時間盛傳因塌方被挖掘哄搶的那座疑冢,現在已經被政府所控制了。很多人都相信政府對外的說法,這是一座空墓,但也有一些人跟我二舅的想法是一樣的,這次乘大巴過來的人,應該就是這樣一批人中伺機而動的盜墓者。
當然,在看到古墓和這裂縫距離如此之近後,我也覺得那确實是一座廢棄的古墓了,因爲根據風水學上來講,這種地形是不适合葬人的,也許是當初建造好陵墓以後突然發現了這道裂縫,所以不得已之下才放棄了這裏。隻不過裏面的陪葬品爲什麽還留在裏面,就讓人想不通了。
那兩個沉屍在大缸中的男子肯定都是過來刺探虛實的人,不知道他們遭遇了什麽意外,從下面那條裂縫逃回窯洞。由此,我也明白那座旅館爲什麽會建造在那處背陰的山坡之上,那裏是整條裂縫唯一的一個出口處,扼守住這條要道,可以不爲人知的進行很多事情。
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一個矛盾的地方,如果發現這個通道的人知道這座空墓的話,不會還留下那麽多東西在裏面,可如果要不知道的話,他如此秘密的隐藏這條通道究竟是爲什麽?
難道這條通道跟那座空墓完全沒有關系。這也說不通,因爲從那旅館建造的時間來看,這條通道被發現起碼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了,爲什麽知道現在這條通道才開始頻繁的被人使用?從那光頭司機,冷漠女孩以及那一對情侶失蹤來看,他們可能也是找到這條通道從這裏經過的,那他們又是爲了什麽?更奇特的是這座空墓被發現之後才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那這一切隻是巧合還是它們之間存在着什麽聯系呢?
我不敢再推斷下去,因爲想的越多矛盾和疑點就越多,到最後我隻能肯定一點,這其中肯定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和故事,或許它們之間有聯系,或許隻是巧合,更或許隻是一場誤會和鬧劇。
原本我不想再往前走了,可就在此時兩人的對話聲引起我的注意。
“王教授,你說這座墓是黨項人所建造的?”一名女子驚呼出聲,聽聲音非常的年輕。
另一人是個中年,聲音沉穩而溫厚:“目前所看,應該錯不了。這座陵墓的建築風格雖然沿襲了中原的建造特色,但裏面的布局和設施都是化外民族特有的元素,你看這牆壁上的彩繪,都是黨項人特有的生活方式,這些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王教授,這座陵墓是元朝時期所建造,那時黨項人不是應該被蒙古人所滅絕了嗎?曆史上都是這麽寫的。”
“不一定,曆史都是根據記載和推斷集成的産物,并不一定完全正确,咱們的工作就是挖掘研究,也以便糾正曆史的錯誤。你想,一個民族的滅絕怎麽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情呢,這些名族都非常崇尚自己的文化,但這裏卻出現如此多的中原元素,我猜想可能是有一支隊伍逃到了中原,後來等戰事平息才偷偷的回來,而他們的文化已經與中原的文化相互結合起來,這座陵墓便是證據。”
我這邊聽的也不由暗自點頭,當教授的人就是不一樣,隻憑借那一點的線索就推斷出這麽多,而且還非常合乎情理,我感覺,這個姓王的接受肯定不簡單。
我忍不住悄悄挪過去透過那洞口朝外觀看,隻見有兩道身影正現在牆壁手中拿着電燈對着牆壁指指點點,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臉,但光看他們的動作和言辭,就知道是非常專業的考古人員。
隻聽那邊繼續說道:“王教授,這麽說這是個大發現喽?以前我聽人說,西夏皇族便是黨項人,這裏該不會是某個西夏王的皇陵吧?”
“應該不是,這上面并沒有封土,這座陵墓的規模雖然不小,但還沒有達到皇陵的程度,最明顯的是元朝已經沒有西夏王了,隻可惜這裏沒有墓志銘,也沒有任何字面記載,不然我們就不需要這麽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