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不用這麽大陣勢吧。()”
眼見着阿大三人雙手‘交’叉,懷抱在‘胸’前,将教學樓的正‘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森的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
幾乎不用想也能知道,肯定是保貝打電話叫來的謝采薇,别人可沒有謝采薇的電話,而且就算有,電話也肯定打不通,因爲謝采薇的電話别看不起眼,但是确确實實是軍部特制的,有着加密的信号,**森當然也知道保貝之所以不聽自己的話打了電話也是因爲對自己關心,但是……
“壞事了。”
幾乎是奔跑着沖向教學樓,謝采薇這張牌好用到是好用,威力也巨大,打出去的效果卻也驚人,但是如果真的徹底暴走了,卻也是‘混’世魔王的人選,難以控制。
眼看着眼前甚至連‘門’都已經堵上了,**森幾乎不用想也能知道,教室之内肯定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而且一般而言陪在謝采薇身旁,寸步不離身的阿大三人居然放心的站在了‘門’口,也就是說完全不擔心謝采薇的安全,發散開想,幾乎可以确定的是,謝采薇這次肯定是有大動作的。
謝采薇搞出來的大動作,絕對讓**森心驚膽戰,膽戰心驚。
健步如飛地快跑到阿大三人的身前,急促的奔跑讓**森下意識的右手按在側腰間,一邊上半身輕輕的前傾,喘着粗氣,**森一邊開口問道,“薇薇來了?”
掄起眼力,阿大三人這種專業的保镖當然要強上**森不止一倍,等到**森來到跟前,阿二和阿三依舊是老樣子的沉默是金,而作爲軸心存在的阿大對着**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森的問題,然後整個人錯開了身子,站到了旁邊,讓開了進入教學樓的路。
好在現在已經到了上課的時間,有課的學生已經開始上課,而沒課的,這個點一般而言都還沒有起來,所以圍觀阿大三人的雖然有,但也零零星星,對于阿大三人毫無影響。
不過話說回來了,别說就是現在這種小貓兩三隻,新生對抗賽那天,當着上千的學生,電閘不也是說拔就拔。
怕被人看,還當個‘毛’線保镖。
确認了謝采薇的到來,**森氣尚且沒有喘勻,但也隻能強‘挺’着,從阿大的身旁穿行而過,隻是當**森走在阿大的身邊,“注意影響”四個字飛進了**森的耳朵,讓**森擡起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随後快速地落下,伴随着的還有**森重重地點頭。
顯然**森是聽到了阿大的傳話,同時也做出了自己的承諾,目送着**森跑進教學樓,一直都好似啞巴一般的阿二突然開口說道,“這小子其實‘挺’招人喜歡的。”
“你是喜歡他能惹事吧,惹來麻煩,卻解決不了,就是一個冒失鬼。”
接茬的人是另一個悶葫蘆阿三,三人是保護謝采薇從小到大的,和謝采薇之間的關系固然有受雇的關系,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長時間的相處讓三人俨然将謝采薇當成妹妹一樣看待,甚至誇張點說當成‘女’兒也不爲過。
别人平時在人前不言語,但是那也隻是工作所需要的面具而已,‘私’下裏卻也未必就依舊沉默寡言。
隻是從阿二和阿三對話間的評價,還是能夠明顯的看出兩人對**森态度的差異,面對阿三的反駁,阿二也不生氣,隻是聳了聳肩膀。
“好了,小姐‘交’什麽朋友是她的自由,就讓她好好的再玩幾年吧。”
作爲核心,阿大進行了總結‘性’的發言,隻是言語中帶着濃濃的眷戀。
可不就是在玩幾年,按照謝采薇的年紀,再過幾年就要嫁人了,而且阿大還知道,謝采薇的結婚對象其實一早就已經被選定好了,在那樣的家族,可以選擇的東西很多,可以享受的東西更多,但是唯一選擇不了的就是婚姻,而唯一享受不了的自由的愛情。
‘門’當戶對是中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而且越是往上,這種觀念越是穩固,謝采薇注定要嫁到同等實力的豪‘門’中去,而到時候相夫教子可以,禮儀‘交’際可以,但是像是現在這樣的瘋跑,幹些離經叛道的事情,肯定不行了。
‘女’孩,‘女’人,一字之差,承載的東西卻是完全不同的,到時候阿大三人也就沒辦法跟在謝采薇的身邊了,想到深處,阿大話中的寵溺又何嘗不像是在對自己說的?
任你在是鐵漢,也終有柔情的時刻,隻能說習慣才是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東西,阿大的出聲似乎也觸動了阿二和阿三的神經,三人一時間也恢複了沉默。
**森當然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原因,阿大三人居然會神奇的陷入到自我情緒之中,事實上在**森看來,阿大三人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正如其鼻梁上的墨鏡一般,永遠都是一樣的顔‘色’和模樣,讓人看不穿‘摸’不夠,有的隻是深深的畏懼。()
至于**森現在在做什麽,我可以很亢奮的告訴你,他在爬樓梯,或者說是在一邊心中吐槽,一邊爬着樓梯。
“電視上那些說自己一口氣爬五樓不費勁的都是你媽的托。”
“今天之後,我就給學校寫建議書,強烈要求教學樓安裝電梯。”
來往周轉于校長辦公樓和教學樓之間,已經讓**森的體力放電,尤其是這種高強度的急速奔跑,更是讓**森雙‘腿’不自覺的有些打晃,要不是實在擔心教室内的情況,**森是真的想一屁股坐在樓梯上,好好的歇一會,但是想到晚到一刻就有可能會出大‘亂’子,**森隻能抓着樓梯扶手,咬着牙堅持,哪怕小‘腿’肚已經酸疼的厲害。
好在**森所在的法學系論起人數來并不算是一個大系,教學樓當然也不至于蓋得很大,等爬到教室所在的樓層,**森先是彎腰簡單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肚,然後拼起最後的一分力氣,跑進了教學樓的走廊内。
寂靜的樓道中傳來了一連串的踏踏聲,隻是這種鞋跟踏在地面所産生的聲音持續時間極短,然後就被前方逐漸響起的嘈雜聲所掩蓋。
聽到人群躁動的聲音,已經讓**森心中自動的咯噔一跳,畢竟現在可是上課的時間點,出現如此巨大的雜‘亂’聲響本就不正常,然後似乎爲了印證**森的感覺,等到**森一轉彎,大量的人群擁擠在走廊之中,而圍堵的目标,正是**森這次上課的教室‘門’口。
此情此景,讓**森不得不将腳下的急促慢下來,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轟動,顯然謝采薇已經人在班級了,**森早幾秒或者晚幾秒到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
謝采薇想做什麽,還真就不是**森能攔不住的,既然都已經發生了,**森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隻能是面對。
正如一位偉大的哲人曾經說過的,生活就像強x,既然無力反抗,那就隻能閉眼享受,**森現在就是那位黑天半夜被人推倒帶入小樹林中的少‘女’,少。‘婦’,少啥的,反正已經阻止不了,**森莫不如好好的調整好狀态,準備已經可能開始的又一場狂風暴雨。
其實**森這陣看起來倒也真的是有夠命衰,各種麻煩糾纏不斷,這邊剛擺平了老校長,結果後院卻起了火。隻是……
對于謝采薇的到來,爲什麽**森并不感覺到讨厭,甚至隐隐有種被苦苦壓迫的東西好似解開了封印,準備要洶湧而出,那種東西叫做報複。
慢慢的走近教室。
“美呆了”
“我靠,還真是‘女’王大人”
“這尼瑪,我也好想坐在其中呀。”
“你想?我看是你想死才對,沒看那家夥手上哆嗦腦‘門’上全是冷汗,你以爲這是享受,我隻想對你說一句,孩子,你還年輕,知道這是什麽不,這是桃‘花’劫,對了,這個長了一張豬臉的家夥是誰來着,看着有點眼熟那。”
“他?你還沒看出來?導員之狗,當初咱們軍訓的時候搶着要在前面舉旗,結果個頭不到,被刷下來那個趙民呀,隻是這臉腫的看不出來了而已,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這手下的可真狠呀,對面這種非常不人道的行爲,容我由衷的說上一句,打的好。”
站在圍攏的人群後面,各種的議論不間斷的向着**森的耳朵中飛來,尤其是其中還涉及到趙民的名字。
對于趙民早晨的挑釁,如果**森不生氣也不會動手打他了,并且趙民之前的小人行徑,也已經讓**森忍無可忍,所以聽到趙民倒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森還是第一時間心中一樂,然後看着身前圍攏的人群沒有松開的迹象,**森不得不張口說道。
“讓一讓,謝謝。”
原本站在**森身前的同學是滿臉的不情願,但是當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森,頓時一聲控制不住的喊聲脫口而出,“**森”
僅僅一個名字,就引來了所有人的回頭觀看,然後等到認清楚了是**森本尊,人群之中很自然的閃出了一條道路,在法學系,**森就是有這樣的威信,當然,走在人群中的**森也對這周圍讓路的同學點頭示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尊敬總是相互的。
一路順利的走到‘門’口,**森隻是探頭往教室内一瞧,這原本準備進去的腳步赫然而止,同時臉上也帶上一抹奇怪的笑容。
教室内當真是畫面太美,美到**森都不敢看……!^!
..(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