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關上校長室的‘門’,**森能夠感覺到從樓道各個房間虛掩的‘門’縫中傳來的注視的目光,但是**森唯一能做的就是目光前視,腳步不停地跟在卿柔的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直到走到電梯内,**森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有些不自然地跺了跺發麻的腳,然後擡頭,神‘色’糾結的開口道謝。()
“謝謝,額,大姐。”
對于卿柔的稱呼,**森還是多少糾結了一下,不過也隻是對于稱謂上有些糾結,而感謝絕對是**森的真心實意,因爲對自己的處分,卿柔真的幫了忙,而且是出了大力,留校察看和簡單的記過,雖然沒有完全的逃過處分,但是其中的程度卻是天壤之别。
所以說**森不光嘴上感謝,緊随其後還對着卿柔恭敬的鞠了一躬,雖然看上去傻的要死,但是感‘激’的心情卻是完全的表現出來。
“沒事,你認識車橫?你是電競社的人嗎?今年已經開始招新了?”
從辦公室出來一直走在前面,凍着一張臉的卿柔,在踏入電梯,也似乎突然化凍,對着**森說話也沒有了剛才面對卿天那種冷冰冰的感覺,仿佛從堅冰凜冽的冬季直接跨入到萬物複蘇的‘春’天,一股如沐‘春’風的雅緻,讓**森整個人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我認識車橫,電競社**森,至于說招新,應該沒有開始吧。”
**森很仔細的經過了思考,很是正式的回答道,剛剛經曆的一切,讓**森對于卿柔的兇猛,心中已經有了下意識的敬畏,人是放松下來了,但是‘精’神還是有些緊繃着,生怕一句話回答的不對,觸怒了卿柔。
“招新沒有開始,那你是怎麽入社的,車橫批準的?”
這次對面卿柔的提問,**森并沒有回答,如果回答是,恐怕直接把車橫給坑了,如果回答不是,似乎又和事實不符,因爲确實是車橫拉自己進的電競社,雖然**森想要的隻是一個電競社的身份而已。
既然說多是錯,那幹脆就不如不說更好,而看到**森的表現,卿柔一下子似乎想通了什麽。()
“你打電競是不是很厲害?”
又是一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給出答案很簡單,但是兩種答案卻會帶來兩種絕對不同的效果。
說自己厲害,是自信還是狂妄都在卿柔看法的一念之間,說不厲害,開玩笑,堂堂的鬥戰神,他說不厲害,那這個地球上還有人敢說厲害嗎?
所以兩邊爲難之下,**森還是很發揚了中國男人慣有的謙虛本‘性’,“很厲害。”
也許是**森給出的回複有些出乎了輕柔的預料,反正卿柔整個人都是爲之一愣,然後很俏皮的追問道,“有多厲害。”
**森想了想,然後剛想回複“我是……”
結果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耳中突然傳來了叮鈴一聲,随後就是腳下的震動,電梯到了一樓。()
“你是什麽?”
一邊向着電梯外走去,卿柔的臉上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完全沒有剛才在校長室内的那種冰冷的距離感,**森心中的防備也逐漸的松弛下來。
“我是世界第一上單。”
**森撓了撓腦袋,說話間的語氣也很平淡,但是這内容可是相當張狂。
世界第一,這種稱号又豈能是胡‘亂’說的,鬥戰勝尚且已經算是叼炸天,這世界第一就有些吹牛皮的嫌疑了,雖然我們都知道,**森幾乎不怎麽嘴上跑火車,尤其是涉及到電競之上,**森更是有着絕對的實力,隻是這個位置有些讓人看不懂。
上單……
隻是這話傳入到卿柔的耳朵裏,根本沒有将卿柔震到,眉頭輕輕的挑了挑,卿柔先一步的走出了電梯,“車橫說有驚喜送給我,所以我要去電競社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離開了卿柔的辦公事,卿柔看起來一點也不強勢,也沒有追問的打算,很是善解人意的掠過了剛才的話題。
世界第一,在某種程度上就和我能飛,我是超人一樣,都是自我的幻想,做夢當然容易,但是夢想成真卻是千難萬難,卿柔很主動的向着**森發出了同行邀請,不過**森當然不可能那麽沒有心的真的跟去,教室内可是有着保貝王震等一票人關注着自己的情況。
況且雖然沒有徹底的全身而退,但是因爲卿柔的幹涉,結果也不算壞,**森此刻一顆心已經飛到了教室内,雖然遊戲之中習慣了孤膽英雄的力挽狂瀾,但是現實不是遊戲,有人關心的感覺,當真讓心裏暖暖的。
“我上午還有課,先走了,拜拜,大姐。”
之前卿柔并沒有反駁**森對自己的稱呼,**森也就将大姐這個稱呼沿用了下來。
事實上梁楚明用這個稱呼來形容卿柔,完全就是一種表示尊敬的方式,在電競社中絕大多數人對于卿柔的稱呼都是社長,少部分同卿柔較之親密的如莫麗會管卿柔叫聲柔姐,至于說叫大姐這種雖然尊敬,但是卻很是惡俗的稱呼,**森絕對是第一個。
好在卿柔也沒有生氣,隻是對着**森揮了揮手,目送着**森逐漸跑遠。
原地站了一會,一陣涼風卷來,配上夾雜其中的片片黃葉,無形中讓卿柔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蕭索以及無助。
微微的偏了偏腦袋,從前方看來,卿柔充滿了古典美的‘精’緻側臉,和這秋風卷落葉的景象完美的融合,相得益張,隻是此情此景還是太過感傷,即是落葉,同樣的還有人。
駐足了有一分鍾,卿柔這才好似回過神來,涼風卷起的似乎不光隻有卿柔的風衣下擺,同樣卷起的,似乎還有一些别的東西。
先不說卿柔那邊,光說**森,雖然過程是‘波’折的,但是結果卻是美好的,單純的記過其實根本算不上一種懲罰,就和車橫曾經開解**森時說過的,沒記過過的大學就如同沒挂過科一般,都是不完整的。
當初獨自一人來校長室,**森的腳步帶着一種沉重,而現在則是完全解脫一般,‘春’風得意馬急蹄,同樣的路程,回來的路上**森甚至要比最初去的時候快了五分鍾,可見**森此時的好心情的。
但是等到**森走到教學樓‘門’口,心中卻不自覺的咯噔一下,‘門’口眼熟的奔馳房車,以及那熟悉的堵在‘門’口的三個黑‘色’套裝的大漢,無不向着**森表明了一件事。
“謝采薇,來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