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寝室内隻有**森一個人在講,聽着**森娓娓說完,孫猛第一個蹦了起來,“我去,這下你牛了小六,咱寝室就隻有老大還在第三輪選拔中,你到好,從五個名額中直接撈走一個名額不說,還成了咱們系的隊長,以後哥哥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張隊長了”
孫猛的調笑帶起了何善和曾榮的起哄,但是王震卻是鎖着眉,臉上有些沉重,白冰則動了動嘴,有些欲言又止。
“事情不太妙呀”
王震的一句話冷卻了歡樂的氣氛,看着曾榮三人看過來的疑惑眼光,王震幹脆的從自己貼近門口的左下鋪站了起來,“老三,把你的想法和他們說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看白冰的表現王震就知道,白冰其實也察覺到了問題,王震起身從褲兜中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号碼,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三哥,老大在說什麽呀?搞的神神秘秘的”
孫猛是那種心中比較直的小孩脾氣,等到王震關好了門,直接沖着白冰問道。
看見何善曾榮乃至**森一個一個的眼睛看過來,白冰知道這潑冷水的活還得自己來做。
“其實小六的入選一點都不是好事”
除了**森跟着點頭之外,何善三人臉上的不解一點也沒有超出白冰的預料,不過既然已經開了頭,白冰也就顧不上什麽掃不掃興了。
“小六入選咱們寝室自然高興,但是你想想咱班其餘報名的人會怎麽想,另外兩個班的那?對于小六這個空降的名額,他們能不眼饞,不嫉妒嗎?”
白冰說的很直白,意思也很簡單,孫仁雄因爲車乾的原因給了**森一個名額确實是件好事,但是這個名額也相當于一個燙手的山芋。
懷璧其罪的道理何善等人都懂,也許這個名額完全算不得是寶貝,但是讓人嫉妒是肯定難免的,尤其是年輕人大多好面子,沖動起來經常不管不顧,究竟孫仁雄的名頭能不能夠震懾住法律學的一群愣頭青們,确實有些難講。
随着白冰的分析,424寝室剛剛的火熱氛圍完全的壓制下來,何善三人越想越覺得白冰分析的非常靠譜,換位思考的話,他們也肯定不爽戰隊的名額被安排空降,尤其是這個空降的人本身甚至沒有參加報名,而且還會當他們的隊長,這是什麽行爲?這不他媽的就是在**裸的打臉嗎,換誰也受不了。
“艹,怕什麽,反正選手身份确認的證明表小六已經簽過字了,他們要是不服,完全可以去找孫仁雄,小六直接都推到導員身上,我就不信誰還敢真的挑刺。”
孫猛忽然間仿佛想通了什麽,雙手狠狠的互拍了一下,結果卻被自己的好搭檔,胖頭陀何善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你傻呀,他們是不敢去找孫仁雄,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在比賽裏不配合小六呀,如果那個呆逼車乾在損點,私下花點錢,他們還不樂呵呵的變演員呀。”
何善雖然拍的這下有占孫猛便宜的嫌疑,但是這話說的卻是完全的對路,LL畢竟是五個人的遊戲,而且和TA不同的是,LL以一打五幾乎不可能完成,即使以**森的實力,如果隊友上來就開始狂送,**森操作就是在逆天,打爆了和他對線的那路,也終究會輸。
尤其是何善有一點說的很對,以車乾對于這第二場SL的重視程度來說,難保不會私下用些卑鄙的手段,一個新生賽的獎金十萬元,還要五個人分,如果私下給一個人十萬元演一場,恐怕就是那些打職業的二線選手都會心動,畢竟那可不是普通的一百一千,十萬塊甚至夠買台不錯的小車開開了,在大學期間能擁有自己的汽車,泡妹子的成功率最起碼提高五成,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一個人睡了,傻子才不同意。
如今終歸是個金錢至上的時代,有錢能使磨推鬼,傻傻的相信良心和信仰,八成是要吃苦頭的。
孫猛張張嘴,想要對何善進行反駁,但是卻有一種不知如何開口的感覺,孫猛是家境不錯,但也沒有優越到拿着十萬塊可以随意揮霍的那種程度,和車乾這個大房地産商家的公子比誰更有錢,别傻了,你爸可不叫孫剛。
寝室中的氣氛有些壓抑,青春和現實的第一次交鋒讓這些剛剛踏入大學門檻的男孩們苦惱萬分,正應了那句話,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哪怕是素來表現成熟的白冰在這一刻眼中也泛着茫然,這已經不是依靠成熟的心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反倒是**森對于小胖子提出來的這個假設一直在思索,手指慢慢的敲擊着下巴,**森仔細的回憶着自己和車乾交鋒的每一個細節,作爲一個職業選手最基本的素質就是要記憶力出色,記憶對面的技能C,記憶地圖上野怪刷新的時間,記憶自己同伴的關鍵技能是否還在,作爲曾經差點踏上TA巅峰的男人,額,不對,是男孩,**森的記憶力自然是不用懷疑。
就在整個寝室的氣氛臨近到冰點,**森沒有來的咳嗽了一下,雖然讓其餘幾人有點驚到,但确實是打破了寝室中快要窒息的空氣,“我想車乾不屑于這麽做”
孫猛原本還以爲**森會想出什麽好辦法,結果卻得到了這麽一個不靠譜的答案,如果不是因爲**森是當事人,孫猛真會說上一句站着說話不腰。
**森這種說法與其說是解決辦法,不如将其稱作自我安慰更合适。
其實這倒是孫猛想法過于簡單了,那句狗血的話是怎麽講的來着,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對手,從車乾的形式做法上,**森不光感覺到了嚣張,狂妄,無法無天,還有另外一種明顯的氣質那就是驕傲。
如果一般等級的公子哥被**森這麽屢次三番的折面子,恐怕早就他媽的吹哨子輪凳子的叫人來堵**森了,都不用動槍,來上十把大西瓜刀,**森在遊戲裏是呼風喚雨的鬥戰神,遊戲外可就是一純凡人,可沒什麽喊喊咒語小弟弟直接刀槍不入的本事,絕對早躺醫院裏了,但是車乾氣惱**森可是不止紅過一回眼睛了,也沒見真有人拎着西瓜刀來到**森的麻煩,這不是車乾的驕傲心裏在作祟又是什麽?
車乾既然在LL的SL中輸了,按照**森的分析就一定會在LL的對決中找回場子,否則車乾也就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搞出這個新生交流賽了,更不會親自找到孫仁雄拉**森入局,三血的賭約則直接成了屁話一句。
越想**森就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既然不用擔心車乾在背後搞手腳,那現在**森需要做的就隻剩下了一件事。
擺平自己的四個不服氣的“牛逼”隊友,讓他們全力的配合自己來打新生交流賽,拿下車乾的二血,爆了他的菊花,至于說讓隊友們怎麽配合,很簡單,先一人裸一件狂徒出來,都給我去賣肉。
想通了一切的**森心中有了底,臉上也恢複了那種熟悉的平和,結果寝室門響起了咔咔的扭動鑰匙的聲音,随後将見到王震黑着一張臉,推門走了進來,誰也不搭理,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鋪,彎腰從床下掏出了自己那雙帶着長長鐵釘的足球鞋,一聲不吭的換好,然後直起身子跳了兩下,突然轉頭對着迷愣的五人說道。
“帶上家夥,跟我走。”